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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有人进来了。
“此次白户黑户混杂问题基本解决,岁因时间仓促,每地都存在少许遗漏,但在臣的督查之下,已全数清算完毕。”
宇文融咬牙。
少许遗漏……真是鸡蛋里挑骨头。
他跟陛下汇报的是完全解决,完美解决,懂什么叫完美吗?
是没有一丝纰漏!
这是砸我的场子。
督查官继续:“但在幽州、青州、黄州……等地,百姓怨声不断,对此,幽州、黄州两地刺史不作为,对此宇文御史一视同仁。”
宇文融狐疑看向督查官。
张说选出的人能说好话?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有哪只母猪能上树了?
督查官微笑补充:“对这种或引起民愤之风,宇文御史一视同仁地,坐视不理。”
宇文融握了握拳头,牙更痒了。
他就知道,张说怎么可能不给他下绊子!
而他跟陛下说了什么,他跟陛下说的是,百姓十分满意,欣然接受。
这是把他往火坑里推!
李隆基故作恍然看着宇文融:“原来是这样。”
宇文融马上跪下:“臣戴罪之身,抵罪心切,请陛下治罪。”
他看出了李隆基眼底的晦涩,心里凉了半截。
本想着这次办完事能重得陛下欢心,现在看来,不降职已然是万幸。
本以为陛下说的监督之人只是一时气急,因为他并未看到陛下派给他的随行人员。
谁知道这些督查官是在他离开之后翻的卷宗档案!
自从天幕出现之后,陛下越发不好糊弄了。
宇文融想着,汗掉下里了。
李隆基估算着让宇文融跪下的时间差不多了,亲自走上前将他扶起,不轻不重说了一句:“没有下次。”
李隆基亲自扶他,这更让宇文融惶恐了。
他一边惶恐,一边在心里狠狠记了张说一笔。
要说宇文融到底是冤枉张说了,张说现在被天幕吓得现在无论做什么都再三思量。
他是想踩宇文融一脚这不假,但他仔细斟酌,总觉得他把事情做的太过分,天幕又要说他了。
这可不行。
于是张说只是安排了监督的人选,并没有暗中嘱咐什么。
这督查官说的也是实话,只是那视同仁和坐视不理之间的停顿是临场发挥。
无他,他在后头听到宇文融的工作汇报了,吹的可太过了。
那得意的嘴脸,让人看着心生不爽。
此时的张说站在自己办公的地方,看着牌匾上的诗。
“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
他很喜欢这首诗。
残夜未消,但太阳已经从江边升起了。仍是旧年,可春天的气息却已扑面而来。
气象浩大,孕育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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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这诗摆脱初唐之气,已初具盛唐应该有的开阔之气。
这才是盛唐该有的诗句。
而诗句中,那轮江上旭日冉冉升起,就像是即将到来的盛唐。
牌匾上的两句诗在张说视线中模糊起来,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九天闾阖,万国来朝的盛大场面。
山峦巍峨秀丽,长安繁华熙攘,这是大唐的江山,这是大唐的盛世。
【作者有话要说】
也是成功万更的一天,瘫倒。明天也日万。
第54章(视频)李隆基:拒绝和废物宋真宗捆绑炒作
“英威迈于百王,至德加于四海!”
夜深,李隆基举杯和姜皎相碰,胸中豪放之气满地要溢出来。
两人喝到酒酣耳热,李隆基拉着姜皎絮絮叨叨讲了自己自登基以来的雄心壮志,以及在天幕压迫之下的胆战心惊。
姜皎是不理解这样的胆战心惊的,毕竟除了最初天幕把他和陛下相识是自己可以安排的这件事捅出来之后,天幕就再也没有背刺过他了。
也许在天幕眼里,他不过是个小喽喽。
哪里能有陛下来的重要呢?
但姜皎心中没有半分不被后人重视的愤慨,相反,他非常愉悦。
陛下的苦他看在眼里,他自问自己是吃不了这种时不时就要面临背刺的痛苦的。
姜皎看了看上头的高位,摇头叹气。
这皇帝啊到底还是得有能力的人来当。
他这种无甚能力的人,靠着和陛下年轻时的情谊,能鸡犬升天已然是万幸了。
也幸好陛下到底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自己不过是被贬了两级,没法接触到权力中心,但爵位还是被保留着的。
可能正是因为他触及不到权力的中心,他才能有这个机会和陛下彻夜喝酒吧。
姜皎酒量和李隆基差不多,都是一样的不好,但现在两个酒蒙子背靠背,两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坛酒。
李隆基又重复念了刚刚已经念过的句子。
“英威迈于百王,至德加于四海!”
“这是朕的好宰相对朕的夸赞!”
接着,李隆基带着几分炫耀对姜皎讲:“我马上就要去封禅啦!”
姜皎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全国各地的儒生都已附议了,他就是再废,都知道皇帝要封禅。
更何况之前出来的天幕不是说了吗,陛下要在开元十三年封禅,这是肯定会发生的事情,还有谁什么好质疑的呢。
大家因为有天幕作铺垫,早在两年前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但李隆基显然还没有做好准备。
他激动地不能自已。
“封禅,那可是封禅啊!”
姜皎又点头应和:“是的,是封禅,陛下很棒。”
李隆基被夸,更开心了。
他带着一种感慨和期许:“时间已经定了。”
姜皎尽职做好一个酒友:“既已定了,那陛下便放心去吧。”
想着自己的盛世江山,李隆基高声叫嚷:“喝!”
姜皎听话捧着比脸大的坛子,吨吨吨起来。
李隆基喝着喝着,酒精上脑,开始难过起来。
“姜七啊,我这心里苦啊!”
姜皎不明所以:“你这下要吐啊?”
可不能吐我身上啊。
姜皎挪挪屁股,本能和李隆基拉开了不少的距离。
李隆基和他背靠背,因为姜皎的动作差点摔地上,酒撒了一半,房内的酒香更浓郁了些。
他并不在意身上的酒,他还是把湿哒哒的自己靠在姜皎身上,继续自己的诉苦。
“我得听天幕的话,那些事儿不能干!”
李隆基坛子一挥,彻底醉了后还不忘天幕时时刻刻的鞭策。
姜皎到底年纪大了,耳朵也背了。
“什么?天幕说什么了,那事儿要无脑干?”
姜皎心想着,陛下天幕看的多了,连说话的方式都有些像后人了。
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