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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樊走出医院大门口，抬头看着蓝天白云，眨了眨眼睛，这天和他一样的纯净，让人感到舒服，他不应该一生都在黑暗里徘徊。
“女士，你等等！”
“那个穿着黑色外套带着口罩的女士你等等！”身后传来的声音让陆樊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去，一个带着眼镜看起来颇为俊秀的医生朝着自己跑来。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陆樊看着眼前很是斯文的人，她不记得有见过这位医生。
“你好，我叫赵越，是个眼科医生。”赵越先是自我介绍后才回答，“我刚才有听到你和何医生的对话，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好路过那里听见你们在说我最近在研究的课题，就。”
“研究的课题？”陆樊感兴趣的看着他，“是活人眼角膜移植？”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去别的地方谈谈？”他并没有直接说，而是指了指不远处的咖啡厅，陆樊欣然答应，她并不在意他有什么打算，只要能帮助她实现目的，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
即使不是周末，咖啡厅的人依旧不少，两人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对于陆樊依旧不摘口罩和围巾的行为赵越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好奇，只是送上咖啡的服务员多看了几眼。
用汤匙搅拌着咖啡，陆樊听完赵医生说完后，转了转眼珠，“赵医生，我们就不要在试探下去了，明人不说暗话，我的情况不知道你了解吗？”
“大致能猜到。”赵越喝了一口咖啡回道。
“有一个亲人，现在等不到眼角膜，我知道现在供不应求，像我们这样的应该一辈子都不会排上号，地下市场的又贵，你的研究课题是我现在唯一的选择，而你现在也是需要有人来支持完成你的试验对吧。”
“所以呢？”赵越两只手肘搭在桌上，两只手指交叉在一起，手指放在下巴处，一脸兴趣盎然的盯着陆樊。
“我有一个条件。”陆樊微笑示意，不过一想到自己带着口罩就把笑容压了下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赵越，非常郑重的开口，“前提是保住我们的生命安全，毕竟我不想为了眼睛而失去生命。”
“这个不太好办。”赵越微皱眉头，“手术充满着不确定性，而且这样的手术从来都没有操作过，很难保证百分百的没有危险，毕竟就算平常的手术也是有危险的，你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陆樊摊手耸了耸肩，“我知道，或者如果我出了意外，我希望你能够像家人一样照顾一个人，当然，会进行公证。”
你也知道，他只有我一个人，如果我死了，他的生活怎么办？我们双方要不然都考虑下？不过我们还有时间等，你可能再也找不到像我这样伟大的献身者了。”
“这是我的电话，如果同意的话，给我打电话就行！”
看着空荡荡的对面，赵越盯着咖啡杯陷入了沉思，想到这些年他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实验体而终止的试验，想到家里已经陌生的身影，或许这件事情就是他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