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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的婆子倒是镇定,“不必惊慌,许是去解手了,先让几个丫鬟找找看。”
众人听了赶紧各自去找,果然在茅房里找到了师琴。林小乐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她安慰自己眼下牛鬼蛇神都没有,一定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况且师琴这般善良,一定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众婆子搀扶着师琴上拜别了爹娘,跟着便上了花轿。林小乐跟在花轿后头,等着去周府吃喜酒去。
喜宴快结束的时候,一个小宫女打扮的姑娘走了过来,悄悄冲林小乐道:“咱们娘娘请姑娘过去一趟呢。”
林小乐往周繁樱的方向看了看,见她正望着自己,神色间似乎颇为焦急,于是便赶紧走了过去。
周繁樱心里很是焦躁,一把拉住林小乐的胳膊,“师采女是不是在里面陪着她姐姐呢?”
林小乐一愣,“师然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的吗?此时新娘子都已经入洞房了,谁还能进去陪着啊?”
周繁樱预感到大事不妙,“师然早上的时候提前出门了,说是要去廖府亲眼看着自己姐姐出嫁,并不是和我一起出门的呀。我出发的时候,估摸着她都已经到廖府了。”
“可是早上并没见师然过来啊,整个仪式流程都没见着她啊…”林小乐很是心急,却故作镇定安慰周繁樱,“你先别担心,我叫人四处寻寻,早上的时候我也是太忙了,没见到她也是有的…”
说着,便去找了金慕言,“今儿早上你见着师然了吗?”
金慕言一愣,“我去周府帮着迎亲来的,并未见着她啊,怎么了?”
林小乐便把事情的经过学了一遍,“我也觉得好像今日一整日没见过她呢。”
金慕言安慰她,“我去告诉诚如,让他找几个丫鬟过来帮忙找找。”又想了想,“该不会是洞房里和师琴话别呢吧?”
林小乐简直无语,“你也说了那是洞房…师然好歹也是嫁人的了,这点规矩都不懂了?”
金慕言挠了挠脑袋,“找个人去看看总是好的…”跟着便去找周诚如说了情况。
周诚如找了几个丫鬟一面寻着,一面带人去了洞房。他轻轻打开洞房房门,却见里面只有师琴一人端坐于窗前,哪里有师然的影子?
周诚如本不想因为此事惊扰师琴,可是林小乐却说:“既然周采女说师然是早早就要去廖府的,咱们却没有看见,可不得问问师琴吗,毕竟她就是来找姐姐的,许是姐妹俩见完面,她心里不舒服独个儿先回去了呢。”
周诚如便推开房门,带着人进去了,师琴感觉到脚步声不对劲,马上问:“诚如?”
林小乐道:“还有我和金慕言。”
师琴一听,知道若是无事他们一定不会来洞房,便一把拉下盖头,“出什么事了?”
林小乐问:“早上在廖府你有没有瞧见师然?”
师琴摇摇头,“没有…之前我们约定好她要来送我一程的,只是今儿却没来…怎么她没在外面吃席吗?”
林小乐摇头,“周采女说她一早就出门了的。”
师琴仿佛想起了什么,说道:“师然的确没有来过,只是今儿早上的时候我好想瞧见一个人影很像她,当时我是从门缝里瞧见的,我追了出去后发现没了追影,便以为是我眼花了,跟着就去了茅房了。”
林小乐便问:“当时你瞧见疑似师然的人时,她是自己一个人还是身边有宫女跟着?那人穿的又是什么衣裳?”
师琴道:“我也是从门缝里看了一眼瞧见的,只看见了脸没有看见身上,我能确定的就是当时她身后没有别人,所以我没追到人后便也没多想,若真是师然她身后怎么可能不跟着宫女太监?”
还是金慕言想得周到:“你说那人是从你房门口走过的?若是师然的话,应该是直奔着你的房间进去的吧?”
师琴道:“是了,我看见那人的时候她是直勾勾地往前看的,我只看了一个侧脸,那人又是在回廊外头,因而我看得也并不是很真切就是了。”
周诚如见四处搜寻的丫鬟回来,却是连人影都没看见,一直在叹气,“不如找人去廖府看看,问问守门的有没有见过师然吧?”
话音才落,却见门外有人来报,说是廖府来人报说,在后院了发现了几个宫女太监被捆住了手脚,堵住了嘴巴。
众人心头一惊,看来那人果真是师然了。
只是到底是谁和师然有仇,要在师琴大喜的日子劫走她呢?这一切到底是有预谋的还是随机的?
周诚如见事情瞒不住,只得请自己的姐姐过来,劳烦她通报圣上一声。周繁樱很是忐忑,此事若说是圣上怪罪下来,就是砍了周诚如的头也不为过啊。
众人惊成一团,林小乐决定先和金慕言回廖府一探,等着周诚如这边忙完了再和师琴一起赶回去。
师琴虽然心里恨担心妹妹的安慰,但未免打草惊蛇叫人瞧出端倪,也只好这么办了。
林小乐和金慕言回到廖府,先是问了门童,原来早上的时候师然真的来过,只是鉴于府上众人都在忙着婚事,便叫门童不要声张,她自己去了师琴的屋子。
林小乐又仔细审问了哪几个宫女太监,原来师然早早就起来了,想送姐姐出嫁。到了廖府以后,师然想单独和姐姐说一会子话,因而一进府上便打发几个奴才休息去了。
“所以说,师然是自己往师琴的屋子里去的?”
“是了。”
“那你们又是如何被捆住手脚的?”
“回姑娘的话,主子让我们休息后,我们便去了府上的园子里四处观看。按说平日里园子里是最热闹的,大概是赶上婚事府上的人都去忙活了吧,因而园子里就只有我们几个。我们几个坐了一会感觉无聊,就想着去找主子,哪想才刚要往回走就见一个男子扛着一个姑娘远远路过,我们瞧着那姑娘的衣裳像咱们主子的,就想要拦住他,没想到才刚发出声音就被人敲了闷棍,跟着就失去了知觉,等到醒来的时候发现咱们几个都被藏在假山下的石洞里了。”
林小乐和金慕言交换了一下眼神,看来此事是有人谋划好的了,并且还不止一人作案了。
金慕言问:“那人长什么模样,穿得什么样的衣裳你们可还记着?”
“那人穿着迎亲穿的衣裳,至于模样,我们也没看清楚,毕竟只是隐隐约约看了一个背影,当时我们的注意力都在主子身上了,况且发现不对劲后我们就被打晕了,也没来得及看见什么。”
几人说完这番话,便哭做一团,“回去后圣上非得杀了奴才们不可!”
“咱们没有看侍候好自己的主子,自然是失责的,只是若只杀了咱们便也罢了,就怕还要连累家人。”
“还不如当时一棍子打死我们算了…”
林小乐听他们念叨得脑袋疼,便冲他们道:“都别哭了,周采女自会替你们说情的,左不过是你们主子让你们别跟着的,你们不过也是按吩咐办事罢了。”
那几个内监宫女听了,这才停止了哭泣,纷纷叩谢起林小乐来。
林小乐却是眉头深锁,“你们主子可得罪了什么人?”
几人纷纷摇头,“没有的,主子在宫里虽然因为得宠人缘差了一些,可也没有得罪过谁的。”
金慕言道:“还是等一会周诚如他们到了,再做商议吧!”
周诚如和师琴等人是晚些时候到的,师大人听说自己女儿失踪了,很是气愤。廖长仁也未想到会有人敢在自己府里动手,且丢失的还是自己前辈的女儿,圣上的宠妃,心里更是又气又急。
金慕言简单说了情况,便问周诚如:“适才那些宫女说了,劫走师然的人身上穿着迎亲的衣裳,你迎亲的队伍里可却了人了?”
周诚如想了想,便叫来了自己的贴身小厮,那小厮想了想便说:“咱们迎亲的人都是府上的自己人,却一个萝卜一个坑,若真是少了哪个一眼就能瞧出来的。公子和娘子在里面拜别高堂的时候,我和那几个小厮都在外面看着,并未少了谁,这个奴才敢担保。”
林小乐想了想,说:“那人是掐好了时辰,赶在迎亲的时候混进来,他穿着迎亲的衣裳也无人在意,只当他是自己人了。”
周诚如亦说:“想来那人便是因为那身衣裳,才骗得师然从琴儿房门前走过,许是喊她去做什么跟着将她打晕了的。至于那旁的帮手,大约是趁着人多混进来的。”
林小乐忽然想起了什么,“廖大人一定会事先叮嘱门童看好来的宾客的,那帮手既然能混进来必然是有请帖的。”
廖长仁一听,赶紧派人传了门童过来问话。
那门童进屋后想了一阵子,才说:“今日是有一个单独穿着迎亲衣裳的人进来,说是之前和队伍走散了,我见他穿着衣裳也就没多心,就放他进去了。至于旁的人都是有请帖才放进去的。”
廖长仁便问:“那请帖呢?”
不等门童回答,管家早就将准备好的请帖送了进来,“请大人一一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