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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猛喝了一坛子的鹿血,热血沸腾,飒飒地回去练八卦棍了!
梵玥忙是蹭到宛宁手臂上贼兮兮问:“宁宁,你觉得我二哥如何?”
宛宁不疑有他,老实道:“自然是好的,模样英俊,为人热情。”
梵玥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太好了,宁宁对二哥的印象这么好,况且还有她这个最大的帮手,看来以后宁宁就是她的嫂嫂了!
趁着抄写的功夫,她又快速把那些朝夏对宛宁有意的公子筛查了一遍,很好,没有比得上她二哥的!
不过转念一想,京城能人辈出,最不缺贵公子了,可是……京城的俊才虽多,但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呀!
她信心十足,笔下生风。
宛宁没注意到梵玥的心思,捏了下被抽出来的宣纸,愁眉苦脸,又想起谢玦那一张平静无波却压迫十足的脸,他罚了她双遍分明就是故意的,定然打定了她抄不完,她初来乍到,怎能让人看扁了,捏了捏小拳头,一鼓作气提起笔来就奋笔疾书。
直到晨光熹微,宛宁终于长叹一口气,搁下了笔,揉着酸疼的手腕,看着满满一摞的宣纸,心满意足偏头去看梵玥,她已经伏在桌上睡着了。
“玥玥,醒醒,我们去交差了。”
“你去吧,我好困啊。”梵玥转过脸去,糯糯说着,“我起不来。”
宛宁愣了一下:“我一个去?”
梵玥没有回她,又睡沉了,宛宁不忍心把她硬拉起来,想着要不就等她睡饱了,再一同去。
再一想,若是晚去交差,被六公主抢了先,那可如何使得!谢玦一定会觉得她们懒散不如六公主.....
。一想到这里,宛宁一拍案桌,唬地站了起来,她绝不能被六公主占了先机,遂弯腰收拾好自己的抄写,再帮梵玥整理好,捧在怀里就出了门。
府里的下人各司其职,已经忙碌了起来,一路上遇上的下人纷纷避让到一侧向她行礼,宛宁特意留意,每回都是等她走过几步远,下人们才会起身继续做自己的事。
果然,有什么样的家主,就有什么样的家风,宛宁轻轻咋舌,从管家那打探到这个时辰,谢玦多半还在自己的院子里。
宛宁径自往观澜院去,谁知才到院门就被拦在了门外,把手的府兵一板一眼:“公爷不在府中,闲人免进。”
知道谢玦规矩多,宛宁也不勉强,盈盈一笑:“我不进去,请问,六公主可有派人来过?”
府兵道:“不得探听公爷私事。”
宛宁笑容一僵,低头撇撇嘴,抬眼又是一脸璀璨的笑意:“那我不探听,劳烦这位英雄帮我把这个放到公爷房里。”
府兵看都不看一眼,身板挺直:“公爷严禁私相授受!”
宛宁一股气凝到了喉咙间,一股火差点就要迸出眼睛,正要据理力争,这时把守的两个府兵同时站直了看了眼宛宁身后,低下头去,掷地有声:“公爷!”
宛宁脸上的怒色顿时一僵,回嗔作喜,转过脸去时,眼尾已经扬起一抹笑意。
殊不知方才她气鼓鼓的模样早已被谢玦和霍仲看在眼里,霍仲目瞪口呆:“这表小姐真脸变得真快!”
第6章比武输了。
宛宁盈盈而立,初夏的晨光洒在她周身,晕出光圈,一双纯净明亮的眼眸眨也不眨地望着谢玦,等着他走近。
他还是昨晚那件瑾瑜锦袍,看来是一夜未归了。
“表哥晨安。”宛宁仰着甜美的笑捧着那一摞纸,乖巧请安。
谢玦淡淡应了一声,经过宛宁身边时连脚步都没有顿一下。
宛宁的笑意就僵在了嘴角,转身时见谢玦已经走进了院中,她情急之下喊了声:“表哥。”
那略含焦急的音调,显得她有几分可怜无助。
谢玦回视,目光在她脸上停了停,宛宁就举高了手:“表哥,我抄好了。”
宛宁的声音软软的,一双眼睛汪着水似的望着谢玦,就连不懂风月的霍仲都软了下心肠。
谢玦道:“进来吧。”
闻言,宛宁眼睛一亮,连忙碎步跟了上去,经过府兵面前时,还骄傲地扬下头。
“这是玥玥的,这是我的。”宛宁将抄写放在案桌上,还特意按了下,显得她的那一份比梵玥的高出了一倍,一双眼眸含糖地笑,眼底是藏不住的小得意,哝,她可是按时完成了双份呢!
谢玦看到她眼底的小得意,一盆凉水泼下来:“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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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宁神色微愣,嗯?没有表扬吗?她藏不住心思,失落从她含糖的眼底流露出来。
石通忙道:“公爷要沐浴更衣了,表
小姐还是先行回去吧。”
话音刚落,谢玦已经往侧门而去,忽然一样物什从他腰间掉了下来,宛宁眼疾手快捡了起来,定睛一瞧,是块金镶玉的令牌。
“慢着!”石通突然尖锐地喊了起来,宛宁吓得怔在了原地,石通冲上来拿过令牌,严肃叮嘱道,“表小姐,这东西可不是您能拿的。”
宛宁被石通突如其来的正色吓地一愣一愣的,脸色也白了几分,谢玦的声音传来。
“石通。”
宛宁转脸,谢玦正看着她,石通将令牌交到谢玦手中,他便转身离开了,连一句宽慰都没有,宛宁有些委屈。
“不就是一个令牌嘛......”她小声嘀咕。
“那可不是一般的令牌。”耳旁传来霍仲的声音,“那可是玉龙令。”
宛宁转头不解:“玉龙令?”
霍仲道:“这么跟你说吧,拿着这块令牌,便能调动长安所有的禁军防卫军,让他们攻就攻,退就退,是皇上赐予的独一份殊荣。”
宛宁呆住了,又听他道:“石通那小子也是为了小姐好,免得小姐被冠上谋逆之罪。”
宛宁的脸“唰”一下白了!人也呆住了。
这一呆就呆到了谢玦沐浴更衣完,出来时,他已然换上了月白的常服,见宛宁还在,他沉声问道:“还没走?”
霍仲正想说表小姐被吓到了,宛宁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就听宛宁小心翼翼问道:“表哥,六公主的罚抄送来了吗?”
霍仲哑然......不是被吓到了?
谢玦眸色微沉,眼见着她还是在和六公主较劲,清冷的声音缓缓而起:“昨日之事,因六公主挑衅而起,她有错在先,但你没有约束自己的言行,亦有责,今后你需谨言慎行,规行矩步,若再犯下大错,只怕我也保不住你。”
话音刚落,厅中安静极了,宛宁垂眸低首一言不发,形色落寞孤寂。
站在屋里的霍仲和石通生了恻隐之心。
石通站在宛宁身后,看着宛宁萧条的模样,二十几岁的他竟然生出了老父亲的心疼,这小姑娘不过也才十六岁,离乡背井地进京探望姑姑,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