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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本是周振邦和应思雨之间的个人恩怨，作为第三方，尤其是警察，他不该多说。
但是在临走之前，警察还是忍不住对周振邦说了一句：“一个人若是待人接物态度真诚，自然会得到应有的回馈。”
撂下这句，警察就离开了。
周振邦抬起写满狼狈的脸，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间，忍不住在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
“我呸，连活着都费劲了，还说什么真诚？！”
真诚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裳穿？
这些道理讲出来，对于周振邦来说，就和放屁没有什么区别。
而应思雨在拿到了周振邦拟好的协议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段清野，而是去见了姜晴晴。
一来她也不想让周振邦那么痛快的离开派出所，还是那句话，得到的越顺利的东西才越不会被人珍惜。
二来，对于段清野这个人，应思雨并不怎么了解，再加上段清野和应卉清是穿一条裤子，她还是得先打听一下消息。
姜晴晴得到了消息之后，就匆匆的跑了出来。
她显然是一路小跑赶来的，来到应思雨面前的时候小脸已经热的通红，头上也布满了汗水。
见到应思雨，她心中就一阵发颤。
随后像是做贼似的四下打量了一眼，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之后，她才一把拉住了应思雨的手。
急切地说道：“思雨姐，咱们去那边巷子里说。”
应思雨却满脸不耐的甩开了姜晴晴的手：“就问你几句话，怎么这么费劲？”
姜晴晴急得要跺脚，哭丧着一张脸，哀求的看着应思雨。
“思雨姐，求求你了。我本来就跟在卉清姐身边整理资料，假装肚子疼才出来的。万一一会儿她见不到我，回去跑出来找我……”
被她给看到，那可就全都毁了。
应思雨不满地皱了皱眉：“你什么时候和应卉清的关系这么好？”
称呼还如此亲密，她不会不老实，生出了要背叛自己的心思吧？
应思雨狐疑的打量了姜晴晴一眼，脸上尽是晦暗不明。
姜晴晴被应思雨阴沉沉的眼神看得狠狠一场，慌乱的摆着手为自己开解。
“思雨姐，你别误会，我就是在团里习惯性这么称呼她了。”
随后又双手合十，点头哈腰的恳求应思雨。
“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行吗？”
应思雨这才算是满意，不再为难姜晴晴了，和她一同去了旁边的小巷。
待到无人，应思雨才开口问道：“最近应卉清在忙什么？我瞧她和段清野走得很近。”
“是帮文工团做节目。”姜晴晴说道。
应思雨嗤笑：“这点事我还是知道的，我是问你，他们私下里有没有什么越界的地方？”
姜晴晴愣了一下，随即小脸一红。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他俩私下关系是挺好的，不过也没有人议论过什么。”
见应思雨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姜晴晴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消失。
她胆战心惊的看着应思雨，生怕下一秒应思雨就会对着自己破口大骂。
而应思雨显然对姜晴晴的回答十分不满，张口便斥责道：“废物东西，你还能知道些什么？”
姜晴晴吓得往后一缩，揪着袖子不敢再开口说话。
却不知应思雨此刻分明是想着别的事才心烦意乱，她根本就是充当了应思雨的发泄筒。
应思雨原本想着，想让段清野松口不是什么简单的事，若是想找到突破口，那就得看看段清野自身有什么弱点。
比如说，作风不良之类的，可以影响到段清野名声的事。
只要能借此要挟了他，就算是他是铁打的，在危机时刻也不得不低头。
可姜晴晴这里根本获取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这让应思雨心中更烦躁了。
而姜晴晴看着应思雨的脸色，更是急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她绞尽了脑汁想了许久，才终于磕磕巴巴的说道：“我听应卉清和兰翠萍闲聊，才知道段清野想借着这次文工团的内部演出转调部门，以后也想往指导教师这方面发展。赵团长似乎也挺支持这件事的，所以还特地去和文工团那边的团长商量了一下，想让歌舞团这边也出个节目，而且就让应卉清带队。”
姜晴晴不说还好，这一说应思雨心中就更气了。
这赵团长明摆着就是要着重培养应卉清，不仅给她介绍去当了沈教授的徒弟，还屡次让她带队做指导。
这要是能一直顺顺利利的，应卉清岂不是像做了高射炮一样，一路扶摇直上了？
嫉妒让应思雨不禁红了眼。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还在想，要是当年她没有害应卉清被下放，说不准应卉清也不会成长的这么快。
她真是恨死应卉清了。
“行了行了，你滚吧。”应思雨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姜晴晴如蒙大赦，当即便要离开。
可还没来得及跑出多远，又被应思雨叫住了。
姜晴晴颤颤巍巍地转过头，用一脸要哭不哭的表情看着应思雨。
“思雨姐，您还有什么事啊？”
应思雨一见她这模样就烦的很：“你家里死了人啊？整天哭丧着一张脸！我是来给你吊孝的？”
应思雨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去，狠狠的掐了姜晴晴一把。
“我警告你，在应卉清面前，戏必须得给我眼熟了，绝对不能暴露。但是你要是真敢和她处好关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手臂上尖锐的疼痛，姜晴晴倒是能忍得住，可是听到应思雨这话，姜晴晴是真的有点想哭了。
她一边让自己在应卉清面前演戏，一边不允许她们两个处好关系，这本来就是相互矛盾的呀！
可是姜晴晴不敢反驳，她生怕会招来应思雨更大的怒火，只好点头如捣蒜。
“放心吧，思雨姐！”
“滚吧。”应思雨这才放话。
带姜晴晴的背影消失，应思雨有些烦躁的转了个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除了姜晴晴这边，她也没什么能打听到段清野背景的渠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