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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霜脑子里瞬间在高速运转，一个劲儿的想着自己到底是不是有什么不良癖好。
比如晚上睡觉打呼什么的。
她牵强的扯了扯唇角：“我该不会是梦游吧。”
因为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她就很容易梦游，姜春竹还以为她中邪了，给她找了很多算命的大师。
奇怪的是，后面慢慢就好了。
贺霆琛抄着兜，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你晚上喜欢整个人都挂在别人身上吗？”
林如霜拧眉，一脸奇怪的目光看向他。
“什么意思？”
贺霆琛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给她看。
林如霜刚开始隔得太远没有看的很清楚，但直觉告诉她，这一定不是什么好的照片。
她立刻上前，拿过贺霆琛的手机看了一眼，才发现，她昨天晚上竟然整个人跟树袋熊似的挂在贺霆琛的身上。
腿还直接搭在了他的腰上。
林如霜当即恨不得挖一条地缝钻进去，脸颊红的跟煮熟的大虾似的。
她下意识的就准备摁下删除键，贺霆琛眼疾手快的把手机抽回来。
“删掉可以，扫码付钱。”
林如霜错愕，对于贺霆琛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嗤之以鼻。
“你现在都已经是身价不菲的大老板了，还要找我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的人要钱？”
“你也知道我是商人？”
贺霆琛在林如霜面前说这些话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商人无利不起早。”
林如霜想了想，这种尴尬又暧昧的照片要是留在贺霆琛的手机里，以后指不定要出什么大乱子。
她尝试着开价：“你先说多少钱。”
“五万。”
贺霆琛狮子大开口。
林如霜眼珠子差点都要瞪出来：“五万！我不得不提醒你的是，你现在这样就已经完全属于敲诈了。”
“不要我就留着，以后你要是再敢跑，我就把这个发到网上。”
贺霆琛眼眸幽邃，唇角微翘的把玩着手里的手机。
“不过就算是国外的应该也要上网吧，现在短视频毕竟这么火，嗯，我都不用悬赏，自然会有人把你给我送回来。”
林如霜咬了咬牙，却又拿贺霆琛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只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老奸巨猾。”
她越过贺霆琛，就准备下楼。
贺霆琛跟着她一块儿下去。
“真不要了？”
林如霜停下脚步扭头又看了贺霆琛一眼，那副贱兮兮的表情，哪里像是真的在询问她要不要照片。
但林如霜脑子总是会抽搐的对贺霆琛偶尔抱有一丝幻想。
她咬了咬牙，要不然就信他最后一次。
林如霜深吸了口气，抬头看向他。
“贺总，能不能看在我们之间也算是有合作的份儿上，给点优惠。”
她小心翼翼的竖起五根手指头。
“这个价格行不行？”
“五千？”贺霆琛问。
林如霜摇了摇头：“五百。”
贺霆琛直接就将手机快速的的放回了裤兜里。
“吃早饭吧，早上秦阳带过来的。”
他仿佛跟没事人似的越过林如霜，坐在餐桌上，刚才的事情仿佛没有发生一般。
林如霜撇撇嘴，甚至于怀疑贺霆琛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询问她，他这个人心知肚明，没有人会花五万块钱去买一张照片，除非是傻子。
果然，就算过去了五年，这个男人的性子依旧不会改。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早餐，对他说。
“贺总，我还有点事情，就不陪你吃早饭，先走了。”
说完，林如霜还不忘摸了摸双双的狗头。
门再度被关上。
贺霆琛看了一眼自己早就摆好在对面的空盘子，僵硬的扯了扯唇角。
双双过来在他的裤腿旁边蹭了蹭，像是某种安慰一般。
贺霆琛看了一眼桌子上压在书下面的请帖。
很快晚上就会见面了。
———————
林如霜跟杨欣约在外面的咖啡厅，结果却意外看见厉文渊正在跟江玉妍在路上拉扯。
江玉妍显然脸色有些难看，眼眶通红拽着厉文渊的衣服下摆。
“阿渊，你跟我说清楚，昨天晚上你到底去哪儿了？”
“我说了，在公司，你要是不信，可以出去查一下公司的监控录像。”
厉文渊重新抖了抖西装外套的下摆，脸上哪里还有半点曾经看江玉妍的温柔。
林如霜虽然早就释怀了，但是当看到这一幕还是有感而发。
再恩爱，只要每天生活在一起，只要有了那一层关系，人就会自然而然的敏感，然后将自己的占有欲无限放大。
就会在对方面前暴露出最难看的一面。
如果这个时候爱不够的话，也就没有办法包容对方。
江玉妍拦住想要离开的厉文渊，以往的江玉妍在林如霜的印象中一直都是可爱，清纯，喜欢跟厉文渊撒娇。
还从来没有见过她像今天这般面目可憎的模样。
甚至比当年的自己还要夸张。
厉文渊满眼的烦躁：“我等会儿还要过去开会，你也知道最近公司的情况有些多，你就不能暂时把私人问题放一放吗？”
但江玉妍显然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
“我只有这么一个问题，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会跟如霜姐在一起，阿渊，你爱的人不是我吗？”
厉文渊这会儿又接到一通电话，是公司打来的，厉文渊彻底没了耐心，举起手机给她看。
“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必须要回公司，剩下的事情之后再说吧。”
说完，厉文渊径直推开江玉妍朝着路边停车的位置走去。
江玉妍看着厉文渊离开的方向，气的脸颊通红，紧紧咬着唇瓣。
她眼神无意间却瞥到了林如霜跟杨欣，有气无处发泄的江玉妍走到她跟前，林如霜看江玉妍来势汹汹的以为她要找自己算账。
结果她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把林如霜吓的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江小姐，你这什么意思？”
林如霜刚才都准备一场恶战了，谁知道江玉妍竟然不按常理出牌，竟然直接在外面就给她跪下了。
都说有脑子的不会跟你硬来，他们只会笑里藏刀。
毕竟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江玉妍双眼通红，唇瓣紧紧抿着，一双眸子水光潋滟，楚楚可怜的看着她。
“如霜姐，我知道你当初一定恨我，恨阿渊那么喜欢我，却辜负了你，但是感情这种事情不能勉强，我跟他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知足了，你就不能成全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