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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中,众人用完早餐后,继续回到各自的房间或休息、或抓紧时间修炼。
邓灵芸则是依然重复着每天为英儿的滚卵疗毒过程。
这种疗毒方法虽然效果缓慢,但日积月累下来,效果也开始显现,英儿的毒伤已经很久没有发作了。
另一边,元好则是走在姜启身旁,两人并肩向玄龟城城主府方向走去。
两人来到那座飞檐斗拱、恢宏气派的府衙大门前,守卫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姜启本来有当时刘骢给他发放的通行令牌,但他留了个心眼儿,并没......
雪峰之下,寒风依旧凛冽,但天地之间仿佛多了一种奇异的温度。黎渊与青玄子缓步而行,脚下的积雪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像是回应着他们的心跳。远处,那些残存的部族战士已经散去,唯余雪地上斑驳的血迹,如一幅未干的画卷,记录着这片土地的伤痕。
“命运……真的会属于众生吗?”青玄子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迟疑。
黎渊脚步未停,目光望向前方:“它从未真正离开过众生,只是被命碑遮蔽了太久。如今它回归,众生自会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
青玄子沉默片刻,终是轻叹一声:“可方向太多,人心太乱,他们真的能承受这份自由吗?”
黎渊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眼中浮现出一丝温和的笑意:“自由从来不是礼物,而是一种考验。我们无法替他们选择,但我们可以为他们点燃希望。”
青玄子望着黎渊,良久,缓缓点头:“希望……确实比命运更难掌控。”
二人继续前行,风雪渐起,天地间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样。然而,在他们身后,雪峰之巅的命运碎片已经彻底消散,化作无形的光点,融入三界每一寸土地,每一缕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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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雪域的尽头,有一座被遗忘的古城,名为“寒渊”。传说中,这里曾是北境部族最古老的圣地,供奉着一尊由寒冰雕成的神像,象征着命运的冷酷与不可违逆。然而,自从命碑崩裂,寒渊便被彻底遗弃,成为风雪中的废墟。
黎渊与青玄子踏入寒渊时,已是黄昏。残阳如血,映照在断裂的石柱与崩塌的神殿之上,仿佛整个古城都在低语。
“这里……曾经供奉的是谁?”青玄子轻声问道。
黎渊缓缓走近那尊残破的神像,伸手拂去其上的积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眸。那神像面容模糊,却透着一股熟悉的气息。
“是命运之神。”黎渊低声道,“或者说,是命运在人间的投影。”
青玄子眉头微皱:“可命运从未真正显化过,它只是规则,是秩序,是无形的律动。”
黎渊轻轻摇头:“不,命运并非无形,它只是以众生为形,以众生为意。当众生信仰它时,它便有了形,便有了意志。”
青玄子闻言,神色微变:“你是说……命运曾经显化过?”
黎渊缓缓点头:“或许,它从未真正沉寂。只是我们未曾察觉。”
就在此时,一道微弱的光芒从神像胸口浮现,仿佛回应着黎渊的话语。那光芒幽蓝而寒冷,与命运碎片极为相似,却多了一丝神性。
“这是……命运的残念?”青玄子握紧“命痕”,目光警惕。
黎渊却伸出手,轻轻触碰那道光芒。光芒没有抗拒,反而缓缓融入他的掌心,仿佛早已等待这一刻。
“它不是残念。”黎渊闭上眼,感受着那股力量的流动,“它是命运的种子,埋藏在信仰之中,等待着被唤醒。”
青玄子看着黎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你是说……命运并未真正消散?”
“是的。”黎渊睁开眼,目光深邃,“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它不再以命碑为形,而是以信仰为根,以众生为枝。”
青玄子沉默良久,最终缓缓道:“那我们该如何面对它?”
黎渊轻轻一笑:“不是面对,而是理解。命运不再是枷锁,也不是指引,它只是存在。我们所能做的,是让它成为众生心中的火种,而非枷锁。”
青玄子望着黎渊,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敬意。他知道,黎渊已经超越了命运,也超越了他们曾经的认知。
“那么,我们接下来去哪?”青玄子问道。
黎渊转身,目光投向远方:“去东极之地。那里是幻象的源头,也是命运裂痕最深的地方。我们要去看看,那些被幻象困住的人,是否还能找到自己的真实。”
青玄子点头,二人踏出寒渊,消失在风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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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极之地,曾是三界中最神秘的区域。传说中,那里有一座“幻海”,海中漂浮着无数幻象,映照着众生的内心。许多修行者曾试图穿越幻海,寻找真正的自我,却无一生还。
黎渊与青玄子踏入东极之地时,正值夜幕降临。天空中悬挂着一轮血月,将整个大地染成诡异的红色。远处,幻海翻涌,波涛中浮现出无数幻影,有昔日的仇敌,也有逝去的亲人,甚至还有他们自己的倒影。
“这里……比北境更混乱。”青玄子望着幻海,眉头紧锁。
黎渊却神色平静:“幻象,是命运最真实的映照。它映照的不是过去,而是未来??众生对未来的恐惧、迷茫与渴望。”
青玄子深吸一口气:“那我们该如何穿过幻海?”
黎渊缓缓闭上眼,掌心浮现出一缕命运之力:“用真实。”
话音落下,他迈出一步,踏入幻海。青玄子紧随其后,二人身影在幻象中穿梭,仿佛行走在命运的缝隙之中。
幻象不断变化,时而是黎渊在命碑前破碎命运的画面,时而是青玄子挥动“命痕”斩断宿命的瞬间。但无论幻象如何变幻,黎渊始终坚定前行,仿佛一切不过是命运的回声。
终于,他们来到了幻海的尽头。那里,有一座由幻影凝聚而成的宫殿,宫殿中央,一道模糊的身影静静伫立。
“你们……终于来了。”那身影缓缓开口,声音空灵而遥远。
黎渊与青玄子对视一眼,缓步走入宫殿。
“你……是谁?”青玄子问道。
那身影轻轻一笑:“我是命运的回响,也是众生的投影。”
黎渊缓缓点头:“你不是命运本身,而是命运的残影。”
“是的。”那身影缓缓道,“但你们真的认为,命运可以被众生掌控吗?”
黎渊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缕命运之力:“命运不是掌控,而是理解。我们无法替众生选择,但我们可以引导他们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
那身影沉默片刻,最终缓缓消散,化作一缕清风,融入幻海之中。
幻海随之平静,幻象一一消散,天地间仿佛恢复了最初的清明。
黎渊与青玄子走出宫殿,站在幻海之巅,望着远方的天际。
“命运……终于回归众生。”黎渊轻声道。
青玄子望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敬意:“你做到了。”
黎渊微微一笑:“不是我,是我们。”
风起,命运的回响仍在天地间回荡。但这一次,它不再是枷锁,而是火种,点燃众生心中的希望。
雪峰之巅,命运碎片化作的幽蓝光芒在空中缓缓旋转,仿佛在等待某种召唤。黎渊与青玄子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那道模糊的身影已然消散,可命运的回响却并未真正结束,它仍在天地之间游走,如风、如水、如尘,悄然渗透进众生的心神之中。
“命运的碎片……为何会在这里?”青玄子低声问道,手中“命痕”微微颤动,似乎感应到了某种无形的波动。
黎渊缓缓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缕微弱的命运之力。那光芒轻轻颤动,仿佛在回应雪峰上的命运碎片,两者之间隐隐产生共鸣。
“这片雪域,是命运裂痕最早扩散的地方。”黎渊低声道,“也是最早感受到自由代价的地方。命运的碎片会在这里凝聚,并不奇怪。”
青玄子眉头微蹙:“可若命运的碎片继续凝聚,是否会再次形成命碑?”
黎渊摇头:“不会。命碑已经被我们彻底摧毁,命运的本源不会再以命碑为形。但它依旧在寻找新的宿主。”
“新的宿主?”青玄子神色一凝,“你是说……有人在试图掌控它?”
黎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闭上双眼,神识如潮水般蔓延而出,试图捕捉那若有若无的波动。他能感觉到,天地间的命运之力依旧在流动,只是不再受命碑的束缚,而是化作一种更隐晦的存在,如风、如水、如尘,悄然渗透进众生的心神之中。
“命运不再是规则,而是本能。”黎渊缓缓睁开眼,目光深邃,“它不再是一个可以被掌控的工具,而是一种潜伏在众生心中的力量。”
青玄子沉默片刻,缓缓点头:“也就是说,命运并未真正终结,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着。”
“是的。”黎渊声音低沉,“我们打破命碑,却也释放了命运最原始的本质。它不再是一个可以被掌控的规则,而是一种潜伏在众生心中的本能。”
青玄子握紧手中的“命痕”,剑身微微颤动,仿佛感应到了某种无形的波动。
“可如今的三界,真的能承受这样的命运吗?”青玄子低声问道,“修行者们习惯了命碑的指引,如今骤然失去方向,他们会不会陷入更大的混乱?”
黎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缕微弱的光芒。那是他从北境雪域带出的最后一缕命运之力,如今已经变得极其稀薄,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命运本就不该被掌控。”黎渊缓缓说道,“它该是众生共同编织的网,而不是一根束缚所有人的锁链。”
青玄子望着那缕光芒,神色复杂:“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命运彻底失控,三界会不会陷入更大的动荡?北境雪域的部族已经陷入无休止的战争,南荒古林的修行者彼此残杀,东极之地更是陷入幻象的泥沼……你真的认为,这一切都是自由的代价吗?”
黎渊沉默了片刻,轻轻摇头:“不是自由的代价,而是自由的考验。”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我们无法替众生选择命运,但我们可以引导他们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命运的回响从未真正结束,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我们要做的,不是让它重新回归命碑,而是让它成为众生心中的火种,点燃他们对未来的希望。”
青玄子望着黎渊,眼中闪过一丝敬意。他知道,黎渊说得没错。命运的裂痕已经打开,三界再也无法回到过去那种被命碑掌控的状态。而他们,作为这场变革的见证者与参与者,必须承担起引导众生的责任。
“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青玄子问道。
黎渊缓缓收起掌心的光芒,目光投向远方:“先去北境雪域,那里是命运裂痕最早扩散的地方,也是最先感受到自由代价的地方。我们得去看看,那些曾经被命碑压制的部族,是否真的准备好了迎接新的命运。”
青玄子点头,二人不再多言,转身朝着北境雪域的方向走去。
雪峰之下,寒风呼啸,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冻结。黎渊与青玄子踏雪而行,脚步轻缓,仿佛在聆听这片雪地深处的某种低语。
“你听到了吗?”青玄子忽然停下脚步,眉头微蹙,耳中似乎残留着那命运回响的余音。
黎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闭上双眼,神识如潮水般蔓延而出,试图捕捉那若有若无的波动。他能感觉到,天地间的命运之力依旧在流动,只是不再受命碑的束缚,而是化作一种更隐晦的存在,如风、如水、如尘,悄然渗透进众生的心神之中。
“它还在。”黎渊缓缓睁开眼,声音低沉,“只是,它不再以命碑为形,而是……以众生为器。”
青玄子沉默片刻,缓缓点头:“也就是说,命运并未真正终结,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着。”
“是的。”黎渊目光深邃,望向远方,“我们打破命碑,却也释放了命运最原始的本质。它不再是一个可以被掌控的规则,而是一种潜伏在众生心中的本能。”
青玄子握紧手中的“命痕”,目光凌厉:“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命运彻底失控,三界会不会陷入更大的动荡?”
黎渊缓缓摇头:“不会。动荡只是过程,而非终点。真正的自由,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青玄子看着黎渊,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敬意。他知道,黎渊已经超越了命运,也超越了他们曾经的认知。
“那么,我们该如何引导众生?”青玄子问道。
黎渊轻轻一笑:“不是引导,而是理解。命运不再是枷锁,也不是指引,它只是存在。我们所能做的,是让它成为众生心中的火种,而非枷锁。”
青玄子沉默良久,最终缓缓点头:“我明白了。”
风起,命运的回响仍在天地间回荡。但这一次,它不再是枷锁,而是火种,点燃众生心中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