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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唐七小公子(第1/2页)
葬风关。
一大早,魏景焰便带着周正平与王海中出城采石伐树。
众人正因无法攻破北昭而愁眉苦脸,听了魏景焰的筷子论,全都露出了喜色。
跷跷板可以翘起百十来斤的人,若用相等之物,翘起千钧之物也不成问题。
周正平忍不住说道:“殿下果然明察秋毫,算无遗策。”
魏景焰轻笑道:“不必夸赞本王,这都是夫人想出的点子。”
他敛住了眼中的得意,侧眸问道:“那些兵士们,昨夜睡得可好?”
周正平笑着说道:“火炕一直都是暖的,别提多解乏了,士兵们全都感激不已,若不是下官拦着,今日一早,全都涌到王府去了。”
魏景焰眼角挑起,笑纹又多了几分。
“那便好,夫人蕙质兰心,所思所想也甚是周到,本王同样钦佩。”
王海中也忍不住赞道:“不但如此,夫人还很有胆识,空城之计,足见胆色,换成别人如何能敢,当日我还误会了殿下与夫人,着实惭愧。”
魏景焰双脚一夹马腹,大声道:“不知者不罪,本王知道此事,也同样吓了一跳,夫人能想出这种方法,着实很出人意料。”
说话间,前方的兵士已经停下了。
“殿下,这边有不少粗壮的树木。”
魏景焰翻身下马,走到近前,抬手拍了拍。
“可以。”
此处离葬风关不算近,树木并没有被烧毁,经过霜雪的侵袭,树身更有韧性。
兵士们立即拿出斧头,开始砍树。
黄昏十分,众人已经砍断了十几颗树身,用绳索将树身套在马背上,一路拉回了葬风关。
一直忙到深夜,魏景焰才返回府中。
宋槐序已经睡了,听着匀称的呼吸声,魏景焰没敢点蜡,抖了抖身上的冷气,无声无息的躺到了一边。
次日一早,又闻鸡而起,未免宋槐序恼自己,魏景焰特意留了一张赔罪的字条。
“吾妻莫怪,待夫平定北昭,必夜夜相伴。”
看着这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宋槐序无声一笑,心中暖意横生。
她又不是不识大体之人,如何能因此怪罪,不过,她依然十分高兴,至少,魏景焰把她放在了心头。
思量间,忽见林松出门外走入。
“夫人,有一封信应该是给您的。”
林松双手高举,呈上一只长箭,见的顶端扎着一块白绢。
宋槐序诧异的问:“信是从何而来?”
林松恭敬的答道:“关外,应该是北昭人。”
宋槐序已经打开了白绢,心里犹在诧异。
这辈子的北昭人,如何会知道她。
看到信的内容,宋槐序脸色慢慢冷下。
“宋侍郎在北昭这么久,有通敌之嫌,不可信,这封信也不必理会。”
“是,属下告退。”
林松走后,宋槐序的脸色仍然紧绷。
上辈子的遭遇历历在目,她的心中,已无有半点亲情。
宋侍郎坏事做尽,不配为人父,便是死在北昭也是活该,她不可能去见宋侍郎。
这等浅显的阴谋诡计,便是三岁小儿,都能识得,她好歹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又岂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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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他是死是活,这一切,都是他的报应。
宋槐序冷声一哼,不再理会。
却听院中脚步再次响起,剑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夫人,我们家公主冷的不行了,请夫人开恩,给些炭火吧。”
宋槐序冷声说道:“没有。”
门外沉默了一瞬,又说道:“北昭寒冷,没有炭火难以活命,夫人既然没杀公主,留她必然有用,不论是何种利益,都请夫人给她一条活路。”
宋槐序伸手拉开门。
剑秋不由往后退了一步,脸上闪出了一丝惊恐。
宋槐序冷眼扫过。
“你到是个人物,可惜,跟错了主子。”
剑秋单膝跪地。
“出身高低,奴婢无法选择,既然为奴,便不得不听主子的吩咐。”
宋槐序冷哼。
“你到是挺有觉悟。”
剑秋双手按在雪地上,恭敬的说道:“还请夫人赐碳。”
宋槐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想要碳也不是不可以,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现在的北昭宫中,可有一个姓唐的小太医,现在的他,也就十几岁的样子。”
剑秋思量了片刻,摇头道:“没有,宫中既没有姓唐的太医,也没有年龄那般小的,最年轻的也要二十八岁以上。”
宋槐序又问:“那京中,可有姓唐的调香大家?”
“这倒是有,京西唐家以调香而闻名,空中的香料,多半都有唐家调制,深得娘娘们的喜欢,这一代共有儿女七人,那位唐七公子到是与夫人所说的年岁差不多。”
“哦?说说他长何模样?”
剑秋不解宋槐序为何会知道唐家,又为何会对这位七公子颇有兴趣,却也知道说多错多,便恭敬地答道:“唐七公子生得眉目清秀,性情开朗,心性也颇为善良,若遇灾荒年,必会拿出自己的私房银子,救济百姓。”
“他可有什么特征?”
剑秋想了半天道:“唐七小公子的右眼边有一块小指大小的疤痕,若不仔细看,很难看出。”
宋槐序顿时收拢五指,眼中的激动差点难以压制。
的确是他,现在的他,果然没有进太医院。
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看到这个亦弟亦师的少年了!
未免自己太过忘形,宋槐序用力的压住嘴角。
“来人,给她们拿些碳。”
剑秋急忙磕头。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免了,回去告诉贺玉妍,这一盆碳是你赚来的,我看可不是她的面子。另外……”
宋槐序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良臣择木而栖,为奴者该明辨是非,而不是愚忠蠢孝。”
剑秋身子微微一颤,叩头道:“奴婢告退。”
宋槐序看着她步履蹒跚,消失在侧院之中,这才收回目光。
瞧着远处白茫茫的天幕,心里忍不住在想,若真的大仇得报,以后又该如何?
想到卑鄙无耻的皇上,宋槐序眼眸眯起。
皇上不仁,合该取而代之,但他若现在死,未免不是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