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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抬眸，眼中尽是清冷，不言不语，可目中挑衅却又道尽一切。
不能吗？
灾讥讽笑道：“本尊一生，纵横寰宇，自黑暗中来，湮灭光明，死在本尊手中的生灵，不计其数，你是很优秀，也足够惊艳，可本尊杀死过比你优秀百倍，千倍的天才，不止一人...一界巨头，一方天道，哪一个不比你小子强，区区神明，见本尊如萤火窥月，收起你不切实际的幻想吧，本尊念你修炼不易，你若愿臣服于本尊，躬身黑暗，身做不朽，本尊可许浩然永世太平，你是个聪明人，是带着他们一起死，还是带着他们一起活，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选？”
少年轻飘飘道:“用嘴吗？”
“嗯？”灾稍稍一怔。
少年直视灾，不卑不亢，平静道：“你就是用一张嘴，纵横星海的吗？”
灾反应过来，无数黑雾汇聚的那张脸庞，变得更加扭曲狰狞。
少年话语继续，挑衅道：“呵...不巧，我的嘴巴也很厉害。”
被戏弄的灾不怒反笑，“好好好好，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好一个翘舌雌黄的少年，是本尊认识的那个许轻舟，即便成了神，也还是没变，即是如此，你自己选的路，那就怨不得本尊，不近人情。”
“呵！”少年轻笑，不屑一顾。
灾恐吓道：“许轻舟，我会让你知道，整个浩然人间，都会因你今日之狂傲，而苍生不覆的。”
许轻舟只觉得好笑。
都已经这样了。
还能坏到哪里去。
蛊惑无忧，举世升天。
浩然苍生遭了第一劫。
不朽苏醒，破关而来。
浩然苍生遭了第二劫。
黑暗降临，席卷永恒。
浩然苍生遭了第三劫。
劫劫无妄，次次遭殃。
人间早已破烂不堪，若无人补，苦难何止这般，说的冠冕堂皇，难免让人耻笑。
他略一沉吟，眉头轻皱，吐出二字。
“聒噪！”
灾恼怒道：“多说无益，我这就让你亲眼看到，亲眼看着，人间如何因你，沦为炼狱。”
声落一刻，黑云叠嶂，雷鸣电啸，哀风突起，肆虐一方。
少年沉眸，起时间之道，生不灭之力，聚寂灭之雷，化混沌之躯，惊天之间，划破长空而去。
“我能助你破茧，亦能斩你蝶翼,既生灾殃，灭了便是...”
灾狂笑不止，几近癫狂。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大战一触而发。
不朽的黑暗军团，得灾授意，竟是调转剑锋，回首人间，露出獠牙....
苍生大惊，
“不好，它们要对浩然下手。”
“卑鄙。”
真灵欲阻，却是慢了一步，再者方才将自身近九成之力，主动献祭给了少年，又因护少年，而肉身受损，终究是有心无力。
至于其他生灵，大抵如此。
一个个早已因力量枯竭，而昏昏沉沉，哪里还的力气再战。
而且，即便他们依旧身处巅峰之时，面对这些黑暗的不朽，也难阻锋芒。
从刚刚少年借力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了少年身上。
现在。
早已没了任何反抗之力，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将希望寄托于少年一人之人。
他若胜。
永恒生。
他若败。
永恒灭。
这本就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
许轻舟既然借浩然之力，成就真神之境，又怎么可能会放任这些不朽，当着自己的面践踏人间山河呢。
他与灾纠缠，兴许会废一些力，可面对这些不朽，现在的自己，碾压他们如屠猪狗。
除了麻烦一些。
毫无压力可言。
他寒眸一扫，冷声说道：“看来，得先把你这些狗腿子，给清理干净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