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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玉贵人的恨(第1/2页)
太后深深看了玉贵人一眼。
不愿再听她的控诉。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事有蹊跷,司菀使了手段。
这一点,太后何尝不明白?
但司菀终究是皇帝选中的太子妃,一个小小贵人,一个不堪大用的国公,垒在一起,都不及她十分之一的分量。
若是玉贵人诞下麟儿,情况可能还好些。
可眼下,她肚子里怀着的是一个不知男女的胎芽,是否康健都未可知。
皇帝太后看重皇室血脉不假,却不会放任玉贵人胡闹。
临走前,太后留下一句“会尽力保住雅娘子的性命”,方才转身离开。
直到太后的身影彻底消失,玉贵人好似被抽干了全身力气,颓然软倒在榻上。
她捶打着小腹,神情近乎癫狂。
身旁的宫女骇了一跳,急忙握住她的胳膊,安抚:“娘娘,太后会尽力的,您莫要担忧。”
“尽力?”
玉贵人狠狠甩开宫女的手,“她不过是在敷衍本宫而已!司菀那个贱人,为何非要针对雅娘子?为何不能乖乖束手就擒?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眼下形势的确对咱们不利,但想要扳回一城,也并非难事。”
玉贵人双眸暴亮,问:“你且说说,该如何让司菀付出代价?”
“赵德妃是司菀的姨母,感情颇为深厚,若是赵德妃因嫉妒犯下滔天恶行,又当如何呢?”宫女压低声音。
玉贵人语带怀疑:
“赵芸娘可不是个糊涂人,最是理智不过,先前圣上独宠于我,她虽有些看不惯,却从未下手谋害,如今圣上待我愈发冷淡,她哪里还会嫉妒?”
“娘娘,赵德妃未出手,仅能说明她沉稳冷静,不代表她是铁石心肠,不为所动。宫里面的女人,几个不爱慕皇帝?
只消利用好这一点,便是她的动机。”
听到宫女的话,玉贵人有些意动,但闹出了麒麟骸骨这档子事,她已经失了宠,实在有些没底。
“您要做的,就是以静制动,守株待兔。”宫女俯下身,在玉贵人耳畔低语几句。
“会不会影响我的名声?”玉贵人咬住下唇,心底涌起丝丝犹豫。
“您要明白,就算有太后相劝,能保住雅娘子的性命已是万幸,她势必会受尽苦楚,再不复往日的靓丽光鲜。”
玉贵人银牙紧咬,眼神透出坚定之色。
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中,她要是不先下手为强,便会沦为旁人口中食、脚下泥,这辈子再无翻身的机会。
司菀不是在意赵德妃吗?
那就除了她的亲姨母,也算为雅娘子出一口恶气!
玉贵人病重一事,皇帝亦是心知肚明。
但他非但没有前往景福宫,反而待在养心殿内,稳如泰山,丝毫不见焦灼。
只因皇帝打定主意,不去探望玉贵人。
免得她利用腹中的胎儿,替雅娘子求情。
玉贵人也不想想,若非雅娘子百般挑拨,司长钧怎会做出杀身害命的恶行?
杀的还是亲生女儿,简直耸人听闻!
司长钧凶残成性,雅娘子亦是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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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顾及二人的身份,皇帝恨不得当即下旨,直接斩了他们。
赵德妃端来参茶,放在桌案上,温声道:“秦国公心火暴甚,内伤积损,以至患上中风之症,往后即便有名医诊治,也不可能恢复如常。”
“这是司长钧的报应!”皇帝眸底隐现怒色。
“养出司清嘉那个毒妇不算,还险些害死了菀菀。
芸娘,你是知道的,菀菀是大齐的福星,这一点,并非虚无缥缈的气运命数使然,而是她一心为民,又聪慧非常。
无论琢磨出的农耕之法,还是对时局朝政的见解,皆远超世间男儿,堪称出类拔萃。
朕身为帝王,好不容易等到这么个苗子,若不将她好好护着,岂不是愧对上天恩赐?
司长钧瞎了眼,错把鱼目当珍珠,朕却不会。”
皇帝大口大口喝着参茶,平复激荡的情绪。
赵德妃低叹一声,问:
“陛下准备如何处置司长钧和吴氏?”
“菀菀明日大婚,总不能因为此事,影响了婚仪,这是重中之重。”
只要一想到司菀即将嫁给谢衍那小子,成为他们谢家的儿媳,皇帝便觉得通体舒泰,身心愉悦。
谢衍性子独,再加上自幼丧母,跟他这个当父皇的都不亲近。
但他眼力委实不差,挑中了司菀当媳妇儿。
倒是随了他,慧眼如炬。
“秦国公府那边,也没什么说法。”
赵德妃回想起老夫人的态度,有些哭笑不得。
若是换作寻常人家,当家男主人被下了大狱,长辈定然会大吵大闹,嚷着让官府放人。
偏生老夫人格外明理,非但没有苛责官府,反而甚是平和的接受现实。
前去送信的侍卫都觉得诧异,还以为老夫人是受了太大刺激,才会如此。
但赵德妃却心知肚明,老夫人早就对秦国公失望透顶,甚至几次三番动了分家的念头,碍于秦国公不允,才暂且搁置下来。
现如今,秦国公不仅沦为阶下囚,听说还中风了,连话都说不清楚。
赵德妃相信,要不是碍于侍卫在场,老夫人说不准会笑出声来。
“司长钧只是抱养在老夫人身边的庶子,彼此之间,连半点血缘也无,再加上司长钧是个混不吝的,哪有什么母子情?
说起来,司长钧这辈子庸庸碌碌,什么差事都没办成,连武举都给搞砸了,他最大的功绩,便是生下了菀菀。”
皇帝毫不客气的点评。
赵德妃眉梢微挑,轻声道:“菀菀可不像她,而是像极了长姐。”
皇帝点头,“你们赵家人,确实明理。”
赵德妃莞尔一笑。
离开养心殿后,心腹宫女从远处匆匆赶来,扶着她下了台阶,低声道:
“娘娘,都打听清楚了,吴家是出了个六品小官,但他膝下仅有两子,并无女儿,两年前,府上突然多了个姑娘,闺名里带个玉字,正是玉贵人。”
“玉贵人究竟是什么来历?”赵德妃拧眉。
宫女吞吞吐吐:“好像、好像是在勾栏长大的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