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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求饶,乖乖起来,行了礼泪眼汪汪地去了。
宛宁见状,慌忙抬头,正要说自己和梵玥一起去,哪知对上谢玦的眼睛,话到了嘴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梵玥见谢玦没有让宛宁一起受罚,不禁又担心起来,石通压着声音催着她离开,她心想既然她们能安全回府,没有被提到皇上跟前去,应该是哥哥将这件事压下来了,那么看在婶母的面子上,应该不会太过处罚宁宁。
外书房半闲书阁内,霍仲和季平还站在谢玦身侧,看着下面跪着的表小姐,一来震惊她的大胆,二来也好奇公爷会如何处置她。
“你们都下去。”幽冷的声音传来。
霍仲一愣,见季平已经作揖告退,霍仲连忙跟上。
季平还贴心地将门关上,门一关,书房里头显得格外安静,静的连自己的心跳心和谢玦轻微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楚。
宛宁浑身都紧绷了,她还低着头,却能感受到头顶那一束强烈的压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的目光。
她不用看,都知道那道眼神有多凌厉多冷。
可她猜错了,谢玦的目光复杂而幽沉,看着她跪在那,一幅可怜兮兮的模样,他没来由的一股烦躁,拧了眉:“起来。”
……
宛宁只觉得耳中轰鸣,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啊?”
谢玦脸色沉了沉:“起来,没听清楚?”
宛宁不敢忤逆,急忙站起来,谁知太急了,脚踩到了裙摆,一个趔趄,头直往一旁的桌角磕去。
“砰”的一声闷声,她的额头撞进了一方温热的地方,不疼,还有些软,宛宁抬头,
倏地僵直了眼睛,竟然是手掌,是谢玦的手掌,方才那一眼,他的眼中似乎还闪过一丝情绪……太快了,她没看懂。
他的另一只手还扣着她的手臂,在她愣愣的注视下,面无表情将她扶起,等她站好,他立即撤回了手。
空气中好像有异样。
宛宁落寞地低下头去,声音闷闷的:“表哥,这件事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我都心甘情愿。”
她的主动认错,让谢玦拧了下眉,忽然觉得一阵气闷,他冷笑一声:“你倒是大义凛然。”
宛宁手抖了一下,正要解释,忽然听他问。
“你还有什么要解释?”
宛宁抬眼,对上他浓墨幽深的眼眸,浓眉微微蹙着,凝注着她,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说什么?她都认错了,还要解释什么?是非对错不是明摆着在这了吗?
看着她眼底的懵懂,谢玦一股无以名状的怒火窜到了心尖,震荡得心口发闷,半晌才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像是不可置信:“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拿到玉龙令?”
他像是在竭力克制什么,宛宁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眼底的浓墨逐渐化开,凝成一把冰刃,仿佛她说错了一个字,就能将她千刀万剐了。
书房里明明放了冰鉴,她的后背还是灼烧地冒汗了。
他生气了,不同于以往的不动声色,这样放任的怒意,叫宛宁愈发胆寒。
“我,我不想玥玥伤心……”她勉力解释,企图平息他的怒意,“若是玉将军出事,玥玥一定会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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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她殷勤的等候,看到他时的乍然欢喜,甚至亦步亦趋的黏糊,蜻蜓点水的吻,不过都是为了“玉龙令”!为了梵玥!可笑他竟然还......
“出去!”谢玦突然暴戾冷喝,只觉得太阳心一下惊跳,震得生疼。
宛宁愣住了,直直地看着他,只这么一瞬迟缓。
谢玦再也不能维持往日的平静,暴躁的连看她一眼都多余,拂袖转身背对着她:“出去!”
感受到他的无比厌恶,宛宁忽然心比絮乱,揪了起来,她按住心口,再快要哭出来前,落荒而逃似的跑出了书房。
门被打出了声音,霍仲和季平守在门外,就听到公爷忽然震怒,表小姐跑了出来,他们都怔住了。
季平看向书房内,谢玦高大宽阔的背影,素来神仪明秀,此时竟前所未见地隐出一抹萧瑟,他皱了皱眉,若有所思。
霍仲没有那么细致,他只是奇怪,这么容易就放表小姐走了?
宛宁还是没忍住,哭着回了春山可望居,径自冲进了房间,扑倒在床上,埋着脸呜咽地哭。
“小姐,小姐,怎么了?”流霞吓坏了,方才传来消息说是大小姐被关禁闭了,这会她家小姐又哭着跑回来,“小姐,你又犯错了?”
宛宁埋着脸呜呜应着。
流霞长叹一口气:“这次又为了什么?”
宛宁抹着眼泪坐了起来,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头:“没什么。”正当流霞以为没什么事时,就见她的神色十分落寞,“以后咱们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
这一次,她当真是把谢玦得罪狠了,想也是,那么权威的东西,她居然都敢偷,谢玦没有罚她,定然是对她失望透顶了,看在她姑姑的面子上,不予追究,但以后但凡她有个错,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宛宁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清明,想得明白,也不知是委屈还是害怕,动不动就觉得心中酸楚,掉几滴眼泪,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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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昭闯宫没被就地绞杀,还被玉龙令救走,这件事就发生在宫门前,自然瞒不过皇上。
一些肱骨大臣自然也收到了风声。
可稳坐朝堂的皇上面色如常,为首的几位大臣一时举起不定。
等下面的臣子回禀完国事,见皇上仍旧没有开口的意思,不经意觑谢玦一眼,见谢玦站在首位,萧萧肃肃,不动如山。
再看向温老,见温老也气定神闲,一时准备发难的大臣都将心思死死按住了。
就此退朝。
温老和颜悦色看向谢玦:“琇宸,近日倒是忙的不见人,老夫前几日得了一壶美酒,改日来喝一杯。”
谢玦颔首:“多谢温老美意,改日再去叨扰。”
温老笑呵呵地走了,旁观的大臣急忙迎了上来,恭敬走在侧后,压低了声音询问:“温老为何不动?”
温老仍旧一脸的笑意:“已逝的长公主是琇宸的保命符,谢家是他的底气,他在皇上的分量有多重谁也摸不清,除非一击即中,不然都是自己送上门的靶子,让皇上不痛快多射几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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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静谧庄严,皇上换了常服出来就见谢玦跪在案前,背脊挺直,如松如玉。
皇上笑了一声,对身旁的崔公公道:“这知道的,琇宸是来请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请朕自省。”
崔公公低头笑,谢玦颔首语声低沉:“臣不敢。”
皇上走到他跟前,英俊的眉眼染了些风霜,威严的眸底浮上一点温情:“多久了,自从你弱冠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