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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纯的内力如火龙一般,在李思铭的经脉中,横冲直撞,现便李思铭体内经脉多处受损,那股内力犹不罢休,开始有侵入李思铭脏腑的驱使。
好在温梦那一颗精心炼制的丹丸,为李思铭缓解不少,可眼下这股内力,困在李思铭体内,就是一个大麻烦,又该怎么办?
将其封回去?李思铭自己做不到,其他人也别想了,除非找个实力与李白眉相差无几的人来。有吗?没有,至少这墨谷里就没有。
北宫夫人倒可尚且一试,但是这一来一回,时间不够,以李思铭体内经脉的韧性,最多再有五天,如果不能将这股内力解决,必将经脉寸断,沦为废人一个。
可要靠李思铭自己将这股内力驯服消化,这三天的时间也不够。
温梦给李思铭开药,温养经脉吧?那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要泄了那股内力吧,可它已经与李思铭自身的内力融为一体。
这无异于让李思铭散功,二十载的辛苦,彻底付诸东流,当然最终不得已也只能选择这条路了。至少内力没了,还能一点点修炼回来,可经脉毁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夜里栾莺和黄老一块儿来松落楼,一来是对李思铭表达谢意,并直言,眼下李思铭伤好之前,只管在谷中住下,一应需求,皆可满足。
二来是告诉李思铭,星冶子答应间见李思铭了,李思铭什么时候方便,都可以让栾莺带他去找星冶子。
三来给了李思铭一块不知道用什么材质打造的神机令,拥有此令牌的人就是神机门最尊贵的客人,在墨谷之内,尊同神机门的护法执事!
一番畅谈之后,李思铭有伤不便,黄老离去,留下栾莺照应李思铭等人。
回到房中,李思铭闭目调息,试图驯服体内暴躁顽劣的内力,温梦则皱着眉头,愁思苦想了一夜,李思铭体内这情况,还真给她难住了。
这一夜,他们两人都没休息好,同住一层的栾莺也没休息啊,她眼看着李思铭和温梦同进一间屋子,然后一晚上都没出来。
换做以往,指不定她还会将温梦调笑一番,可今个只是心里发紧,憋闷的很!
翌日,李思铭与体内的内力,较劲一夜,颓然放弃,起身推开窗子,坐在窗边,脑海中一遍遍的涌现出,石柏的一招一式。
因为常年参悟天山石刻的缘故,李思铭对于别人的招式,总有一种过目不忘的本事,非但如此,反而隐约间,甚至能窥见对方出招之时,体内内力涌动的轨迹。
这些相比起天山石刻来,都简单太多了,李白眉之所以带着李思铭退隐天山,便是因为天山深处的那幅石刻。甚至可以说,那副石刻是造就李白眉成为江湖第一剑客的根由。
天山那副石刻,只是平平无奇的一式剑招,但是李白眉毕生却从其中领悟到了八式剑法,也便是让江湖人士人人闻风丧胆的白眉八法!
李思铭自幼参悟那副石刻,却从一式剑招中,悟出十二式的剑法来,这也是李白眉传授李思铭武功的原因。要知道当年息太子败亡,临终之前,嘱咐李白眉的是带走李思铭。
让李思铭远离是非,平平安安的过一身便是,李白眉传授李思铭武功,显然是违背了息太子的遗愿。但是如此天造之才,就让其那么庸庸碌碌的终其一生,李白眉实在不忍心。第二中文网 .dearzw.
一边回想着石柏的招式,浑然不觉间,李思铭凭空比划着,体内劲气涌入掌心,掌出,带起风雷之声。
李思铭一掌按在面前窗沿之上,轰的一声,李思铭猛地惊醒,再看眼前,还哪有什么窗户啊,半面墙都被李思铭掀飞了。
破出一个大洞里,这都还不足为奇,让人咋舌的是,那坚硬的青砖,在被李思铭掌中劲气掀飞之后,尚未落地却已经炸裂成一个个小石子儿。
这就足以让人惊讶的了,李思铭寻常一掌,可决计做不到这一点,屋外栾莺司徒岳等人,闻声而来。进门看见这一幕,皆是一怔,司徒岳最先出声道:“李思铭,美人在室,你就这么热吗?开扇窗还不够,整面墙都要给你掀了!”
李思铭笑道:“别说,还真是有点热,话说,司徒兄你热过吗?”
司徒岳吃瘪,脸色一黑,转身出屋。
栾莺却留了下来,娇声道:“没事吧?”说话间巧目盼兮,温柔的一塌糊涂。
惹得屋里的温梦一阵侧目,这妮子今天怎么有点怪怪的!
“没事!”李思铭回道。
栾莺拍拍胸口说:“没事就好,那我为你再准备一间房,你看……”
栾莺话音未落,忽然被司徒岳打断:“姓李的,敢不敢下来大战三百回合!”司徒岳的声音从那只破墙洞传进来!
又在搞什么鬼,暗道一声,李思铭回应说:“好啊!”说着直接从那只破洞跳到街上。
栾莺刚才为了鼓起勇气说出一番有亲近之嫌的话来,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可谁曾想,会是这么个结果?可恶的臭大叔!
栾莺心里埋怨一声,转身离开房间,这里显然是不能住人了,她得再去给李思铭准备一间房。
温梦看着栾莺离去的背影,满脸不解,栾莺今天太古怪了吧?原本她俩好的想一个人似的,可今天怎么对她不理不睬的?
李思铭来到街上,发现司徒岳蹲在那一地的碎砖残片前,在司徒岳身旁蹲下,李思铭问道:“说吧,什么事儿?”
司徒岳抓起一把碎成小石块儿的青砖,给李思铭看,说:“石柏的雷湮掌?”
李思铭挠挠头,打哈哈说:“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司徒岳扔掉石子儿,拍拍李思铭的肩膀说:“行,我也不问了,谁还没点秘密啊,但是李思铭,说实话,真有你的,浪迹江湖数十载,让我瞧得上眼的人不多,你是这个!”
司徒岳是打心眼里服了,像他这种聪明人,心里傲气着呢,能让他说出这番话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