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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版本的都有,什么英译啊俄译都是小意思,最近我在研究阿拉伯语版的,你还别说,看起来贼有意思了。”
“行,”蒋昭南笑道,“您觉得有意思就好。”
“别打岔,”姜女士拧眉不悦地道,“你今天到底几点回家,我好让厨师准备几道你喜欢的饭菜。”
蒋昭南稍微想了一会儿,隐约觉得某个数字还行以后才慢吞吞地说,“八点二十。”
“好,”姜女士说,“那就八点二十,迟一分钟都不成,更别说迟十分钟,到时候你就等着家法伺候吧。”
“明白。”蒋昭南可不想在即将二十七岁的年纪重新尝尝鞭子的滋味。
“对了妈,”蒋昭南问得稍微有点沉重,“蒋令节他今天也在家吗?”
“什么蒋令节,那是你爸!”姜女士又开始生气了,“怎么越活越没大没小了,难不成出国学东西把脑子给学坏了?”
“蒋昭南你别说我没提醒你啊,你也知道你爸有多传统,要是你敢在他面前直呼其名,呵呵,你小子就等着跪祠堂吧。”
传统?
蒋昭南颇觉得好笑,一个传统的严厉型父亲究竟怎么养育得出来一个放|荡的“好”儿子?
难不成外表的光鲜亮丽就可以掩盖骨子里像狗一样的奴性?
别扯淡了,脏东西就是脏东西,哪怕给再多的钱跟资源也还是会忍不住把自己玩儿成糟心的烂|货。
反正充其量就是一头穿着衣服的牲|畜,只是目前除了他以外暂时还没人知道这家伙的本性而已。
不过蒋昭南其实也不想把事做绝,只要蒋令节不招他惹他,他就可以考虑考虑不告诉这个“传统”的父亲,他这么多年最为看重的大儿子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第31章
今天下班的时间还挺早,蒋昭南稍微收拾了下看过的文件就取下鼻梁上的平光镜,慢慢揉了揉眼睛。
蒋昭南几乎不近视,左眼三十来度,右眼也才五十几度,但他平时看电脑一般会习惯性地戴上平光镜,主要作用是防蓝光,其次的话,大概就是拍一些工作照的时候可以拿来装装样子。
天又开始沉下来了,蒋昭南的后颈陷进柔软的真皮表面,轻轻地压出了几道褶皱,桌上躺着的手机还剩一半的电量,开的仍然是飞行模式,但蒋昭南知道,这个点儿应该还没人给他发消息。
该走了,蒋昭南不住地想。
办公室的门没关,几个技术岗的职员还在加班,蒋昭南放空地闭了会儿眼睛,软靠在椅背上的身体也跟着一起,缓缓放松了下来。
其实也没别的打算,就想磨蹭会儿,因为总觉得待会儿到了家肯定免不了一顿数落,甚至弄不好的话又得搞成一场“恶战”,倒不是蒋昭南就担心或是畏惧跟蒋令节发生冲突。
开玩笑,吵得断绝父子关系的时候又不是没经历过,第二天不照样该上班儿的上班儿,该上学的上学,就好像昨天摔杯子甩椅子闹得震天响的不是他们两个一样。
可没由来的,蒋昭南莫名感觉今天比从前还要阴沉许多,不只是天气,还有
心情。
或许是上回见祁砚知的时候多看了几眼他的风衣,于是这两天蒋昭南也自觉套了件风衣,不过里面的内搭却不是高领毛衣,而是日常他配西装常穿的白色衬衣。
这回在前台值班的是一个平常在公司打过几回照面的男生,貌似也是刚毕业的年纪,一身标准的工作服穿得干净又板正,看到蒋昭南走过来的时候还会主动打招呼问好。
蒋昭南见此微微点了点头就拢了拢风衣阔步走出了公司。
出办公室之前他给祁砚知发了消息,大意是他马上出发了,什么时候回来还说不准儿,等他陪着吃完饭聊完天想离开的时候再给祁砚知发信息。
这次蒋昭南没等太久,因为他正倚在树边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的时候,备注为【祁砚知】的微信聊天框忽然弹出了一条消息。
驾驶座的师傅已经摇下副驾的车窗问他去哪儿,蒋昭南盯着手机屏幕边划拉边凭着记忆报出一个地址,趁着师傅在车内导航界面慢慢敲出地址全称的间隙,蒋昭南迅速拉开后排车门弯腰挤了进去。
安全带系上的同时,驾驶座的师傅也很快启动车子立刻驶了出去。
坐在后排的蒋昭南轻轻点进跟【祁砚知】的聊天界面仔细看了看:
【祁砚知】:好。
没错,仅仅就是一个好字。
表示他知道了,同意并接受,却没给蒋昭南回复的话口。
估计是太忙了吧,蒋昭南放下手机沉默地想。
车子驶上了高速,离天空不近,却也不算太远,流动的浅紫色光晕在天幕大面积铺开,身后的鸦色阴云安静地追逐着前方波浪,蒋昭南将手机塞进风衣最外层的口袋,身子则稍微朝车窗挪了挪。
前边师傅的车载收音机正在播放某个电台节目,大概跟音乐有关,因为里面的电台主持人正在介绍目前娱乐圈最炙手可热的几位歌手,蒋昭南粗略听了一下,基本都是资历超过十年的乐坛前辈,个个都能拿出脍炙人口的殿堂级单曲。
说实话,就这几位差不多已经是家喻户晓的歌星,凭他们的名气基本也没什么介绍的必要了,于是蒋昭南更多的还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头顶的天空上。
直到下一刻,蒋昭南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接下来我们给大家推荐一首Q的新歌《蓝海》,Q身为国内顶尖唱作人,常年包揽作词作曲,出道七年获奖无数,其令人惊叹的才华与独特的音乐风格都深受广大国民喜爱。”
“而他上个星期新发行的单曲《蓝海》更是一度延续了他近几年来一贯的创作风格,词曲不仅精妙且和谐,灵动的韵律更是点睛之笔,歌声一出就将听众拉入了十九世纪初广袤而神秘的蓝色大海。”
“话不多说,就让咱们一起听听吧。”
高速有点堵车,身下出租车熄火的瞬间,一段轻灵的吟唱顺着车内的流风,渐渐飘入了蒋昭南耳边。
“过去的已不在,期待的还未来”
“海鸥唱响歌谣童话,历史见证水底遗骸”
“沧浪之水化为清渠,大江大河不染尘埃”
“而我涌入大海,如潮水,似浪花,”
“呼唤真爱”
“……”
蒋昭南听着旋律跟歌词一点点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师傅正熄了火彻底地停在了路边,蒋昭南抬头一看,原来已经到了他爸妈那别墅的园区。
出租车不能开进园区,于是蒋昭南自觉付钱下车去做登记,保安打完电话确认无误后就给他放了行。
不过蒋昭南却没走,因为很快就有一辆卡宴从不远处慢慢朝他驶来,蒋昭南认出了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