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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樊此时的声音充满着病态，语气也很是尖锐，整个人变得很平日完全不一样，配上那张可怕的脸，让人看起来很是害怕。
慕白看着眼前不再熟悉的人，沉默着。
“所以那天晚上，我毁了你。”陆樊笑了起来，整张脸看起来很是邪气，像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鬼。
“可人真的很奇怪，你知道吗？”陆樊动了动，微微歪着脑袋一字一句道，“在毁了你之后，看见原本光鲜亮丽的你落入臭水沟，和我变得一样的时候，我却后悔了。”
“我进入了你的世界，然后努力的帮助你恢复健康，在这个期间，很幸运的是遇见了我的丈夫，他不嫌弃我的长相，一直帮助我，支持我。”
陆樊的语气很是甜蜜，却带着伤感，“在得知你的眼睛好了之后，我答应了他的请求，我们在新城结的婚，第一年就有了孩子。”
说道这里，陆樊顿了顿，像是在抑制什么，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带着些许哽咽，“可能是因为我这辈子做错了事，孩子夭折了，他也因为意外死掉了，可我依旧苟延残喘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很不公平。”陆樊收起糟糕的心情，低着头似在忏悔，“我只是想告诉你整件事情的真相，就算下半生在监狱中度过我也可以接受，这是我欠你的。”
慕白没有开口，只是认真的盯着对方的脸，虽然陆樊看不见，却能感受到他的眼神。
等了好久好久，陆樊觉得自己都快僵住了，她想换个姿势却不敢动，最终还是她打破了短暂的宁静，“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所以。”慕白终于开口，陆樊屏住呼吸聆听。
“叶离姐之前很爱我吧。”
诶？陆樊眨了眨眼睛，她是不是幻听了，虽然很想用手指掏掏耳朵的，但是想到她现在的人设还是忍住了，没有说话。
“叶离姐是爱我的吧？我也爱你。”
“那我们结婚吧！”
慕白说的很是郑重，语气中带着甜蜜，可陆樊却直接懵逼了，他该关注的是这个吗！是这个吗！不是应该有种要手刃仇人的怒火吗？为什么话题会偏到这个地步？
虽然陆樊竭力按住抽搐的嘴角，可慕白看的一清二楚，他的眼里闪过笑意，陆樊却看不到。
“叶离姐，或者叫你陆樊？”
慕白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带着些许回忆道，“其实我是见过以前的你的。”
“好几次我坐电梯的时候，都会看到一个蒙着头巾的女人在东张西望。”慕白回忆着，“她的眼神让我很不喜欢。”他下意识的皱起眉。
“有一次在别人说笑中我知道她叫做陆樊，一个捡垃圾为生的可怜人。”慕白很认真的看着眼前丑陋的脸，“可你和她不一样，这我是知道的。”
“即使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伤害我的也是之前的人，和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反而是你，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帮助我，照顾我，给了我希望，就连这只眼睛都是你给我的，你认为我听了这些会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