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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的女人捡起手枪。
砰砰??
朝水中开了两枪。
血花炸开,不知是谁的血,染红了河面。
她想多开几枪,只是河水湍急,已经卷着人往下游冲去。
俞非心很确信自己中枪了。
那一枪打中了她的小腿,她看了看身边昏迷不醒的时樱,觉得自己最好坚持下去。
军功!军功!
这是她期盼已久的机会,如果真的死一个,她必定会死在时樱之身!
年轻的战士渴望功勋。
初春的水很冷,她咬着牙,用力托举着时樱,顺水而下。
……
女人顺着水流一路追寻。
两人河水速度太快,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她不得不放弃时樱,处理干净同伴的尸体,开始逃亡。
军区反应迅速,派出了大量的战士搜查。
呼啸而出的皮卡和吉普车溅起漫天尘土,邵司令坐在营中,手脚一片冰凉。
这场搜查持续到傍晚。
他们的人找到了被抛尸的男人,还有,在岸边发现的,几乎可以确定的爆炸痕迹。
人,生死未卜。
俞母知道这个消息,当场就晕了过去。
她不想要什么军功,她只想要女儿平平安安。
邵承聿结束了一天的巡航任务,下了飞机后,才察觉周围异样的目光。
“怎么都这幅表情?”
陆欢龙咽了咽唾沫:“邵团,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说件事。”
邵承聿扯开衣领,修长的指尖拨去外衣:“什么事就在这说。”
他今天得早点回,那丫头点的菜都费功夫,准备的肉和菜得提前处理。
也不知道她怎么那么嘴叼。
真难养。
算了,毕竟是她的生日。
一年只有一次,也没什么事,比这重要。
不知想到了什么,邵承聿的神情柔和起来,眼中浮现一层暖色。
陆欢龙正愣了一瞬:“邵团,你在想妹妹吗?”
邵承聿轻轻颔首:“她明天生日,五日二十六号,正好有假,回去看看她。”
陆欢龙沉默。
这种沉默令人不安,邵承聿:“没事我就先走了。”
陆欢龙心中难受,他不相信以邵承聿的敏锐,什么都发现不了
“邵团,你先去一趟邵司令那儿吧。”
“……”
办公室内,对上邵司令沉痛的视线。
邵承聿再也无法欺骗自己无事发生。
邵司令:“樱樱,出事了,我暂时无法确定她是否活着。”
邵承聿看起来情绪并无太大波动,他哑着声音“嗯”了一声:“继续。”
“我们在河边发现了炸弹的痕迹,有少量的血迹,我们的人正在沿途搜救,或许很快就有消息。”
“……”
邵承聿终于开口:“血迹在哪段河道?”
“下游三公里处的芦苇滩。”邵司令展开地图铅笔圈出一片锯齿状河湾,“炸弹残留物像是微型炸弹,我们查过,应该是毛熊那边的产物。”
邵承聿猛地抬眼:“微型炸弹是烟盒的样子吗?”
邵司令:“是火柴盒!已经找到了一位凶手的遗体,不过他的脸被划烂了,确认身份还需要时间。”
邵承聿眼中的火焰明明灭灭。
小骗子,她又爽约了。
邵承聿离开没多久。
外面突然有人闯了进来:“司令员,邵承聿团长私开战机,这怎么办,要不要让人把他追回来。”
邵司令喉头哽了哽,忽地起身:“我批的条子,出了事儿,我顶着!”
一天。
两天。
紧接着是一周时间。
时樱和俞非心像是雪花融入大海,无影无踪。
赵兰花连着几天不吃不喝,整个人瞬间瘦成了骷髅,要不是因为肚子里有孩子,她真的能跳进河里重新游一遍。
没过几天,邵承聿带回来的好消息。
在边境处,他们抓到了凶犯中的女人,审讯了整整一天,也没从她嘴里撬出什么。
女人并不知道主家是谁,只是根据上头的指示接任务。
从接了这个任务开始,她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京市。
姚家。
姚司令心情不错。
解决了心腹大患,左擎霄又把一部分的权限放给他。
黑省的消息传的很快,姚家卷入其中,但因为之前姚津年主动和解的良好态度,明面上也没有利益牵扯,也没怀疑到姚家头上。
反倒是上层震怒,下令彻查。
左擎霄挑了几个人,咬死邵司令没给上面打申请就令飞行员开战机找人,涉嫌公器私用。
不过,出于人道主义的考量,这事暂时被压了下来,过后再罚。
季陶君从项目中抽身,跑到卫生部大闹了一通,要求卫生部必须给她交代。
最后真的查下去,发现是时樱自己给警卫放了假,这还真不是警卫的锅。
程霖官怕受到牵连,在时樱失踪的第二天就回了香江
姚津年不可置信的找到姚司令:“她死了?”
姚司令自顾自的斟了杯茶:“一周时间了,不死也该泡发了。”
“……我要去找她。”
姚司令起身,滚烫的茶水泼在他的脸上:“你没有发疯的资格,姚津年,是我让人杀了她。”
种种表情在姚津年脸上一闪而逝,他拽住姚司令领子,的声音几乎呓语:
“是不是我珍爱的,你都要毁掉!”
姚司令冷冷拍掉他的手:“你太高看你了,杀她是权衡利弊,就算我不动手,也有人会动手。”
“况且我给过机会,只是你没有珍惜。”
姚津年脸上先是震惊,继而是愤怒,最后定格在癫狂的痛恨上。
“你让我追她,就是想让她为你掌控?是吗?”
姚司令叹了口气:“姚津年,是姚家所有人的托举当你走到今天,你满身荣耀,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艹!”
盛怒中,姚津年掀了桌子,将眼前能砸的全砸了。
姚司令只是失望的摇了摇头:“你又在发疯了。”
“时樱死了,有些东西我也该告诉你,搭上左擎霄这条船,是一条不归路……”
何晓白听着楼上的吵闹,眼中带着浓浓的倦怠。
这时,楼上响起蹬蹬的脚步下楼声。
姚母看起来红光满面:“……时樱那小贱人终于死了。”
何晓白抬起头:“妈,时樱死了?”
姚母自然而然的说:“死了啊,掉河里捞了一周都没捞起来,那可不就是死了吗。”
她有些嫌弃的看了看何晓白:“我知道你也讨厌她,不过,你和人家可不同,死了也没人在意。”
何晓白根本不在意她的冷言冷语。
她满心满眼就一句话“时樱死了!”,太好了!太好了!
晚上,她把自己独自守到房间,从抽屉里翻出一张纸,展平。
眼中逐渐有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