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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璃资助的年轻妈妈叫罗娥,是乡下来的女子,早些年太年轻,和城里男子结婚,奈何孩子患病之后,孩子的爸爸就不管了,时间拖久了,也就离婚了。
现在罗娥得到了资助金额,欢喜得几番落泪,儿子治病的钱有着落了,暂时不会被赶出医院。
照顾好儿子之后,她还得去上班。
“罗娥,太太提起过你呢,她不见你人,很生气呢,你是不是又去看你儿子去了?我说罗娥你还年轻,长得又干净,做事也利落,你那儿子……我说句诛心的话,咱这种命,就不能治这种病,你早点放弃,还能重新找个男人嫁了,不然你要把自己一辈子搭进去啊?”
和罗娥一起工作的人,这样劝着她,可是罗娥并没有听,直接找太太去了。
“太太,您找我?”
“大清早的你就不见人,你可是我夏家的佣人,却不在我夏家做事,再这样下去,你给我滚蛋!”此太太不是别人,居然正是梁雪茹。
罗娥由着她训着,并不回声。
梁雪茹骂累了,也就不再吭声。
“如果还有下次,你不要再来上班了。”让她走之前,梁雪茹气不过,还是说了这么一句。
“太太,我不是故意的,我儿子病了,我是因为照顾他,才耽误了一些时间的,我保证下次不会再这样!”罗娥着急地说道。
虽然现在她有了资助,可是工作还是不能丢,资助的钱随时都可能花完,只有工作才能让她持续又收入。
之前儿子实在没钱治病了,她也曾向梁雪茹开口借钱。
可当时梁雪茹是怎么说的?
“那孩子对你来说就是个拖累,既然没钱给他治病,你倒不如直接放弃好了,这样你也能有更好的生活!再说了,你不过就是个佣人而已,跟我借了钱,多久才能还我?老实说,你儿子都生病了,我还留你在家里干活,已经算是非常对得起你了。”
当时夏初晓已经回到夏家来了,夏家正处在其乐融融的氛围当中。
罗娥永远记得那种冰凉彻骨的感觉。
她不敢再对有钱人有任何奢望,只希望能够尽最大努力,把这份工作给保留下来。
所以,哪怕梁雪茹对她说话难听,为了儿子,她也必须坚持下去。
……
姜璃并不知晓罗娥和夏家的关系。
当天晚上,她和妈妈一起到宋家吃晚饭,在宋家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晚上。
宋知舆已经一岁半了,能走会说话,不过他说话时,总是奶声奶气的,再加上他五官十分精致,奶萌奶萌的,家里的佣人保姆都格外喜欢他。
不过宋老夫人下令了,不许得空就抱宋知舆,孩子被抱太多了不利于成长。
否则的话,佣人们肯定一得空,就把孩子抱起来玩。
第二天早上,姜璃就到店里去上班了,在过去大半年里,店面已经扩大,多出了一半的面积,主要是增加了休闲空间。
与之相对应的,服务员也更多了,客人也更多了,几乎每时每刻休闲区都有客人在坐着啥太阳聊天看风景。
姜璃的生活,进入了一种非常舒适的维度,虽然忙碌,但是井然有序,而且她早已经适应这种节奏,因此,现在的生活对她来说,相当舒适。
她和宋权墨之间,也相处得很好,没事就去宋家吃饭,还能留宿宋家。
甚至……宋权墨还能到她家来睡觉,有时候底下的佣人还带着宋知舆来看外婆。
这天,姜璃下班走出店里时,忍不住感叹:这才叫生活呀!
与她全然不同的是夏家的情况,夏初晓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但是,夏南城和梁雪茹期待的和宋家的婚礼,却始终没有希望。
至于夏初晓本人,她老早就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儿,她也曾试图去找过宋权墨,但是都没用。
此外,她还尝试去拿掉过孩子,并且不止一次,竟然没有医院答应给她做手术。
她想要到国外去,也被限制了。
现在时间久了,她慢慢地发现情况好像不是自己最初所想的模样,于是,她再次约见了楚时嘉。
别看过年时候,楚时嘉在群里闹得比谁都嗨,可现实生活中,他却是很久都没有出去玩了,即便是昔日的狐朋狗友邀约,他也都拒绝了。
秦依依为此和他闹分手,他直接说:“那好,分手!”
秦依依反应过来之后,找他求复合,他直接连人都不见,整天呆在家里,拒绝社交。
不过,夏初晓约他出去,他一下子就答应了。
此时,两个人就坐在咖啡馆里,面对面坐着。
“初初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着急地喊我出来?”
夏初晓看着他,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你直接和我说,我一定帮你。”
“时嘉,宋是让我把孩子留下来了,但是他似乎没打算对我负责任,我原本也不需要他对我负责任,当时我就说过要拿掉孩子的,可是……孩子都快要出生了,我能怎么办?”
“你是说,到现在为止,宋少还没跟你说,他怎么安排你和孩子?”
夏初晓点点头。
“混账,他怎么能够这样?我要去找他算账!”
夏初晓拉住楚时嘉:“你去找他之后,又能说什么呢?现在我姐才是他的妻子,你想让他抛妻弃子吗?”
楚时嘉一下子停下来,是啊,他要为夏初晓出头,那么姜璃怎么办呢?
姜璃和孩子,何其无辜?
“那初初……你想让我怎么帮你?”楚时嘉抓了一把头发,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不如你帮我去问问宋,我应该怎么办好不好?再这样下去,不等孩子生出来,我可能都要憋死了,我心里十分难受,每天都很难受,医生说可能是抑郁症,抑郁症患者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的。”
楚时嘉一早就知道夏初晓患有精神疾病的,当她这样说的时候,他更是深信不疑。
“好,你放心,我一定去问宋少要一个答案。”
说起来这件事也怪他,那天晚上如果他守在旁边,夏初晓和宋权墨也就不会发生什么,这样一来,后边的事情就全都不会发生了。
他虽然对现在的事情感到愤怒,但他更为自己昔日傻叉行为感到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