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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周子博上厕所的功夫，秦涛也快速跟了上去。
两人上完洗手间，秦涛递给周子博一支烟，两人站在厕所外面抽了起来。
秦涛深吸一口烟，吐出烟雾，眯着眼睛看着周子博笑着问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嗯？什么意思？”
周子博被秦涛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给问得愣住了。
秦涛笑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打算一直这么浑浑噩噩的混下去吗？”
周子博没好气地白了秦涛一眼，“我就算浑浑噩噩的这么混一辈子，过得也比你舒服多了，你还操上......
纪委的办公室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赵秘书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色，心中一片沉重。李德昌的突然辞呈，不仅让纪委内部陷入混乱，也让整个省委的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他转身看向周正，对方正低头翻阅着一份文件，神情平静，仿佛外界的喧嚣与他无关。
“周哥，李书记真的会没事吗？”赵秘书忍不住开口。
周正合上文件，抬头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你觉得呢？”
赵秘书沉默。
“李书记不是冲动的人。”周正语气平静，“他提出停职，说明他已经看清楚了局势。这不是退缩，而是一种策略。”
“可张常委那边……”赵秘书咬了咬牙，“他们手上那份材料，如果真的被省委采纳，李书记恐怕……”
“所以关键不是李书记有没有问题。”周正打断他，“而是张常委敢不敢把事情闹大。”
赵秘书一怔。
“如果张常委真想借此彻底扳倒李书记，那他就必须承受调查扩大的风险。”周正继续说道，“而一旦调查扩大，他背后那些人也会被牵扯进去。”
“你是说……”
“李书记赌的就是这一点。”周正目光沉稳，“他相信张常委不会孤注一掷，因为他自己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赵秘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心中的不安并未完全散去。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年轻的纪检干部走了进来，脸色有些凝重。
“赵秘书，周主任，纪委那边传来消息，省纪委已经成立了一个临时调查组，专门负责李书记的举报材料。”
周正和赵秘书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警惕。
“谁牵头？”周正问。
“是省纪委的王副书记。”年轻干部低声说道，“王书记在省委内部一向低调，但和张常委走得比较近。”
赵秘书心头一沉：“那就是张常委的人。”
周正却摇了摇头：“不，王副书记虽然和张常委关系不错，但他更注重平衡。如果他亲自出面，说明省委高层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们不想让局势失控。”
赵秘书皱眉：“那我们该怎么办？”
“等。”周正淡淡道，“等调查组的初步结论出来，我们才能判断张常委的下一步动作。”
赵秘书点点头，却仍觉心中不安。
与此同时，省委大楼内，张常委正坐在办公室里，手中翻阅着一份厚厚的文件。他的神情平静，嘴角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心腹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李德昌那边，已经主动停职了。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乘胜追击？”
张常委合上文件，缓缓抬起头：“你太着急了。”
心腹一愣。
“王副书记已经接手了调查组。”张常委语气淡然，“他不是那种会轻易被操控的人。”
心腹皱眉：“您的意思是，他不会按我们的意思来？”
“他不会明着对抗，但也不会轻易下结论。”张常委轻轻敲了敲桌面，“王副书记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拖。他不会让事情太快出结果，也不会让事情彻底失控。”
心腹脸色一沉：“那我们岂不是……被动了？”
张常委笑了笑：“不，我们只是在等。”
“等什么？”
“等李德昌自己露出破绽。”张常委目光深沉，“他以为自己能以退为进，可一旦调查深入，他那些陈年旧账，未必经得起查。”
心腹沉思片刻，低声道：“那如果李德昌真的被查出问题呢？”
“那就不是纪委能处理的了。”张常委淡淡道，“到时候，省委必须做出选择。”
心腹点头，但心中仍有些不安：“可如果王副书记查不出问题呢？”
张常委轻轻一笑：“那就说明，我们准备得还不够充分。”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阴沉的天空，语气低沉：“这场棋局，不是谁先出手谁就赢，而是谁能在最后关头，掌握主动。”
心腹沉默了。
……
几天后，调查组初步结论出炉，果然如周正所料，王副书记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结论，而是表示“部分举报材料属实，但尚需进一步核实”。
这一结果，让省委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有人开始质疑李德昌的动机，认为他主动停职是为了转移视线；也有人认为，这正是李德昌清白的体现，他愿意接受调查，说明他心中无愧。
而在纪委内部，赵秘书终于忍不住，再次找到周正。
“周哥，王副书记的态度太暧昧了。”赵秘书皱眉，“如果我们再不采取行动，李书记恐怕会被彻底孤立。”
周正看着他，缓缓说道：“你是不是已经联系了上面的人？”
赵秘书一愣：“您怎么知道？”
“你太着急了。”周正叹道，“你以为靠上面施压就能帮李书记？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上面介入，事情就不再是纪委内部能控制的了。”
赵秘书脸色一变：“可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当然不能。”周正点头，“但我们要做的，不是逼迫，而是引导。”
“引导？”
“对。”周正缓缓道，“我们要让省委高层意识到，如果李书记倒了，下一个倒下的，可能就是他们自己。”
赵秘书一震：“您的意思是……”
“李书记手上，不是没有底牌。”周正目光深沉，“关键在于，我们什么时候打出来。”
赵秘书终于明白过来，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您是说……李书记早有准备？”
周正微微一笑：“李书记不是张常委，他不会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他一直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赵秘书沉默了许久，终于点头：“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等。”周正缓缓道，“等王副书记的下一步动作。”
赵秘书深吸一口气，终于明白，这场棋局，远没有结束。
……
省委大楼内，张常委看着手中的调查报告，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王副书记果然没有让我们失望。”他轻声说道。
心腹站在一旁，却有些担忧：“可他没有给出明确结论，这对我们来说，未必是好消息。”
“不。”张常委摇头，“这正是我们需要的结果。”
他放下报告，缓缓站起身：“李德昌以为自己能以退为进，可他不知道，退一步，就是悬崖。”
心腹若有所思：“那我们下一步……”
“继续加压。”张常委淡淡道，“让省委高层明白，李德昌已经不再可靠。”
心腹点头：“明白。”
就在这时，张常委的电话响了。
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微微一变。
“什么？纪委那边有人开始反击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是周正，他正在联系省委几位常委，试图为李德昌争取支持。”
张常委沉默片刻，嘴角再次扬起一抹冷笑：“看来，李德昌还是不肯认输。”
他缓缓合上手机，目光深沉。
“这场棋局，才刚刚进入高潮。”
夜色渐深，省委大楼内依旧灯火通明。会议室内，几位常委围坐在长桌旁，气氛凝重。张常委端坐在主位，神情平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目前的情况是，李德昌虽然停职接受调查，但周正已经开始活动，试图拉拢几位常委，为李德昌争取支持。”一位中年常委低声说道，“他已经私下联系了王常委和陈副书记。”
张常委微微一笑，目光沉稳：“王常委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可陈副书记那边……”另一人皱眉。
“陈副书记是个聪明人。”张常委淡淡道，“他知道，如果李德昌真的翻盘，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心腹低声补充道：“而且，我们手上那份材料，已经送到了陈副书记的办公室。”
众人闻言，纷纷露出一丝了然的神色。
“那接下来呢？”有人问道。
张常委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缓缓道：“等。”
“等什么？”有人不解。
“等纪委的调查报告正式出炉。”张常委语气平静，“只要王副书记给出一个模糊但倾向性的结论，省委就会开始动摇。”
他放下茶杯，目光如刀：“李德昌以为他能以退为进，可他忘了，官场最忌讳的就是‘被动’。一旦你失去了主动权，就只能任人宰割。”
心腹点头：“明白了。”
会议结束后，张常委独自留在办公室，望着窗外的夜色，眼神深邃。
“李德昌，你真的以为，你还有机会翻盘吗？”他低声喃喃。
与此同时，纪委办公室内，周正正与赵秘书密谈。
“省委那边，我已经联系了几位常委。”周正低声说道，“他们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态度已经有所松动。”
赵秘书眉头紧锁：“可王副书记那边的态度依旧模糊，我们不能一直被动。”
“我们不是被动。”周正缓缓道，“我们是在等待。”
“等待什么？”
“等待张常委露出破绽。”周正目光沉稳，“他太自信了，以至于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他以为李书记没有准备。”
赵秘书一怔：“您的意思是……”
周正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轻轻放在桌上：“这是李书记留下的最后一张牌。”
赵秘书翻开文件，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这是……”
“李书记在担任市委书记期间，确实有些灰色操作。”周正语气平静，“但这些操作，背后都有张常委的影子。”
赵秘书猛然抬头：“您是说……”
“李书记早就料到张常委会拿这些说事。”周正嘴角微微上扬，“所以他提前做了准备，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张常委。”
赵秘书倒吸一口凉气：“这……”
“一旦这份材料被省委看到，张常委就再也无法置身事外。”周正目光如炬，“到时候，省委高层就会明白，这不是李书记一个人的问题，而是整个权力结构的博弈。”
赵秘书沉默了许久，终于点头：“明白了。那我们接下来……”
“继续接触常委们。”周正缓缓道，“但不要急于求成。我们要让他们意识到，如果李书记倒下，下一个，可能就是他们自己。”
赵秘书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头：“明白。”
省委大楼内，张常委正与心腹谈话。
“纪委那边，周正已经开始反击。”心腹低声说道，“他正在联系几位常委，似乎在准备什么。”
张常委依旧神色平静：“让他去联系吧。”
心腹一愣：“您不担心？”
“担心什么？”张常委淡淡一笑，“他能联系的，我都已经联系过了。”
心腹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那如果他们真的联合起来呢？”
“联合？”张常委轻笑一声，“你以为省委是铁板一块？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周正以为他能翻盘，但他不知道，真正决定这场棋局胜负的，从来就不是谁更聪明，而是谁更懂得取舍。”
心腹沉默。
“李德昌以为他能以退为进。”张常委语气低沉，“可他忘了，退一步，是悬崖。”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让王副书记加快节奏，尽快给出一个结论。”
心腹点头：“明白。”
省委常委会议室，几位常委再次聚集。
“关于李德昌的举报材料，调查组已经给出了初步结论。”一位常委开口，“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部分材料属实。”
“那纪委提交的关于张常委的资金流向报告呢？”另一位常委皱眉。
“还在调查。”有人回答，“但王副书记的态度比较谨慎，似乎并不急于下结论。”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你们怎么看？”有常委低声问道。
“李德昌的停职，确实给了省委一个台阶。”一位年长的常委缓缓说道，“但如果我们处理不当，可能会引发更大的动荡。”
“所以，我们不能轻易下结论。”另一位常委补充道，“必须保持平衡。”
“平衡？”有人冷笑，“可如果张常委真的有问题呢？”
“那就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了。”年长的常委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而是上面的事。”
会议室再次陷入沉默。
就在这时，秘书匆匆推门而入，低声说道：“各位领导，纪委方面刚刚送来一份新的材料，据说是关于李德昌的。”
众人一震。
“新的材料？”有常委皱眉，“不是已经提交过举报材料了吗？”
秘书低声补充：“这份材料，似乎和之前的不同。”
会议室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凝重。
张常委的办公室内，他正悠闲地品茶，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心腹推门而入，低声说道：“纪委那边，刚刚提交了一份新的材料。”
张常委抬眼：“什么内容？”
“据说是关于李德昌的。”心腹顿了顿，“但内容……似乎和我们准备的那份不太一样。”
张常委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来，李德昌终于要出招了。”
他放下茶杯，目光深沉。
“这场棋局，才刚刚进入真正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