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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一下子买了十个头花的女人，回家之后心里都是忐忑的。
关键是自己才刚刚买了十个，这也是钱！
下午她又偷偷地去了原来交易的地方，想要退货。
结果那里空空如也，没见到上午的男人。
没办法，她就只能把头花扯坏，拿着两个去百货大楼更换成好的。
结果没想到，她刚说从这买的头花坏了，需要更换，百货大楼的人立即把她逮住，就要扭送去公安局。
这一下，把女人吓得腿都软了。
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
“不要抓我！我什么都没做过！”
女人都快委屈死了，她只是来柜台这里，想要换几个头花，这怎么还惊动警察了？
“我真的只是过来换头花的！”
售货员冷笑，“你这头花真的是从我们这买的吗？”
“我……我真的是从这里买的！”
女人心里慌得一批，此时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谎。
“那做假头花的人，我们已经抓到，现在就在警局里审理，你们这些有问题的头花，都是从她们手里买的，然后来我这里讹钱！”
“有什么话你就回去和警察说吧！”
“对了，我看你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你这种属于惯犯，要从重处理！”
女人面色惨白，“我不知道什么做假……”
傻子也知道，这个时候肯定不能承认。
售货员冷笑着，“与其在这里嘴硬，你还不如想想怎么去警察局里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若执意如此，今年就只能在警察局里过年了！”
这一下午的功夫，已经抓到四五个了。
他们肯定要赔偿百货大楼的损失，精神损失，名誉损失，少一点也不行。
这次这些人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林清月已经带着刘婶子他们去了国营饭店。
如今正是饭点，饭店里人满为患。
林清月四人进去，都没人过来招呼。
林清月点了几个菜，村长在一边看得直心疼，“这得多少钱啊！”
在村里五块钱能吃好久，很多家庭，一个月都花不了五块。
可国营饭店里，随便两三个菜都得五六块。
林清月一共点了四个，才只有两个肉菜，价格居然要六块多。
再加上馒头，这一顿下来，吃得村长肉疼。
“村长，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咱们要进来什么都不点，都不能在桌上吃饭！”
“可惜带来的饭不能热一下，要不然……”
林清月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厨房问问。
她拿起饭盒，打听着去了厨房。
“厨房里面，禁止顾客过来！”
刚到厨房门口，就有人拦住了她。
“这位同志，我们是在这里吃饭的，还带了点自己从家里带的菜，小问问能不能在你这热一下！”
拦住她的是个女同志，三十来岁年龄，面色不善，“不行！”
女人嘴角嘲讽地勾起，“我们这边原则上是不允许带饭的，不过如果实在没钱，带一点来也没事，但你就别想在我们这边热了。能允许你们在这里吃已经不错了！”
林清月早就知道国营饭店的服务态度不好，没想到他们说话如此不留情面。
不过自己过来找人热菜，本来就不对。
林清月直接打开饭盒，叹道，“抱歉，是我没考虑清楚！”
“刚刚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就回去！”
“其实凉着吃也是可以！”
林清月把两个饭盒都打开，一只手里一个，就这样招摇过市。
这时候国营饭店吃饭的人很多，菜已经凉了，可打开的刹那还是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味儿。国营饭店也有不少硬菜，整只的炖鸡也有，但却从没有这么大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