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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念吃惊的表情掩盖不住内心的喜悦,她没想到顾淮礼竟然悄悄为她准备这样的一个惊喜。
“谢谢你!”
她原本低沉的情绪瞬间高涨,什么坏心情全都抛之脑后。
“走吧,快开始了。”
顾淮礼的心情也跟着起伏,池念的笑容就是他最大的动力。
两人并肩走进歌剧院,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殊不知,他们并肩出入的画面,在快门按下的瞬间,已经变成照片传进了周宴京的手机里。
池念聚精会神地等待着台上的舞者翩翩起舞,眼神中迸发出来的光芒,吸引着顾淮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她在看台上的人表演,他却满心满眼都是她。
池念坐在柔软的座椅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扶手,目光牢牢地锁在舞台上。
大幕缓缓拉开,只见一位舞者亭亭玉立在舞台中央。
舞者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舞裙,裙身的褶皱像是灵动的水波,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她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宛如古希腊神话中走出的女神。
音乐流淌,舞者脚尖轻点地面,像是踩在云端,轻盈地迈出第一步。
她的手臂优雅地伸展,如同天鹅挥动着翅膀,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没有一丝多余的晃动。
一切都是那么地完美,同为舞者,池念懂得惺惺相惜,眼里全都是赞赏。
世界上有很多形式的美,只是缺乏发现美的眼睛。
独舞之后是双人舞。
男舞者有力的手臂轻轻揽住女舞者的腰肢,将她高高托起。女舞者在空中舒展身姿,像是要拥抱整个世界。
他们的配合默契无间,每一个眼神的交汇、每一次肢体的触碰,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动人的故事。
女主的眼神中满是沉醉,她的呼吸也随着舞者们的动作变得急促,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个梦幻般的舞蹈世界中。
群舞的场面更是震撼,众多舞者整齐划一地舞动,动作如行云流水,充满了力量感和节奏感。
舞台上的灯光不断变幻,时而明亮如白昼,时而昏暗如夜晚,为这场舞蹈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她完全沉浸其中,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她的眼中只有舞台上那一群翩翩起舞的精灵。
三场舞蹈结束,池念的目光才依依不舍地从台上收回来。
“怎么?还没看够吗?下次我再带你来看。”
似乎是看出了池念眼中的意犹未尽,
“是的,简直是太精彩了,正好弥补了我上次没能参加舞者交流大会的遗憾,谢谢你,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她眼中带笑,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真的能够一切不快乐的情绪,就连周宴京的琐事都被她搁置在一边。
“到饭点了,不知道池小姐可否赏脸吃个饭?”
顾淮礼乘胜追击,刚好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对池念展开猛烈追击。
她也是这样打算的,顾淮礼请她看舞蹈,她就拿一顿饭当作回礼,正好可以还人情。
“餐厅菜系你定,我请客。”
她拍拍胸脯装阔的模样落进顾淮礼眼中,简直就是一个可爱的萌物。
嘴角的弧度不自觉被牵动,心上人明媚的笑容在他的心头再次增添浓墨重彩的一笔。
最后还是选了池念喜欢吃的餐厅,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话匣子也被他的主动出击给打开了。
另一边,周氏顶楼总裁办公室。
周宴京看着手机屏幕里面,两人近乎挨在一起的身影,眉头紧皱,攥住拳头,周遭都散发着危险的低气压。
助理敲门进来汇报工作,刚进门就感受到了这一股直逼人后退的气压。
“周总,咱们的项目取得了阶段性成效,社会上的舆论已经完全被消除,只有极少部分,可能是收了秦氏的钱,一直捣乱,不过无伤大雅。”
助理抱着平板的手在微微发抖,文件夹边缘硌得掌心生疼,却远不及办公室里凝滞的空气让人窒息。
他进来时正撞见周总盯着手机,指腹死死碾过屏幕上的照片——照片里,池念正被顾淮礼护着进入歌剧院,男人低头说话时,池念的发丝扫过对方手背,笑得眉眼弯弯。
从那时起,办公室的温度就像被无形的手调到了冰点。
“周总,”
陈助理的声音比蚊子哼还轻,尾音几乎被自己的呼吸吞掉,“这是策划部门商讨出来的下一步计划,还有下午三点的董事会……”
话没说完,就见周宴京抬手松了松领带,动作不算大,却带着股隐忍的暴戾。
他没看助理,目光仍钉在手机上,下颌线绷得像根即将断裂的钢丝。
助理立刻噤声,后背抵着冰凉的门板,感觉肺里的氧气都稀薄起来。
他知道老板这副模样意味着什么——上次秦氏不知死活地挑衅他们时,周宴京也是这样,沉默着把钢笔捏弯了笔帽。
空气里的低气压像实质的重物压在肩上,助理不敢抬头,只能盯着自己磨白的鞋尖,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哪怕一点声响,都会成为点燃这场沉默怒火的火星。
平板的边角硌得肋骨生疼,他却连换个姿势都不敢。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这场大火最终还是没有波及他,凝滞的呼吸变得通畅,额头的冷汗被缝隙吹进来的冷风蒸发,凉意席卷心头。
办公室再次恢复沉寂,他的眼底隐藏着不易显现的愤怒,是因为那张照片。
也是因为那张照片里的人。
他放下手里的工作,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联系池念。
对面显示“正在通话中”。
池念把他的电话挂了,他难道打搅了两人之间的好事吗。
周宴京猛地攥紧了拳,指骨因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突突直跳。
他没说话,只是那双平日里深邃温和的眼,此刻像淬了冰的寒潭,盯着前方的目光几乎要烧出两个洞来。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瞬间抽干,连带着温度都骤降了好几度。
他喉结滚动了两下,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嗤,那声音里裹着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