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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宛宁更加讶异了,织罗没有意外,公爷位高权重,理应有那么一两个同房侍妾的,表小姐会误会也在情理之中。
这么说,谢玦不但没有成亲,连通房都没有?宛宁胡思乱想。
换了衣服,弄干净头发,织罗告诉她,公爷正在书房等她,宛宁便径自朝书房去了。
进了书房,就见谢玦正坐在案桌后看公文,姿态轩然,眉眼专注而清冷,他握笔的姿势非常有魄力,有着掌控全局的王者之气。
谢玦抬眼,就见宛宁魂不守舍地看着她,开口道:“过来。”
宛宁猛地回神,挪着脚步过去,心里却在嘀咕,刚刚他的语气是心情不错的意思吗?那应该不会罚她吧。
她心里的想法还落下,就见谢玦指了一侧的矮桌,云淡风轻:“桌上的经书全都抄完。”
什么?宛宁以为自己听错了,呆呆看着那半手臂高的经书,再看向谢玦,弱弱反抗:“今日是公主先挑衅我的。”
“所以,我已经惩治了她,至于你,因为姜至和她争执,难道不该罚?”说话间,谢玦的眼神沉了沉。
宛宁垂着头,嘟着嘴不语。
谢玦淡淡“唔”的升了音调:“该不该罚?”
宛宁睁大眼睛抬头,他居然非让她说出来?
“……该罚。”迫于谢玦的气势,宛宁只能咬牙承认。
“所以呢?”谢玦又问?
宛宁不解地蹙眉,盯着他半晌,最终泄下气来:“所以,我错了,我不该因为姜至和六公主争执。”
到底是亲表哥,总是护着亲表妹的,生怕她抢了姜至惹六公主不高兴。
谢玦这才满意了:“以后莫要再犯。”
宛宁垂着头“哦”了一声,慢吞吞走过去,捧起经书:“那我回去抄。”
“就在这抄。”
宛宁震惊地回眸,见谢玦已经垂眸看着公文,似乎在批注什么,她咬咬牙,抽了下眉,是怕她回去作弊吧!哼!抄就抄!
宛宁置气毫不淑女的一屁股坐在了席垫上,抄着经书,心一点都不平静,谢玦分明就是偏心!
六公主有错,单罚六公主一人就是了!怎么可以再罚她!她忿忿不平地瞪着谢玦,忽然谢玦抬眼看过来,她瞬间嫣然而笑,两眼弯弯,笑得甜美乖巧。
“抄经应专注,别傻笑。”谢玦慢条斯理说着。
宛宁唇边的笑意就僵住了。
可恶,她真该报复他!像菱戈说的,让他对她求而不得!然后唯她独尊,到时候,她一点
不高兴,也让谢玦尝尝抄写的滋味!
看着宛宁低头抄经咬牙切齿的模样,谢玦静静看着,利落的眉眼稍软,继续做自己的事。
这时宛宁余光瞥见一抹身影,瞬间计上心头。
第24章亲近琇宸,臣服于我
宛宁慢吞吞地抄写,脑海里一直盘旋着菱戈的话,看着一旁半臂高的经书,下定了决心一般,此时见织罗端着茶进来,她立即站了起来,走过去拿过织罗茶盘里的茶杯,笑吟吟地走向谢玦。
“表哥,你看了好一会了,喝杯茶吧。”用最娇软的语气,殷勤地将茶杯递到他跟前,在他抬眼时嫣然一笑。
“放下吧。”谢玦淡淡道。
宛宁不依:“放下待会就凉了,现在就喝嘛。”她娇声软语,面上甜美可人,其实心已经在颤抖了。
正要进来的霍仲惊得张大了嘴巴,织罗也僵在了原地。
敢跟他家公爷撒娇的姑娘,她是第一个。
明明她的语气和姿态有些做作,可她做出来,那一脸的甜美,却又让人觉得天然,只觉得无限的娇。
见谢玦看着她没有接过的意思,而宛宁举着也没有放下的意思,织罗就想着上前解围,结果话还没出口,就震惊地看到谢玦从她手里接过的茶杯。
宛宁心头一松,空了的手止不住抖了两下,很好,这种程度,谢玦不会生气。
坐回位置,她拿起笔,手还在抖,她虽也时常在爹爹跟前撒娇,可是对着谢玦还是太紧张了。
霍仲深吸一口气,走了进来,尽量镇定地行礼:“公爷。”
他下意识看了眼宛宁,宛宁那双清亮的眼眸也看着他,他慌忙避开了,看向谢玦,见他没有屏退宛宁的意思,一时不知该不该说。
“说。”
谢玦发话了,他斟酌一下,便道:“公爷,有动静了。”
动静?什么动静?宛宁好奇地看向谢玦,见谢玦脸色淡漠,瞧不出什么情绪来。
过会,他眼神微微沉了:“你去吧。”
霍仲也是一脸的凛然,转身时无比的决然,好像要去决斗似的。
宛宁看着谢玦搁下笔,走至窗前,望着月色沉默不语,她看着他锦衣之下的宽肩窄腰,瑰伟挺拔,真是身形绝佳,她托着腮,不知以后哪家贵族小姐能嫁给他,虽然气场太强,偶尔赏心悦目还是可以的。
胡思乱思了一阵,宛宁回过神,轻声道:“表哥若是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继续抄。”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宛宁愣了一瞬,才抬起来的屁股又坐了回来,只能再度提笔,把方才在心底对他的夸奖全都否定了。
渐渐的,宛宁的心境不再浮躁,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了腰酸背痛,手也酸疼了,抬头见谢玦还站在窗下,真是奇怪,她眼波微转,既然如此,她就休息一下好了。
当谢玦看着月色眸光渐沉,终于转身时,就看到宛宁已经伏在书案上睡着了,他走到软榻边拿起薄毯走到宛宁身侧,看着她白皙柔嫩的侧脸,眉眼的清冽都柔和了半分,俯身将薄毯盖在她的肩上。
余光微闪,侧目望去,季平和石通正站在门口,石通愣住了,季平一脸平静。
谢玦面不改色,稳步而来,淡然吩咐:“将冰鉴移开些,不必吵醒她。”
石通颔首称“是”。
随之谢玦步入了夜色,夏夜的风撩起他的衣袍凛凛,季平随后,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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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齐王的铁骑踏破南屿山阙,手中的利刃划破第一缕晨光,沾染了将士的鲜血,他将在今日实现他的野心,颠覆大周的朝堂。
他十年经营,只待今日,与他收买的禁军里应外合,信心满满,一举大成!
却不知一夜之间,形式逆转,南屿山宫殿的宫门早已私下设伏,不动神色,只待齐王,等到齐王有所察觉,一声令下时,转头却发觉自己的心腹远在宫门之外。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他抵死反抗。
谢玦策马赶到时,鲜血自城墙滴落,季平撑伞移过谢玦上方,遮住即将落在谢玦头上的污秽。
步入正殿,怒骂声裹挟着血腥味刺鼻冲耳而来,齐王满身血污,铠甲四碎,目眦欲裂地瞪着谢玦。
“谢琇宸!”他极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