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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老板。”
巴洪健瞥了眼付万春，呵呵一笑：
“你该不会还在盼着能天上掉下个大订单，让你缓口气，续续命吧？”
心思被看穿，付万春既尴尬又恼怒。
“付老板，醒醒吧，别做白日梦了。”
巴洪健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就你这个破烂厂子，谁还会找你啊？”
付万春脸涨得通红，本能地攥紧了拳头。
巴洪健却还不准备罢休，继续说道：
“付老板，实话告诉你吧，周边的大单子、小单子，都被我家老板攥到手里了。”
“你接下来不会有任何一笔单子，更不会有任何一笔入账，你现在不卖厂子，那就是等死！”
付万春指节攥得发白。
他很清楚，巴洪健这话当然有夸张成分。
如果郑永文真有那么厉害，还派巴洪健来谈收购做什么？
但付万春更清楚，他的处境虽然还没有巴洪健说的那么艰难，但也差不了多少。
他现在不把厂子卖掉，确实和等死没太多区别。
“付老板，赶紧签字吧。”
巴洪健将合同扔到付万春面前，态度不可谓不嚣张。
付万春拳头攥得喀嚓作响，却已经没有勇气像之前那样，让巴洪健拿着合同滚蛋。
看着那份屈辱的合同，付万春僵硬地抬起手，想要去拿笔签字。
巴洪健则悠哉悠哉地喝着茶，他今天之所以敢这么狂，就是他吃死了付万春！
面子再怎么重要，还能有钱重要？
付万春今天包签字的！
而就在付万春即将拿起笔的那个瞬间。
叮铃铃——
付万春的手机忽然响铃。
这让付万春如蒙大赦。
他立刻掏出手机，哪怕是个陌生号码，他也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此刻只要能不立即签字卖厂，哪怕是个诈骗电话，他也愿意接听，也愿意聊下去。
他知道这是在毫无意义地拖延时间，但人这一生总有几个想要蒙着脑袋做鸵鸟的时刻。
“喂，哪位？”付万春声音都略微有些颤抖。
沈丛眉头微挑，在他的印象里，付万春也算号人物。
当初他全力帮助郑永文，付万春都没立刻败下阵，还支撑了一段时间。
如今付万春的声音不仅疲惫而且发抖？
看来是遇到巨大的困难了？
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个好消息。
付万春越困难，他就越能掌握主动权。
“付老板，你好，我是沈丛，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听到电话那头的微笑，付万春脑子不禁嗡的一声响。
沈丛！
这个名字，他怎会不记得？
他死都会记得！
当初郑永文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郑永文公司刚成立的时候，被他吊起来打！
可后来，郑永文不知为何像是开了挂，步步抢先，最终反败为胜，把他这个地方龙头给踩在了脚下。
他经过调查才知道，原来郑永文有个名叫沈丛的哥，在魔都是什么经理，有着全面领先汉安的市场嗅觉。
他，付万春，不是败给郑永文，而是败给了沈丛。
如果没有沈丛，他绝不会沦落至今天这步田地。
沈丛是真正将他从天堂踹到泥泞的那个人。
所以沈丛这个名字，付万春这辈子都不会忘。
“你想说什么？”
付万春的声音更加冰冷，也更加颤抖了。
沈丛是郑永文的兄弟，他以为沈丛打来电话，也是劝他低价把厂子卖给郑永文。
然而……
“付老板，别紧张，我今天联系你，和郑永文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是想找你合作！”
沈丛的话语，让付万春猛地瞪大了眼睛，心里燃起了希望。
不过很快，付万春又冷静下来，冷哼一声：
“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沈丛淡淡一笑，付万春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
“付老板，你多心了，我和郑永文已经决裂，没有任何关系。”
“我给你打电话，确实是想和你合作，或者说……”
“是想救你！”
不等付万春说话，沈丛就继续说道：
“如果我猜得没错，郑永文应该着手收购你的厂子了吧？”
“付老板对厂子有着深厚感情，肯定也不想厂子倒闭，甚至低价卖给曾经的竞争对手吧？”
这两句话一出，立刻戳中了付万春的心窝子。
本来他还不是很相信，沈丛已经和郑永文决裂。
但现在他愿意去试着相信。
万一是真的呢？
“你想……怎么合作？”付万春问道。
沈丛微笑：“很简单，我需要一批珍珠饰品，你帮我做出来。”
付万春眼睛发亮，激动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你要多少？”
沈丛：“五万件。”
“多少！？”付万春直接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五万件。”沈丛平静地重复了一遍。
付万春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
哪怕是在他厂子生意最好的时候，五万件都是一笔大单了！
至于现在……更是一笔能救他命的巨单！
付万春的胸膛因为过于激动而起伏着：
“你……没开玩笑？”
沈丛笑了笑：“当然。”
付万春一张脸因兴奋而通红：
“如果你没开玩笑，我们可以现在聊聊吗？”
沈丛摇摇头：“现在恐怕不行，我还有别的事呢。付老板，我今天给你打电话，主要是想问问，五万件珍珠饰品，大概需要多少钱？”
付万春强忍着激动心情，让自己冷静下来，略作沉吟后回答道：
“虽然不知道你要的珍珠饰品具体什么样子，但如果只是义乌小饰品那种，那么五万件的话……”
“最多不会超过20万。”
沈丛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之前他帮过郑永文，对这方面也算有些了解。
用料中端的珍珠饰品，单件成本大约在3.8元。
五万件的话，总成本也就是19万。
付万春报价“不超过20万”，可以说是给他成本价了。
“看来付万春是真被逼到绝境了啊。”
沈丛思索着，这个价格是绝对可以接受的，已经比他的心理预期低了很多。
不过具体价格，还得再详聊。
主要是现在还不知道，刘天仙在剧中的珍珠饰品，究竟是什么样子。
“也不知道今晚播出的剧情里面，会不会出现珍珠饰品的外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