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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可以挡住!”
巫神惊掉了下吧。
简直不可思议。
牧二足尖点着链环腾挪闪避。
骨刺精准刺入链环接缝。
牧二冷笑道:
“三百年前你教我牧家锁龙桩时——”
刺耳的金属断裂声炸响。
“可没说过这破链子怕震虎劲!”
断裂的锁链碎片被牧二直接踢向了巫神面门。
“哼!”
巫神冷哼一声,锁链碎片在触及青铜面具的时候化作了黑雾。
“这招你挡得住吗?”
深渊的底部突然涌出了浑浊的血水。
三百六十具牧氏的尸骸在血水之中浮沉。
巫神用着枯爪拍击血面,道:
“起!”
尸骸突然睁开眼睛,跃出了水面。
直接摆出牧家的绝学擒龙手的起手式。
“用我牧家武学杀我?”
牧二怒极反笑,丝毫不怕。
骨刺在他的掌心旋转成圆、
“看好了——”
牧二纵身扑向了尸群。
刺尖点中了每一具尸骸的膻中穴。
“这才是正宗的擒龙劲!”
被点中的尸骸骤然调转了攻势。
居然和未中招者缠斗成一团。
巫神震碎袭来的两具尸傀,道:
“小把戏!”
说话间。
他从袖中飞出了九只青铜铃铛。
“叮铃铃--”
铃声和锁链撞击的声音形成了诡异的韵律。
牧二顿时觉得气血翻涌,耳鼻之中渗出一道道黑血。
“摄魂铃?你当本尊这些年白闯的幽冥道!”
没有丝毫意外。
牧二直接闭目封听。
在此时。
手中的骨刺在地上划出了一张北斗阵图。
紧接着。
牧二每步踏出都暗合星位。
巫神冷笑挥袖,道:
“装神弄鬼!”
“去!”
九只铃铛飞舞,化作流光袭去。
牧二运转阵法。
铃铛在触及阵图的时候如陷泥沼。
“北斗锁魂阵需配合牧家血脉——”
牧二咬破舌尖将血滴入阵眼之中。
“你这盗版的噬心蛊,配么?”
阵纹之中突然暴涨金光。
将九只铃铛定在了半空之中。
巫神的真身首次出现后退半步的情况。
他满脸的惊讶道:
“你何时参透的...”
话还未说完。
牧二就已经踩着定住的铃铛跃至其头顶:
“从你在我武极骨刻下第一道巫纹开始!”
骨刺瞬间贯穿了青铜面具。
“轰隆--”
深渊的顶部之中落下一道惊雷。
碎裂的面具后面露出半张腐烂人脸。
另外的半张居然是牧二幼年模样。
“你以为杀的是谁?”
巫神的枯爪抓住了骨刺猛地下拉。
“这具皮囊可是用你兄长的...”
牧二突然松手弃刺,然后双指并拢点向其眉心。
“聒噪!”
话语间。
他的指尖凝聚的擒龙劲穿透颅骨,带出一团蠕动的碧绿蛊虫。
“找的就是你这本体!”
蛊虫群居然在空中凝聚成了狰狞的鬼面。
“无知小儿!”
鬼面之中喷出了毒雾笼罩住深渊。
牧二的后襟突然被一具牧氏的尸骸抓住抛向高空。
“接着!”
尸骸的掌心之中躺着一柄生锈的青铜钥匙。
牧二凌空翻身接住了钥匙。
“嗡!”
武极骨上面突然与钥匙产生共鸣。
“镇龙钥?原来你们一直藏在这里...”
巫神愤怒道:
“给我滚!”
牧二旋身躲过了毒雾,将钥匙插入了最高的青铜柱的锁孔之中。
“开!”
“轰隆--”
柱体轰然开裂。
露出了其中冰封的牧家初祖佩剑。
不好!
巫神的鬼面之上发出凄厉尖啸,道:
“住手!”
毒雾凝聚成巨掌朝着牧二抓来。
“有意思。”
牧二轻笑着,已经握住了剑柄。
“老东西,你可认得这把斩巫剑?”
剑身之上的锈迹在血脉催动下开始层层剥落。
寒光映出了鬼面惊恐的倒影。
“不可能!当年老夫亲手销毁的...”
牧二直接挥剑。
剑光如银河倒卷。
直接斩断了毒雾巨掌的同时并且劈开了鬼面。
“当年你教我先祖铸剑术时——”
牧二踏着坠落的青铜碎片追击。
“可曾想过此剑专克巫蛊?”
巫神的残魂在剑光中左冲右突,道:
“区区凡铁...”
话音戛然而止。
牧二突然将武极骨按在剑脊之上,道:
“凡铁?”
骨血渗入剑身之中激活了古老的铭文。
牧二问道:
“配上牧氏心头血呢?”
深渊被剑光照得如同白昼。
三百牧氏亡魂突然齐声高喝道:
“斩!”
剑锋劈中巫神残魂核心。
“嗡!”
所有的青铜柱同时迸发出了青光。
巫神发出最后哀嚎,道:
“不...老夫的万世...”
牧二旋腕直接绞碎了最后一缕残魂,道:
“你的万世大梦,该醒了。”
青光消散。
深渊的底部只剩下三百六十具含笑消散的牧氏亡魂。
以及插在岩缝中嗡鸣不止的斩巫剑。
牧二有些沉默。
稍微的给他们安葬一下,继续往前。
日子还需要过下去的。
牧二握着斩巫剑走出葬龙渊。
山外已候着九驾鎏金马车。
车辕之上插着的玄鸟旗。
在暮色之中猎猎作响。
为首的老者须发皆白,腰间玉牌刻着钦天二字。
“牧天尊。”
老者躬身行礼,露出了后颈若隐若现的巫纹。
“老奴奉大司命之命,特来迎牧天尊入京承袭武侯爵位。”
牧二的剑尖直接挑起老者衣领。
巫纹瞬间在剑气之下扭曲溃散。
牧二轻笑道:
“古巫族灭门才三日,你们钦天监的消息倒是灵通。”
老者面无表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哗啦啦--”
第二驾马车珠帘轻响。
从其中探出一只染着蔻丹的玉手。
“牧家哥哥好大火气。”
绯衣的少女掀帘露出与素娥七分相似的面容。
腕间银铃叮咚作响。
“小妹南宫玥,特来送还牧氏祖祠的镇族鼎。”
青铜的小鼎从袖中滑落,鼎身的裂纹间渗出了黑血。
牧二瞳孔微缩。
这是当年他亲手劈裂的牧家祭器,鼎内本该封印着...
“哎呀!”
南宫玥突然失手摔鼎。
鼎盖滚落的地方飘出一缕灰白的头发。
“这是牧家太奶奶的遗发吧?听说老人家为保家族血脉,自愿跳进炼蛊炉呢。”
牧二剑鞘击飞了即将坠地的鼎身。
可以看见,鼎底赫然刻着南宫氏徽记。
“你们南宫家当年勾结古巫的证据,倒是保存得齐全。”
南宫玥掩唇轻笑。
发间步摇垂下的珍珠突然炸开毒雾。
“牧哥哥这般聪慧,可猜得出当年通风报信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