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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因为冷湛的离开,言峰身边防卫便薄弱起来。于是曹夕率领的精兵刚刚到达长安城。言峰便将他调入宫中。
东宫因为温青柠被强行送走,便对言峰耿耿于怀,对言珏恨之入骨。
一国太子,竟然任人摆布。言宸明面上无甚表现,内心却万般不是滋味。这太子做的太窝囊。
与皇后商议,打算集结力量铤而走险。
之前通过沈威,言宸又深入了解了曹夕,几人私底下有过接触,言语中,得知他对当年言珏拆散他与锦瑟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一来二往,曹夕与言宸达成了某种共识。
言峰有所察觉,但是并没有引起反感,毕竟东宫的安危也在曹夕的保护之下。
言宸还暗地里将那个会唱曲子的小妾送回宁国侯府,并怂恿刑部尚书拉拢宁国侯。
宁国侯向来都没有什么软肋被人捉住,唯独老母亲喜欢听这小妾唱曲子。再经过刑部尚书的情理分析,便有了动摇。
反正将来皇上让位,他还是要辅佐太子的。于是便替言宸修书一封去往青州,要留住温青柠,等待璃王,所谓的等待,只是想一举消灭。
所以追杀温青柠的人不是巴丹,而是言宸。虽然他内心曾有过那么一刻不舍,但是在江山与美人中间,那取舍早就定下了。
只是让人出乎意料,言珏会及时赶到,原本以为行动泡汤,可温青柠自己给了自己一剑,生死未卜。这让言宸喜出望外。
……
素菊到的时候温青柠还没醒,言珏正守着她。
其实当时温青柠猛然提剑,言珏反应极快,所以只受了点轻伤,不过加上生气,伤心等各种情绪混杂,使得她一时半会不愿意醒来。
言珏坐在床边,素菊看见他的时候,吓了一跳,言珏整个人苍老了许多。眉宇间的俊朗也被倦容代替。
两人眼神对视片刻,言珏便转过脸看着温青柠,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随即转身出来。
素菊会意也跟了出来。
“王爷……”
“本王即刻秘密回长安,她交给你了。”言珏负手身后,目光投向远处。
“属下怕她醒来,还会想不开!”素菊担忧。
“看见你,她就不会无所顾忌。”
“好,等她醒了,属下带她回长安。”
言珏没说话,只是低下头,思考什么。
许久才坚定道:“不,暂时不回!”
“嗯?”素菊没听明白,“不回?”
“长安有变,成败没有定数,若是失败了,即刻带她去雪国,那里本王已经打点好!”
素菊沉默,心里滋味难言。
“那她的病?”
“裴俊已经在来的路上!”
“王爷……”
“她不聪明,以后全仰仗你了!”说完头也不回出了院门。
素菊呆立许久,她不懂言珏为何要这样?这表现出来的分明就是爱,可为何要演绎成恨。
进屋来,发现温青柠已经睁开眼,素菊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谈话,按理听不见。
“主子……”
“我不想看见他!”
素菊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了大矛盾,“所以,你其实早就醒了?”
温青柠两行清泪划过。
“王爷,他心里还是有你的,刚才……”素菊打住。
温青柠长长吸了一口气,突然焦急摸向怀里。直到取出那朵绒花,才放下心来。
她以为言珏肯定会扔了它,没想到还安然无恙地放在胸口。
……
青州的日子过得平静,可长安城却风云突变。
这日,人们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听见大批马啼声穿过长街。
宫门打开,许久又关上。
长生殿,言峰熟睡。突然一宫人门都没敲直接滚了进来。
言峰猛地坐起,“大胆!”
“皇上,皇上不好了,太子他......”宫人哆哆嗦嗦。
“宸儿怎么了?”言峰露出焦虑,追问:“太子怎么了?”
“太子,他带人进宫来了。”
“什么?”言峰即刻明白,起身拿剑出了门。
……
王宫一片嘈杂,红光映天。言峰敞着睡衣,怒气冲天。
大殿的台阶成了分水岭,父子两人终于红了脸,一上一下,对视许久。
言峰身边除了禁卫军,便是曹夕的精兵。而太子身边西山训练营的后备队也不是盖的,再加上莫家私自训练的死士都有些本事。
原本双方势均力敌,奈何言宸深更半夜突然袭击,导致禁卫军损失过半,所以他在人数上占了优势。
言宸胜券在握,他甚至已经想好,一旦言峰退位,他立马派人花重金求和雪国,再将言珏召回京中,收回权力,按个罪名当场绞杀。
这一天他等太久了。
“父皇,儿臣并不想刀剑相逼。”
“逆子,不想,不是已经将刀夹在朕的脖子上了?”言峰气急。
言宸上了台阶两步,“只要您安心做您的太上皇,儿臣是不会为难您的。”
“怎么?今日朕若不从这里下去,你还想怎么为难?”言峰冷笑道。
“父皇坐了这么久的江山,也该歇息了。您若是不下来,那儿臣只好踩着您的龙体上去!”言宸邪魅的嘴角一提。
“你以为凭你们就能掀起什么风浪?”言峰不屑。
言宸有些怒意,他只打算逼他让位,并不想见血。可是他依旧这样不可一世的样子,让人看着难受。
“儿臣还是劝您,好好考虑一下。”
“猪狗不如的东西,早知如此,当初就废了你,用不着今日在朕眼前现世。”言峰骂道。
“废话少说,本宫再问一次,让还是不让?”
“朕给你的,才是你的,朕没有点头的,你什么也别想拿。”言峰眉头一皱,片刻的悲痛瞬间被怒意代替。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挤,父皇,儿臣给你的才是生路,不给的话,你只能走死路。到时候儿臣首先将你喜爱的那些女人统统送去和亲。”言宸目光冷俊,盯着言峰。
“没出息的东西,朕还以为你真的是为了这个位置,未想到竟然还是为了那个女人。”言峰眼里都是鄙视。
“为了女人?”言宸哼笑两声,“您还不知道吧,她在青州遇刺是儿臣派人去的,不过真要感谢侯爷,亲自为儿臣修书青州太守,务必将人留住,要不我的人怎么能在大洲边界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