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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时夏的时候,眼中的笑容都快溢出来。
轮到自己的时候,却神色古怪。
她不自觉伸手扶了一下头上的素玉簪子,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庶女身份吗?
可她娘...好歹也是公主。
想着想着,三人来到长公主面前。
“参见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此生算得上传奇,有过三个驸马,死的死离的离。
最后干脆看开,在家养面首,日子过的也舒坦。
“平身。这便是将军府两位小姐?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威严的声音带着审视从两人身上掠过。
最后停在时柔月身上。
啧。
穿的什么东西?
这就是她儿子成日吹捧的京城第一才女,果然随了死去的老鬼,眼瞎!
“祝大长公主鸿运滚滚,随心所欲,心想事成,生辰吉祥!”
时夏笑着给眼前圆润丰盈的妇人祝贺生辰,笑容满面。
伸手不打笑脸人。
更何况还是穿的喜气又漂亮的女孩子,大长公主最喜欢这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小姑娘。
小时候她也爱打扮,结果却被人诋毁四处勾搭,气地她直接找上门把人痛打一顿!
身后的时柔月见状也赶紧说着吉祥话。
大长公主:“好孩子,我就喜欢漂亮又会打扮的孩子,喜庆!”
说着她把手上的翡翠镯子褪下来戴在时夏手上。
时夏也不推辞,甜甜道了声谢。
送时夏,也不好意思不送时柔月,好歹是宫里出来的,便给一分面子吧!
“这位便是名满京城的大才女吧,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时柔月总觉得大长公主的话带点讽刺,可又不敢说,乖乖跪在地上。
“殿下谬赞。”
大长公主见她一身素净就来气,干脆拔下她头上的玉簪子,随手一扔。
时柔月吓了一跳,没忍住抬头,却正好瞧见对方眼底的轻蔑,不禁心中一酸。
“殿...殿下?”
大长公主从满头珠翠中随便拔了一根金簪,戴在时柔月头上。
语气温和:“瞧瞧,这样好看多了。年纪轻轻,怎么和道观的尼姑一样?”
“莹竹,你有时间也多教教她,怎得夏夏穿着喜庆,庶女便一身素。”
大长公主说话从不过脑,也不担心是否会给别人带来尴尬。
反正她是上位者,这些都不是她需要操心的。
时柔月却脸色一黑,原来是她这身装束...难怪那群夫人看自己的眼神古怪。
现在就连长公主都嫌弃...
都怪姨娘!
她委屈的都快哭了。
崔莹竹也气地要命!
“殿下,臣妇可不敢苛待九公主的女儿!”
大长公主一听也发现自己说话有些不当:“莹竹,本宫不是这个意思,本宫就是想你有时间多教教这孩子,光有才名,不懂打扮也不行啊。”
时夫人脸色不善:“臣妇哪有本事教导京城第一才女?”
话题就此打住。
两人都不愿多说。
一个是皇室长公主,随心所欲。
一个是崔氏嫡女,靠山强大。
谁也不怕谁。
只剩地上跪着的时柔月,屈辱的脸上写满愤恨。
在达官贵人眼中,她这个京城第一才女便如此不值钱,甚至成了讽刺?
“母亲,孩儿拜见母亲。”
一道男声戳破了屋内的尴尬,原来是长公主和第三任死鬼夫君的儿子——魏家和。
“家和,有事吗?”
没事。
魏家和只是想来看看自己的心上人。
结果抬头便看见恍若神仙妃子的时夏。
这...这竟然是京城恶女时夏?
但这身装束很熟悉,对,像他娘!
他娘就爱穿的花枝招展,衣服从来不重样。
“孩儿想来问问,厨房的桂花糕用完了,能否用马蹄糕代替?”
时夏:妈宝?
大长公主也很无语,这点破事也要来问自己?
“你看着办,本宫是你娘,本宫不是菩萨,你不用做什么都来问问能不能行。”
言语间充斥着很铁不成纲的意味。
魏家和赶紧拱手认错:“儿臣明白,地上这位...?”
第267章认错救命恩人之后7
大长公主没好气翻了个白眼,原来如此,和他那爱偷吃的爹简直一个样!
“起来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京城第一才女。”
嘲讽意味明显,时柔月和魏家和都听懂了。
她赶紧起身,谢谢长公主赏赐金簪。
大长公主让婢女带他们去花园赏花喝茶。
刚出门,时夫人便没忍住:
“柔月,你回马车内换件衣服吧,免得去了花园别人还责怪我苛待庶女。”
时柔月紧紧捏着双手,眼泪在眼眶打转:“...是。”
等转身到了无人的拐角,她才哭出声来。
迎春赶紧上前安慰,顺带紧张兮兮张望四周:“小姐,可千万别被人看见,在大长公主的寿辰上哭,不吉利。”
时柔月愤恨道:“我就知道夫人没把我放在眼里,方才殿下为难,也不见她吱声。”
“明知道寿宴如此重大的事情,却不让人告知我穿的喜庆些,真是偏心!”
迎春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她太清楚小姐和静姨娘的性格。
若是夫人真的派人来只会一声,她们也会当夫人心怀不轨要让她们在宴会上出丑。
“时二小姐。”
醇厚的男声从身后传来,主仆二人一愣,转身一看,居然是当朝状元郎。
“吴大人安好。”
时柔月连忙擦干眼泪,礼貌回应。
吴临川递上绣着兰花的手帕:“擦擦吧。”
时柔月不敢随意用外男的东西,更何况是这种潜力不明的男人。
“不必,多谢。”
吴临川依旧固执伸手:“还没多谢二小姐上次帮在下解围。”
时柔月闻言不禁多看了男人一眼,再看看帕子上的兰花,眼熟到像是出自她的手艺。
可...一个男人是怎么拿到她的贴身之物?
时柔月瞬间紧张起来:“迎春,去马车上把东西拿来。”
迎春听话离开。
等只剩二人,时柔月才开口:
“不必客气,顺手而为。这条帕子,你是怎么拿到的?”
吴临川有些激动,想说却又不敢,生怕自己已经被人遗忘。
“你还记得断崖山上,夜晚茅草屋里身受重伤的男人吗?”
时柔月拧眉抬眸望向眼前的男人,语气止不住震惊:“是你?”
吴临川大喜过望:“是我!”
“小医仙,你还记得我,真好。”
时柔月回想起当晚自己救的男人,原以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