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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队，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周阳主动转移话题。
王队长这才想起正事：“我们接到报警，说这栋楼里有人在搞邪教活动。还有居民反映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邪教？”凌霄眨眨眼睛，装出一副单纯的模样，“什么邪教啊？”
“就是有人在这里设坛作法，还声称能够召唤鬼魂。”王队长说着，忽然注意到地上那颗失去光泽的红珠，“咦，这是什么？”
周阳眼疾手快，一脚将红珠踢到墙角：“应该是装饰品吧。现在的骗子道具做得挺逼真的。”
王队长点点头，觉得周阳说得有道理。现在确实有很多人打着封建迷信的旗号招摇撞骗。
“既然人跑了，那我们就先回去吧。”王队长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那个年轻的道士一直在盯着墙上的某个位置。
“小师父，你在看什么？”
凌霄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挠挠头：“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墙上的裂纹很有意思。”
王队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确实看到墙上有几道很规整的裂纹，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后留下的痕迹。
“可能是年久失修吧。”王队长没有多想，“走吧，这里交给物业处理。”
一行人离开房间，走向楼下。周阳和凌霄走在最后面，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心里都在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到了楼下，王队长忽然停下脚步：“对了周警官，明天局里要开个会，讨论你的工作分配问题。”
周阳愣了一下：“工作分配？”
“是这样的，最近市里对我们分局的工作很满意，特别是你协助破获的那几个案子。”王队长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上面有意向让你负责一些特殊案件。”
“特殊案件？”
“就是那些比较.……呃.……奇怪的案子。”王队长想了想措辞，“比如说疑似迷信诈骗，或者涉及心理暗示的案件。毕竟你在这方面有独特的见解。”
周阳心中一动。如果真的让他专门负责这类案件，那岂不是正中下怀？
“我没问题。”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王队长满意地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上午九点开会，你可别迟到。”
“保证不迟到。”
送走了王队长等人，周阳和凌霄站在楼下的空地上。夜风吹过，让人感到一丝凉意。
“大哥，你真的打算在警局干下去？”凌霄有些担忧地问道。
“为什么不呢？”周阳反问，“这样既能帮助普通人，又能接触到各种灵异事件。一举两得。”
凌霄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以周阳现在展现出来的能力，留在警局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我呢？”凌霄期待地看着周阳，“我能跟着你吗？”
周阳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道士，心中莫名涌起一种责任感。
“你愿意的话，当然可以。不过警局那边……”
“我可以当你的助手啊！”凌霄眼睛一亮，“就说我是你师门的师弟，专门协助你处理案件。”
“师门？”周阳哭笑不得，“我哪来的师门？”
“这个简单，我师父收徒弟从来不挑剔。改天我带你上山，让师父给你补办个入门仪式。”凌霄说得煞有介事，“到时候你就是我师兄了！”
周阳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小道士倒是想得周到。
“那就先这样说定了。”周阳伸出手，“以后多多关照，师弟。”
凌霄兴奋地握住周阳的手：“师兄好！”
两人相视而笑，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身后的那栋楼里，某个窗户后面闪过一道微弱的影子。
影子很快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对了师兄，你刚才净化那个女魔头的时候，我感觉到一股很特殊的力量。”凌霄忽然说道，“那不像是普通的道法。”
周阳沉默了一会儿。他也感觉到了那股力量的特殊之处，但具体是什么，他说不清楚。
“也许是因为情急之下的突破吧。”他只能这样解释。
凌霄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每个修道之人都有自己的机缘，不便多问。
“那我们现在去哪？”凌霄问道。
周阳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这么晚了，回宿舍也不太方便。
“要不先找个地方住一晚？明天我还要去开会。”
“好的师兄。我知道附近有个便宜的旅馆。”
两人朝着街道深处走去，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那栋楼的楼顶上，一个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了。
身影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
“有意思.……”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夜风中响起，随即又归于寂静。
第二天上午，警局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周阳准时到达，发现除了王队长和几个熟悉的同事外，还有一些陌生的面孔。
“周警官来了。”王队长招手示意周阳坐下，“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分局的新同事周阳。”
众人纷纷点头打招呼。周阳注意到，其中有一个中年男人的目光特别犀利，似乎在仔细打量着自己。
“这位是市局刑侦科的李科长。”王队长介绍道，“今天的会议主要就是讨论周警官的工作安排。”
李科长站起身，声音洪亮：“周警官，我听说你在办案方面有独特的方法？”
“谈不上独特，只是比较.……直觉敏锐一些。”周阳谦虚地回答。
“直觉？”李科长眉毛一挑，“能具体说说吗？这个李科长显然不是善茬，问话的方式很有攻击性。
“比如通过观察嫌疑人的面相和行为，判断他们是否在撒谎。”周阳尽量用科学的角度来解释，“这在犯罪心理学上叫做微表情分析。”
李科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觉得现在在座的人中，有没有人在撒谎？”
会议室里忽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周阳身上。
这明显是个试探性的问题，而且很可能是个陷阱。周阳深吸一口气，决定正面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