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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的破衣袍在风中飘动,看着郭芙掌心的冰凤凰渐渐融化,水珠滴在她的鹅黄裙角,宛如洛阳的春雨。他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破衣袍融入东方的晨光,只留下一句话在风中飘荡:“等我处理完洛阳的事,就回来陪大小姐守襄阳。”
郭芙的青锋剑突然指向东方的晨光,剑穗在风中飘动,仿佛在回应他的诺言。
黄蓉的打狗棒在城楼上敲出欢快的节奏,棒尖挑着个蒙古兵的首级:“靖哥哥,看来我们得派个人去洛阳了。”她的目光落在郭芙红红的眼眶里,突然笑道,“不如让芙儿去吧。”郭靖的铁弓射出最后一支箭,将想逃脱的伪装者射穿咽喉。
他看着女儿紧紧攥着冰凤凰的手,突然想起当年送黄蓉去桃花岛的情景。
东方的朝阳越升越高,将襄阳城的城墙染成了金色,也将郭芙的鹅黄裙角染成了金色,宛如石飞扬冰雕里的洛阳牡丹。石飞扬的破衣袍此时已到了襄阳城外的山顶,他回头望了眼这座浴血的城池,破草帽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回到这里,回到那个像烈火玫瑰一样的姑娘身边。
洛阳城的秋阳带着铁锈味,斜斜切过“醉仙楼”的破窗棂,在二楼的青石板上投下蛛网般的光影。
石飞扬指尖捻着只青瓷酒杯,杯沿的缺口割得指腹发疼——这酒楼原是大唐的“望仙楼”,当年他常与李瑞彤在此对饮,如今雕梁上的龙纹已被岁月啃得只剩些模糊的鳞甲。
“客官,您点的‘烧刀子’来喽!”店小二的破围裙擦过桌面,带起的灰尘在光柱里翻滚,又嚷嚷道:“咱这楼虽破,酒却是正经的西域贡酒,当年杨贵妃都”话未说完,就被石飞扬的眼神冻住——那双眼在酒液倒影里泛着玉色,像极了传说中能冻裂金石的“明玉功”。
石飞扬的目光掠过邻桌的酱肉,那盘子边缘刻着朵半开的梅花,突然想起梅栖乐袖口的刺绣。三个月前在“无为门”废墟,这姑娘的梅花镖带着蜜香,镖尖却淬着见血封喉的“断魂草”,美得像带刺的玫瑰。
“石公子?”
一声清越如莺啼的呼唤撞碎了酒意。石飞扬的酒杯在指间转了半圈,酒液泼在衣衿上,竟凝成细碎的冰珠。邻桌的绿衫女子正缓缓转身,鬓边斜插着朵白梅,正是梅栖乐——右手紧紧攥着柄三寸七分的梅花镖。四目相触的刹那,醉仙楼的漏壶突然“咔哒”一声停了。
梅栖乐的绿裙裾扫过凳脚,带起的风将石飞扬散落的发丝吹得飘起。
两人中间的空气仿佛凝成了冰,又突然化作滚烫的酒——她记得这双眼睛,在“无为门”的火光里,这双眼的冰寒目光曾将三名长老冻成冰雕。
石飞扬惊喜地道:“梅姑娘。”
手指在酒杯上划开冰纹,将“唐”字抹成乱线,又关切地道:“别来无恙?”他的玄甲藏在鹿皮袋里,此刻穿着月白锦袍,腰间的玉带是当年李渊赐的,扣环上的龙纹被摩挲得发亮。
梅栖乐的梅花镖“当啷”落在桌上,镖尖的寒光映着她苍白的脸,激动地问:“石公子怎会在此?”她的指尖抚过左袖,那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又难过地道:“我爹说,‘龙甲侠’早该在襄阳封侯了。”
石飞扬的酒壶突然倾斜,酒液在半空凝成冰箭,又被他用指腹弹碎。
他反问道:“封侯?”低笑时,锦袍下的肌肉微微起伏,玄甲的冰纹似乎要透衣而出,伤感地道:“大唐的将军,从不受异族封赏。”
楼下突然传来马蹄声,比蒙古铁骑轻了三分,却带着更刺鼻的血腥气。梅栖乐的耳朵动了动——她的“听风辨器”功夫在梅花帮是头一份,能从马蹄声辨出对方的兵器重量。
她急促地道:“是‘黑风教’的人。”她的梅花镖重新握在掌心,镖尖转向楼梯口,又解释道:“他们在找一个穿月白锦袍的男子。”
石飞扬的目光穿透楼板落在楼下。十七个黑衣人的腰间缠着狼头带,靴底的马刺刻着蒙古文,显然是蒙古豢养的杀手组织。
为首的壮汉手里提着颗人头,发髻上还缠着丐帮的打狗棒穗——是鲁有脚派来洛阳联络的弟子。
石飞扬平静地道:“他们找的是我。”锦袍突然鼓起,明玉功的气劲让桌面的酒壶齐齐跳起,又不经意地道:“梅姑娘若怕牵连,可先行离开。”
梅栖乐的绿裙突然旋起,像朵盛开的白梅挡在他身前,反问道:“石公子忘了无为门的恩情?”她的梅花镖在指间转了三圈,镖尖的蜜香混着毒草味,又铿锵地道:“梅花帮虽小,却知‘滴水之恩’四个字。”
楼梯口的木板突然炸裂,十七个黑衣人如蝙蝠般扑上二楼。为首壮汉的“黑风掌”带着尸臭味拍向石飞扬面门,掌风里的砂粒在半空凝成黑珠——这是西域的“腐骨砂”,沾着即烂。
石飞扬双掌摆动,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在袖中画了个圆,掌风突然转向,将壮汉的“黑风掌”引向他身后的师弟。那黑衣人来不及惨叫,半边脸已化作脓血,溅在梅栖乐的绿裙上,像极了雪中绽开的红梅。
梅栖乐赞叹道:“好个借力打力!”梅花镖脱手飞出,三枚镖呈“品”字形钉穿两名黑衣人的咽喉,镖尾的红缨在风里颤动,“这招比我爹的‘梅花三弄’俊多了!”
石飞扬双掌挥出“百胜刀法”之“斩红尘”,刀气在楼板上划出一道冰痕,将剩余的十四名黑衣人拦腰截断。鲜血喷溅的刹那,他的“明玉功”将血珠在半空中凝结成血晶。随后,石飞扬用袖风卷起砸向楼下——那里还有二十名黑衣人正蜂拥而上,血晶穿透他们的咽喉,尸体堆积如小山。
梅栖乐的左袖突然被飞溅的碎骨划破,露出内里缠绕的白布,血迹正从布下渗出。石飞扬的长袖轻轻拂过她的伤口,冰气注入的瞬间,血珠凝结成红冰,关切地道:“姑娘的伤势尚未痊愈。”
梅栖乐不以为然地道:“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指尖轻触他的破袖,那里还沾着醉仙楼的尘埃,又调侃地道:“倒是石公子,穿锦袍时像个王侯,换上破衣又似侠客,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石飞扬的目光投向楼下的蒙古兵旗帜,那狼头旗在秋阳下闪烁着凶光。
他颇有深意地道:“既是,也非。”随即伸手搂过梅栖乐的腰肢,俯耳道:“此地不宜久留。”便搂着她,从破窗棂飞出,两人落在醉仙楼后的小巷。
石飞扬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忽然发热,戒指上面的神龙宝塔里面的两位仙子百灵鸟和碧颜儿的气息传来,带着瑶池的莲香。他真想走进神龙宝塔里,和百灵鸟、碧颜儿好好聚聚,但是,他又突然想起李瑞彤常说,男人的秘密就像剑鞘中的剑,不应让女子看见锋利的刃口。
此时,小巷尽头传来蒙古兵的呼喊,石飞扬便拽着梅栖乐朝洛阳宫的方向疾跑,又边跑边道:“咱俩去紫宸殿,那里有暗道。”不是怕那些蒙古兵,而是怕梅栖乐被蒙古兵伤着。
洛阳宫的断柱在暮色中如同沉默的巨人,石飞扬踏着碎砖走向紫宸殿,靴底碾碎的琉璃瓦在月光下闪烁着蓝光——那是武则天时期的“海水江崖”纹,他曾亲手铺设在丹陛上,如今只剩下些残片。
梅栖乐的绿裙拂过丛生的杂草,草叶上的露珠在她裙角凝结成冰珠。
她奇异地道:“这里就是大唐的皇宫?”指尖抚过断柱上的剑痕,那是安禄山叛军留下的,边缘已被岁月磨得光滑,忽又感慨地道:“比我们梅花帮的总舵要宏伟得多。”
石飞扬的长袖掠过刻有“贞观”二字的残碑,不由伤感地道:“宏伟又有何用?最终,还不是被后人拆得七零八落。”玄甲突然从鹿皮袋中飞出,自动穿戴在他身上,冰纹中的龙纹在月光下栩栩如生。
梅栖乐的眼睛闪烁着光芒,惊讶地道:“这就是‘龙甲侠’的铠甲?”她的指尖刚要触碰冰纹,就被石飞扬抓住手腕,冰气沿着她的脉门游走,将她掌心的梅花镖寒气逼退。
石飞扬解释道:“这甲上的冰纹会吞噬人的内力。”松开手时,她的腕间已凝结出一圈白霜,又难过地道:“当年移花宫的宫女,就是因为触碰了它,才化作冰雕的。”
梅栖乐突然笑出声,绿裙在月光中旋转。
她戏谑地道:“石公子是担心我偷学你的武功?我梅栖乐若想害人,何须等到今日?”
石飞扬的目光扫过远处的宫墙。三名身着大理段氏服饰的武士正翻墙而入,腰间的玉佩刻着“渔樵耕读”四字——他们是段智兴派来的密探,三个月前在襄阳城外,他见过同样的玉佩。
他提醒道:“大理的密探也来了。”七星剑从鹿皮袋里弹出,剑穗的红绸缠上梅栖乐的手腕,又愤然地道:“他们要找的是‘龙甲侠’的首级,以换取蒙古人对茶马古道的控制权。”
梅栖乐的梅花镖突然射向宫墙的阴影,愤怒地道:“我爹说,段智兴最是伪善,表面帮助大宋,暗地里却与蒙古人交易。今天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梅花镖的威力!”
三名大理武士的“一阳指”同时点出,指风在月光中划出三道金光,射向石飞扬的胸口。
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神功,顺势一引,大理武士的指风突然转向,将殿角的香炉劈成碎片。
他们拔刀而出,石飞扬双掌挥出“百胜刀法”之“劈山岳”,咔嚓!三名大理武士被拦腰斩断,鲜血溅在“贞观”残碑上,染红了“观”字的最后一笔。
梅栖乐惊叹道:“真是‘破而后立’的典范!”她的绿裙突然缠上最后一名武士的腿,借力腾空而起,右掌拍在他的百会穴上,又戏谑地道:“这招叫做‘梅影横斜’,是我娘教的。”
石飞扬看着她的模样,突然想起了李瑞彤的银线。
当年在沙枣林,李瑞彤也是这样,用残缺的招式打出最凌厉的杀招。他的玄甲冰纹突然泛起红光,那是“帝天狂雷”的前兆——远处传来蒙古铁骑的呐喊,至少有五百人正朝皇宫赶来。
石飞扬低声道:“我们走密道。”拽着梅栖乐朝殿后的枯井跑去,那里井口盖着刻有“武则天”三字的石板,他又介绍道:“这是当年太平公主挖掘的,能通往城外的邙山。”
枯井里的石阶布满青苔,梅栖乐的绿裙不时被勾住。石飞扬的破袖在前面开路,冰气将青苔冻成冰晶,方便落脚。他关切地道:“你的梅花帮总舵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梅栖乐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指尖绞着裙角,神情黯然地道:“早已被蒙古人焚毁。我爹……我爹被黑风教的人杀害,临终前让我去找‘龙甲侠’,说只有你能保住梅花帮的基业。”
石飞扬的脚步顿了顿,七星剑的剑穗扫过她的脸颊,难过地道:“我连自己的国家都保护不了,又怎能保护你的帮派?你应该去找郭靖,他才是能守卫天下的人。”
梅栖乐却盈满希望地道:“但我爹说,”指尖抓住他的衣袖,像抓住救命稻草,感慨地道:“在无为门能杀三千人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恶魔,一种是救世主。石公子你……”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又戏谑地道:“你总不会是恶魔吧?”
石飞扬没有吭声,暂时下不了决心,失去了家国天下,确实也缺少了些勇气。密道尽头的光亮突然变暗,蒙古兵的火把照在出口处,二十名弓箭手正对着井口。
石飞扬双掌挥出“百胜刀法”之“荡魔云”,刀气掀起的冰浪冻住箭雨,紧接着又施展“移花接玉”神功,顺势将弓箭引向蒙古兵自己,惨叫声在密道里回荡得像鬼哭。
梅栖乐的梅花镖跟着飞出,精准地钉穿弓箭手的手腕,又戏谑地道:“这招叫做‘落英缤纷’,是我爹的绝技。”她的左袖被箭划破,露出里面的伤疤,羞羞答答地道:“石公子你看,是不是很丑?”
石飞扬的长袖拂过她的伤疤,冰气将那道狰狞的伤口冻成淡粉色,感慨地道:“在我大唐,伤疤是勇士的勋章。”他的目光落在密道外的邙山,那里的松树在风中摇曳,像极了大唐的军阵,又霸气地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梅花帮的帮主。有我护着你,你大胆干!”
梅栖乐的眼睛突然红了,像极了被雨打湿的白梅,颤声问:“那石公子会留下来帮我吗?”她的梅花镖在指间转了三圈,又悄悄收起,又难过地道:“我知道你心里有别人,但……但只要能在你身边就好。”
石飞扬的玄甲突然从鹿皮袋里弹出片甲叶,落在梅栖乐的掌心。
他柔情地道:“收好这个,能抵御刀剑。”随即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飘向邙山深处,锦袍在月光中只剩个黑点,但远远传来他的声音:“三日后在邙山的‘望梅亭’等我,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梅栖乐握着那片甲叶,突然发现上面刻着朵小小的梅花,冰纹里的寒气竟带着丝蜜香——就像她发间插着的白梅。她将甲叶贴在胸口,绿裙在风中展开,朝着石飞扬消失的方向追去,又泣不成声地喊道:“石公子,等等我!”
……
邙山的“望梅亭”是一座石亭,亭柱上刻着“疏影横斜水清浅”的诗句,那是石飞扬当年陪李瑞彤赏梅时题写的,如今字迹已被风雨侵蚀,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石飞扬坐在亭中的石凳上,面前摆放着两坛“烧刀子”,一坛是为梅栖乐准备的,另一坛则是自己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梅栖乐的绿裙在晨雾中显现,石飞扬施展“明玉功”冻结酒坛,将酒液凝成冰酒。
她的左袖换成了新的,上面绣着一朵盛开的红梅,显然是连夜缝制的。
她跑到石飞扬身前,激动地道:“石公子等了很久吗?”
石飞扬含笑地道:“刚到。”又将冰酒推向她,酒坛上的冰纹刻着一朵梅花,他打个手势,说道:“来,尝尝这个,比醉仙楼的酒更烈。”
梅栖乐的指尖刚触碰到酒坛,就被冰气冻得缩回手,赞叹道:“石公子的武功真是越发高强了。”
她的梅花镖突然落在石桌上,镖尖指向亭外的树林,低声道:“有人跟踪我们。”
七道黑影从树林中窜出,为首的是一名身着吐蕃服饰的喇嘛,手中的骷髅头念珠发出“咔哒”声。
他威胁道:“龙甲侠,把梅栖乐交出来,佛爷饶你不死。”
随即施展“大手印”,拍向石桌,桌面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石飞扬双掌拍出“百胜刀法”之“观沧海”,迎了上去,刀气与掌风相撞,激起漫天冰屑与骨粉。他认出这喇嘛是金轮法王的师弟,当年在襄阳城外,他曾见过他用“大手印”拍死过三名丐帮弟子。
于是,他戏谑地道:“吐蕃人也来凑热闹?你们的法王在襄阳吃了败仗,就来欺负小姑娘?”
喇嘛的“大手印”突然转向梅栖乐,愤怒地道:“这女娃的梅花帮藏着大宋的密信,佛爷要拿回去给大汗。”掌风中的阴毒之气让亭柱上的梅花雕刻都枯萎了。
梅栖乐的梅花镖同时射出,三枚镖呈“三星望月”之势钉向喇嘛的眉心,镖尖淬的“断肠草”在阳光下泛着绿光。她怒骂道:“我爹就是被你们这些番狗害死的!”
石飞扬迅速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将喇嘛的掌风引向他自己的胸口。那喇嘛惨叫着倒飞出去,胸口出现个窟窿,五脏六腑都被自己的掌力震碎。剩下的六名吐蕃武士刚要冲上来,就被石飞扬的“惊目劫”扫中,身体瞬间冻成冰雕,继而散架,裂成了无数碎块。
梅栖乐的绿裙上溅了些冰渣,却浑然不觉,只是凝视着石飞扬的眼睛,她奇疑地道:“石公子,你到底是谁?”她的指尖划过石桌上的冰酒坛,那里的冰纹突然显现出“大唐”二字,又认真地道:“你不是乞丐,也不是侠客,对吧?”石飞扬的玄甲突然从鹿皮袋里飞出,在亭外展开,冰纹里的龙纹在阳光下栩栩如生,仿佛要腾云驾雾。
他真诚地道:“我是石飞扬,曾经大唐帝国的太上皇。”说罢,甩出七星剑,插在石桌中央,剑穗的红绸缠着梅栖乐的梅花镖,又难过地道:“也是丢了江山的罪人。”
梅栖乐的酒坛突然掉在地上,冰酒碎裂的声音在亭中回荡:“皇帝?”她突然笑了,绿裙在风中旋转,又激动地道:“我就说嘛,哪有侠客能使出‘移花接玉’,还带着股龙气。”
石飞扬的长袖拂过她的发顶,反问道:“现在知道了,不怕吗?”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蒙古大营,那里的炊烟正袅袅升起,感慨地道:“跟着我,只会惹来杀身之祸。”
梅栖乐却坚持道:“我爹说,”指尖抓住他的玄甲,冰纹在她掌心化开,颇有深意地道:“能成大事的男人,都带着股悲天悯人的气。石公子你看,”她指向亭外的梅花树,那些在秋阳里开花的梅树,是石飞扬用明玉功催开的,她又柔情地道:“连花都愿意为你破例,我为什么不愿意?”
石飞扬若有所思地道:“梅花帮的总舵,就设在紫宸殿吧。”他的七星剑挑起一枚冰酒碎片,又霸气地道:“我会让丐帮的鲁有脚派些弟子来协助,蒙古兵若敢来,我就活埋了他们。”
梅栖乐的梅花镖突然缠绕上他的剑穗,依依不舍地道:“那石公子你呢?”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光芒,犹如布满星辰的夜空,又伤感地问:“你要回襄阳找郭芙姑娘吗?”
石飞扬的目光停留在亭柱上的诗句,那里的“影”字已模糊不清,话含玄机地道:“襄阳有郭靖守着,洛阳却需要人。我答应过一个人,在紫宸殿等她,但现在……”
“但现在你有更重要的事。”梅栖乐的绿裙靠近他的锦袍,两人的影子在石桌上重叠,她幽幽地道:“我帮你守着洛阳,等郭芙姑娘来了,再亲手把你交给她,怎么样?”
石飞扬的指尖轻抚过她的发丝,那里的白梅沾着晨露,冰气将露珠凝成晶莹的碎钻。
他点了点头道:“好。我去去就回,替你把黑风教的余孽清除。”说罢,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融入空气之中,瞬间不见了踪影。
梅栖乐站在望梅亭中,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邙山深处,突然发现石桌上的冰酒坛里,藏着一朵用冰雕的梅花,花瓣上刻着一个微小的“缘”字。
她将冰梅置于掌心,绿裙在风中旋转,朝着洛阳城的方向高声喊道:“石公子,我等你回来!”
在遥远的蒙古大营里,金轮法王的五轮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光芒。他审视着密探送来的画像——石飞扬的玄甲在紫宸殿的废墟中,宛如一座冰雕的丰碑,旁边站着一位身着绿裙的姑娘,发间插着白梅。
法王的铜轮突然捏碎了手中的茶杯,恶毒地道:“告诉黑风教的余孽,今晚三更,血洗洛阳宫。”而此时的石飞扬,正站在黑风教总舵的屋顶,随手几十缕剑气弹出,便击穿了几十名巡逻教众的咽喉。
接着,石飞扬双掌挥出百胜刀法之“劈山岳”,将黑风教总舵的朱漆大门击得粉碎,他的月白锦袍上沾染着洛水的湿润气息,霸气地迈步而入。大堂内,三十六根盘龙柱上,每根都绑着三名丐帮弟子的遗体,他们的琵琶骨被铁钩穿透,鲜血沿着柱身的龙纹流淌,在青砖上汇聚成蜿蜒的小溪——这些都是黑风教与蒙古人勾结后,从洛阳丐帮分舵掳走的义士。
教主赫连郯勃愤怒地质问:“哪里来的狂徒!”他的“黑风掌”拍在香案上,案上的青铜鼎突然炸裂,碎片带着火星射向石飞扬的面门。他的掌心泛着黑气,显然已练至“黑风蚀骨”的第九重境界,掌风所过之处,连坚硬的檀香木都化作了焦炭。
石飞扬的“移花接玉”在袖中流转,碎片刚触及衣襟便突然折返,像归巢的蝙蝠般射向右侧的副教主慕容邪。这位擅长“毒砂掌”的矮胖男子正往暗器囊里填充毒砂,猝不及防之下被碎片穿透咽喉,紫黑色的血沫从嘴角涌出,肥硕的身躯撞翻了供桌,香炉中的火炭点燃了他的衣袍,转瞬间化作一个火人。
“慕容师弟!”左长老上官金珠的“金环刀”突然出鞘,刀环撞击的清脆声响让大堂的烛火齐齐摇曳。
他的“风雨不透刀”护住了赫连郯勃的左侧,刀光织成的网密不透风,连蚊子都无法钻入,又提醒道:“此獠施展的是移花宫的邪术,教主小心!”
石飞扬的“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境界,月白锦袍下的肌肤泛起透明的玉色,周围的空气瞬间凝结成白雾。
他施展“惊目劫”神功,冰寒的目光扫过冲在最前的九十二名教徒,那些人的眼球突然爆裂,继而,个个浑身散架,裂成了无数的冰碴。
赫连郯勃惊骇地质问:“什么邪术?”施展“黑风掌”卷起地上的血河,掌风裹挟着尸块拍向石飞扬,又怒吼道:“本座倒要看看,是你的冰硬,还是我的风烈!”
石飞扬的明玉功本能地护体,在他面前竖起了一道冰墙。赫连郯勃的掌力撞击在石飞扬身前的冰墙上,血珠在冰面上炸开,凝成朵朵妖异的红梅。
石飞扬暴喝道:“恶徒,勾结蒙古兵,害我中原百姓,如此无耻之徒,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双掌挥出“百胜刀法”之“荡魔云”,凌厉的刀气掀起的冰浪与黑风掌相撞,大堂的穹顶突然裂开,月光倾泻而下,照亮了横梁上悬挂的蒙古狼头旗。
他的靴尖在满地血泊中轻点,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犹如幽灵般穿梭在教徒之间,月白锦袍掠过之处,留下串串冰珠,沾到的教徒无不惨叫着倒地,经脉被冰气冻裂。
右长老公孙魁的“阴阳指”点向石飞扬后腰的“命门穴”,指风蕴含着阴柔与刚猛两股力道,正是西毒欧阳锋“蛤蟆功”的变种。他的指尖离穴位三寸时,却被石飞扬袖中飞出的冰丝缠住——那是“天蚕功”的银线,顺着指缝钻进公孙屠的经脉,瞬间将他的内力冻结成冰坨。
“啊——”公孙屠的十指突然爆裂,碎骨混着冰碴飞溅,又被石飞扬的“斩红尘”刀气拦腰斩断,残尸撞在盘龙柱上,血顺着龙吻滴落,在地上积成小小的血潭。
赫连郯勃见势不妙,突然扳动香案下的机关,大堂地面裂开丈许宽的密道,里面涌出的毒雾带着腐肉的腥臭。十八名黑风教核心弟子从密道跃出,每人手中都握着柄两尺长的骨刃,刃上的锯齿沾着暗绿色的毒液——这是用活人胫骨混合西域奇毒炼制的“蚀骨刃”。
“让他见识一下‘黑风十八煞’的威力!”赫连郯勃怒怒道,施展“黑风掌”猛击在密道岩壁上,暗格中的弩箭齐发,箭簇在毒雾中闪烁着蓝光。
他利用毒雾的掩护,向密道深处退去,那里隐藏着通往蒙古军营的秘密通道。
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双掌在身前划出一个圆圈,弩箭和骨刃的攻击突然转向,十八名煞星瞬间被自己人的武器刺穿。骨刃上的毒液溅到他们脸上,皮肤迅速溃烂,露出森森白骨。
石飞扬的月白锦袍在毒雾中展开,明玉功的寒气将雾气凝结成冰晶,密道顶端垂下串串冰棱,宛如大唐宫阙的冰挂。他暴喝道:“赫连老狗,休想逃走!”随即施展“事了拂衣去”神奇轻功紧随其后,双掌挥出百胜刀法之“断天涯”,劈碎了挡路的石门。密道两侧的囚牢里,传来丐帮弟子的呻吟,他们的手脚筋已被挑断,却仍用尽力气嘶吼:“杀了这狗贼!”
赫连郯勃的“黑风掌”突然从暗处袭来,掌风中夹带着三枚淬毒的透骨钉直取石飞扬心口。石飞扬双掌摆动,拍出“降龙十八掌”之“亢龙有悔”,凶猛的掌风与黑风掌相撞产生的震波让密道摇摇欲坠,透骨钉被掌力带偏,钉入旁边的囚牢木栏,栏上的铁锁瞬间被毒液腐蚀成粉末。
赫连郯勃惊惶地质问:“你究竟是谁?”
说话间,掌风越来越凌乱,他发现对方的内力似乎无穷无尽,自己的“黑风蚀骨”掌力每次击中,都会被一股冰气反弹回来,经脉已隐隐作痛,又威胁道:“蒙古大汗不会放过你的!”
石飞扬冷哼一声,“惊目劫”神功应念而发,冰寒的目光穿透赫连郯勃的护体真气,直击他的丹田。
这位黑风教主突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丹田处的衣衫瞬间结冰,皮肤下的经脉如蛛网般裂开,他指着石飞扬想说什么,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最终化作满地冰碴——连骨头都被冻成了粉末。
密道尽头的塔楼突然传来钟鸣,那是黑风教召集外围弟子的信号。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踏着塔壁的砖缝直上,月白锦袍在夜风中展开,宛如一只巨大的白鸟。
塔楼顶层的露台上,左长老上官金珠正用“金环刀”劈向悬挂的青铜钟,钟声震得洛阳城的犬吠此起彼伏。石飞扬戏谑地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双掌挥出“百胜刀法”之“焚天地”,凌厉的刀气带着烈焰劈出,与上官金珠的刀环相撞,迸出的火星点燃了塔楼的木檐。
这位长老的“风雨不透刀”果然名不虚传,刀环在他手中转出层层刀幕,将石飞扬的刀气尽数挡开,刀环撞击的脆响竟盖过了钟声。
上官金珠狂嚣道:“有种就接我‘子母连环刀’!”两柄金环刀突然分离,一柄直取石飞扬面门,另一柄却绕到他身后,刀环上的倒钩闪着寒光。
这是他压箱底的绝技,当年曾用这招斩杀过三位少林高僧。
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双掌在敌方两柄刀之间画出一道圆弧,左手引开正面的刀,右手却用“天蚕功”银线缠住身后的刀环。他突然将两柄刀往中间一合,上官金珠只觉手腕剧痛,两柄刀竟自行交叉,刀环死死咬住了他的脖颈。
上官金珠喘息粗重,结结巴巴地道:“不可能”眼球瞪得滚圆,看着自己的金环刀深深嵌入喉管,鲜血顺着刀环的纹路滴落,在露台上积成小小的血池。
他至死都没能明白,为何自己的成名绝技会反噬自身。
塔楼下方的广场上,赶来驰援的黑风教弟子已聚集了三千余人。
他们见教主与长老尽皆毙命,竟发疯般往塔楼冲来,刀枪剑戟在月光下织成片寒光。
石飞扬轻蔑地道:“尔等狗贼,来再多的人,又有何用?不过是多添了几堆骨灰而已!”随即施展“百胜刀法”之“观沧海”,以掌当刀,凌厉的刀气激荡起的冰浪如潮水般倾泻而下,广场转瞬化作一片冰原。
三千余名教徒被冻结在奔跑的姿态中,有的举刀欲劈,有的张目怒吼,却都化作了永恒的冰雕。
石飞扬站在塔顶的青铜钟旁,月白锦袍已被鲜血染成紫黑。
他双掌又拍出百胜刀法之“斩红尘”,轰!咔嚓!咔嚓!一阵阵揪心刺耳的声音响起,三千余名教徒碎裂成满地的冰碴。洛阳城的方向传来鸡啼,第一缕晨曦刺破云层,照在广场的冰雕群上,折射出的光芒比大唐的琉璃瓦还要耀眼。(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