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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霍家人太霸道了，我每次帮衬下娘家，一堆人说闲话。现在的霍家，可比我们郑家风光。”
正在说话的是郑家三女儿，家主的小妹妹，郑淑珍。
也就是当代霍家大嫂，大少奶奶。
她相貌和淑娴并不太像，因为不是一个母亲。
身材也完全不像，已经是富态圆润。
如果在霍家，霍迎春要喊她大嫂。在郑家，她要叫霍迎春二嫂。
这些混乱的亲戚关系在大家族之间是司空见惯。
郑淑珍指着那些礼品说：“你看我不过是给小建晴晴买点礼物，花了20万不到，就有人在背后说我偏心。”
茶几上摆的茶杯还没上次招待林乱的有档次，是霍迎春有意为之。
真实情况大家心里都知道，就不用做样子。
“珍姐，跟我说这些没用，谁家风光也风光不到我头上。”
郑淑珍翻开包，拿出个长皮夹摇了摇。
“那不一定。迎春，我谁也不帮，就是聊一聊，你说二哥走了这么多年，小建也这么大，你也不容易。”
这种话霍迎春已经听多了，她苦笑道：“你就直说吧，绕那么远不累吗。”
“有人看上你，谁来说都不好，只有我受累，又是郑家女儿又是霍家媳妇，我们差不多，所以理解你。”
郑淑珍拿出一张薄薄的纸，是支票。
“这也不是第一次提，我……我说不好。”
“你自己的事你总要表个态吧，总不能别人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张500万的支票，时间是半年，你慢慢想。”
霍迎春看过去，看清上面的印章，讶异道：“雷？”
“不是雷家人，是雷氏工业的一位教授，很年轻，才55岁，60岁都不到。做什么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低温超导材料吧。”
“三姐，你说实话，是不是家里看中雷家的新技术？”
郑淑珍笑起来，双下巴不断抖动。
“那是霍家的事，你问你哥嘛，我最近迷上跳舞，想着瘦回年轻跳伦巴那会。看你身材多好，老是遮遮掩着，都快锈了。”
林乱在埋电线，本来他不懂，做起来很慢。
妙的是四姐懂，两人研究一下倒也合拍。
郑淑珍和霍迎春的谈话就在客厅，都进入他的耳朵。
他不禁感慨，当初为了郑家的好处把霍迎春嫁给瘫痪的郑永年，现在又想为了好处嫁给雷家打工的老头。
难道这些人就是吃准霍迎春的性格软弱容易摆弄吗？
他心底突然冒出个想法，难道别人能欺负，我就不能？
那个晚上，蔡美佳教导的坏男人击中女生弱点的理论在他心里发芽。
郑淑珍很快离开，霍迎春手托着头发呆。
林乱来到阁楼，这里是最后一处。
下面传来汽车声，是四姐出去接花晴和郑建。
霍迎春穿着软底毛毛鞋，不像前两次都是高跟鞋。
她端了盘点心上来。
“小林，来尝尝四姐做的红豆饼。”
林乱盛情难却，洗手夹了快，软软酥酥的感觉，一股甜味在口腔。
但是心底有丝苦涩，似乎在为这个女人的命运。
“真好吃，平生难得一见。”
霍迎春也没什么笑容，只是说多吃点。
两人又沉默下来，林乱默默的吃。
霍迎春没有吃，干坐着。
此时又只剩两人，霍迎春的心情却是糟糕。
她看着林乱，这是约好的最后一次，有些话也可以说出来。
“小林啊，其实你说话做事都很有水平，以后还是少做这种事。手艺在就行，还是要往上走，到了一定地位，你可以修人心，比修器物好。”
林乱不由看她，依然是端庄大方，只是眼中有一丝哀伤。
这番话倒是挺有新意，操纵人心是大人物的事。
寻常人连自己的想法都不能实践，往往心里一回事做的是另一回事。
霍迎春没有如往常般移开目光。
“你做事很有章法，以后肯定不简单。这些天真是难为你，为了我们妇道人家做这些脏活。”
“郑夫人言重了。”
林乱客气的说，他马上感觉气氛变了。
“但是。”
两人四目相对，霍迎春的身体坐直，带了丝逼迫。
“但是呢，晴晴将来的路已经铺好，是没人能改变的。你这么聪明能干的人，明白我的意思吧？”
林乱想微笑，但是没有。
脸色如霍迎春一样，没有生机。
他没有问她是怎么看出来的，不过这件事也不难。
来到这里，他本来就是为接近花晴来的。
林乱没有辩解，不说她弄错，也不装傻问什么意思，也没说算清费用。
他又拿了块饼转过身开始吃。
霍迎春没有说话，疑惑的看着他。
林乱感到到那团火又起来了，所以他不想看着霍迎春。
从听到郑淑珍给姑嫂拉皮条，到霍迎春眼中流露的哀伤，到刚才她义正言辞的试图击退林乱对花晴的妄想。
想到淑娴的故事蔡美佳的教导，他更加有动力。
这个女人，确实很可爱啊。
本来如一盆冰水，可那薄薄的红唇妖娆的体态，却又好似撩人心脾的烈火。
这冰火相合，引得林乱差点把持不住。
即便把霍迎春想成陆展飞的脸，也无济于事。
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燃烧我的心窝。每次当你悄悄走近我身边，火光照亮了我。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仿佛天上星最亮的一颗……
林乱突然站起来，举起手。
“你怎么了？”
“我怎么感觉听到歌声。”
霍迎春莫名其妙。
林乱已经走到她跟前，她才发觉不对。林乱的眼神中充满野性的渴望。
她从未见过这种眼神，在这么近的距离。
“你……”
刚说一个字，霍迎春就感觉脑子懵了，一片空白。
林乱反剪她的双臂，坐在她大腿上，吸住她的樱唇。
不要……霍迎春立即挣扎起来，椅子后倒。
她倒在地板上，然后被人压住。
我的头……
霍迎春本以为脑袋会撞在地板发出沉闷声，结果却是感觉到柔软，是他的手掌。
“你……”
林乱再次堵住她的嘴，不仅如此，还不停摸着她的手。
霍迎春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使劲乱踢。
大喊大叫也许会引来外人，将桌子踢倒不仅无济于事还会弄的一片狼藉。
她想平静的解决这件事。
当两人的嘴分开后，霍迎春立即说：“你再来我咬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