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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乐心里只呵呵一笑,是啊,这样露脸的机会,林府若是知道了会怎么样了?她不希望林府再得到自己的任何消息,也不削于在圣上面前露脸。
“我还要去廖府查探周诚如的案子,就劳烦你帮我这个忙了!”
师然满心欢喜地同意了。
吃过了早饭,师然和程耀一起进了宫里,林小乐则和师琴一道去了廖府。
周诚如虽然被关在柴房里,可也算是有行动自由,廖长仁允许他在家丁的监视下随意进出案发现场,以便能够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哪有什么证据?
听说师琴要来,周诚如一夜未睡,一早上才刚刚眯了一会,就听见门外有人说话。家丁打开了柴房的大门,周诚如赶紧夺门而出,见到了多日未见的师琴,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
林小乐看了也是感动,正要低头拿手绢擦拭眼角的泪,忽然发现看热闹的人堆里,有个姑娘正紧紧盯着师琴看,那眼神明显的充满了敌意。
那姑娘看着像是小姐的打扮,该不会是爱慕周诚如吧?真没想到他还有这个吸引力,可惜自己现在做的是农副产品的生意,不然一定好好打造打造推他出道,一定能成个迷倒万千少女的小鲜肉!
林小乐也没当回事,等着两人缠绵完了,赶紧上前问了一些关于案子的情况。
原来那管家是被人毒死的,死亡时间正是周诚如巡查院子之前的半个时辰内。管家平日里待人和善,也没听说和谁有过争执,也没得罪过谁。
此外,当时听见哭声的家丁都说,那哭声和小公子的一模一样。周诚如也说不清那人到底是谁,只是看身手轻功相当了得。
林小乐正想多问几句,忽然见一个家丁领着几位捕快走了过来,指着周诚如说:“就是他!”
其中一个捕快冲周诚如道:“有人举报你涉嫌杀害廖府管家赵琰,请跟我们回砸门协助调查。”
师琴见捕快逮捕了周诚如,赶紧上前拦住,“人不是他杀的,他到井边的时候赵琰已经身亡了。”
那捕快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这些事情我们自会查清楚的!”
林小乐察觉到了不妙,赵琰已经死了十几日了,廖长仁一直压着消息就是怕周诚如被逮捕,可是怎么三人前脚刚到,这事就报官了呢?
既然捕快来了,那就说明周诚如是一定会被带走的,林小乐用力握住师琴的胳膊,假意帮捕快说几句好话,“既然官爷都这么说了,咱们就要相信他。”
又问那捕快,“只是不知周大人是被谁举报的?”
那捕快也没把林小乐瞧进眼里,冷冷看她一眼,“这事也是你打听的?”又推搡了几下围观的家丁婆子,示意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林小乐眼见着周诚如被带走,却是无能为力。偏偏刚刚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林小乐轻叹口气,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廖府。只是那人到底是冲着谁的呢?廖长仁?还是周诚如?
周诚如初来乍到,应该还是廖长仁得罪的人的面大。
林小乐正思索着,忽然想起刚才对师琴充满敌意的那位小姐了,她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呢?林小乐环顾了四周,却见那小姐已经不见了。
那小姐一定有问题!
林小乐心里琢磨着,又不敢和师琴说实话,毕竟以周诚如的为人和那小姐必定是没有男女关系的,万一师琴误解了自己意思,或是多心了,自己岂不是拆散了一段姻缘?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姻,这话林小乐还是听说过的。
只是有什么办法能找到那小姐呢?自己毕竟不是投宿廖府,眼下周诚如被带走了,往后再来廖府可就没有什么借口了呢。
算了,先顾好眼下吧,找到那小姐再说。
林小乐动了动脑,想出了一个办法。
林小乐笑眯眯地冲着带自己进来的婆子说:“我是从师大人府上过来的,我们大人有些东西要我转交给贵府的老太太。恰巧我也有些东西要孝敬她老人家。”
那婆子在廖府待了二十几年,自然是知道廖长仁和师大人的关系的,此时听说有东西要交给老太太,赶紧给两人领路。
那婆子让两人先在前厅稍坐片刻,转身就去请老太太去了。老太太一听说有贵客,赶紧拾掇拾掇出门见客。
林小乐让家丁帮忙从来时的马车里拿出了一些葡萄和芒果,说是师大人送给府上一众人等的。老太太先前借着进贡圣上的光,吃过一次葡萄和芒果,当时就觉得怎么会有这样珍贵又好吃的东西?可惜进贡的东西不能多吃,纵然心里想着也只能是干惦记。
眼下见了这两种水果,乐得是合不拢嘴,直夸师大人心细,絮絮叨叨说了一些前程往事。林小乐见事情发展的方向不对,赶紧借机打断了老太太的回忆,拿出几个以前做的玩偶娃娃说:“这是我自己闲来无事缝补的娃娃,小乐第一次登门拜访,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希望您不要嫌弃,就当是给府上小姐们消遣的玩具吧!”
那娃娃是林小乐后期仿照着芭比娃娃设计的,一张苹果脸,一双眼睛又圆又大,就连身上穿的也是蓬蓬的公主裙。林小乐开始庆幸,亏得自己带了这几个玩偶出来,原本是想给程府的姑娘做见面礼的,眼下可也是派上用场了。
老太太虽然久居京城,却也没见过这种玩偶娃娃,尤其是身上穿的那件衣裳更是前所未见。她伸手接过那娃娃,怎么看都是喜欢,竟爱不释手起来。
林小乐见她欢喜的模样,想起了“老人也是孩子”的那句话,还果真如此。
老太太摆弄了半晌,才叫来了一个婆子,吩咐她说:“你去把府上的小姐们都喊过来,告诉她们说有贵客送了些玩偶娃娃,让她们自己来挑。”
那婆子很快就传了话过去。廖府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户,小姐们吃穿用度一应是最好的。听说要去挑选玩偶娃娃,也都不放在心上,心想着左不过也不过是常见的那种。
几个人慢蹭蹭地进了前厅,见了那娃娃,却都惊喜地争抢了起来。老太太就知道她们会喜欢,见她们这个样子也是乐得合不拢嘴。
林小乐扫了一圈,却不见那位小姐,于是便说:“贵府真是人丁兴旺,光是孙儿辈的小姐就有五个呢!”
老太太一笑,“这还缺了个丫头呢!”赶紧问那婆子,“怎么没见瞳瞳?”
话音才落,就听见门口一阵娇嗔,“你们可真是手脚利索,也不等等人家!”
林小乐抬头,原来那小姐名唤瞳瞳。
瞳瞳扫了眼师琴,才走到老太太跟前儿撒娇地叫了一声“祖母!”
几个孙女里面,老太太最喜欢的就是小孙女瞳瞳,见她撒娇便赶紧指着那些娃娃说:“快去和姐姐们一起挑一个!”
瞳瞳却看也不看一眼,只鄙夷道:“这等乡下货,我才不稀罕呢!”
老太太见她如此说话,赶紧拉下脸子训斥了她几句。林小乐倒是无所谓,反正在现代社会她也是什么难听的话都听过,什么难听的话都说过,这种场面见怪不怪了。可师琴毕竟是有家教的大家闺秀,听了这话难免心里不舒服起来,却碍于家教不敢表现出来。
林小乐笑了笑,说:“所谓各花入个眼,不论是什么东西,有人喜欢就有人讨厌,就比如说这个娃娃,周诚如第一次在我家里瞧见的时候,竟说它像个鬼娃娃呢!”
林小乐大笑两声,一边观察瞳瞳的反应。
果然瞳瞳被这话吸引了,立时抬头问她:“周诚如住你家里?”
林小乐斜了眼师琴,解释道:“以前他在我店里帮忙的时候,一直和他的徒弟住在我家庄园里,他那些徒弟顺便也能帮忙干点儿活!”
林小乐见她还想张口,赶紧转移了话题,“不过现在就好了,他借住在贵府里,可比我那庄园强多了呢。我只是觉得众口难调,既然瞳瞳小姐不喜欢,那我下次来的时候再带着旁的东西送你。”
瞳瞳原本还想张口继续问,听见她这么说,也只得作罢。
林小乐见时候不早了,加之铺垫得也差不多了,便赶紧起身告辞,“我们就不打扰老夫人清休了,只是小女初次乍到,对京城也不熟悉,若是各位小姐有时间不妨带我们一起出去逛逛。”
老太太替她们一口应承下来,林小乐注意到,瞳瞳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暗淡了下去。
话说师然和程耀一起入宫后,便被带到了御膳房等待。师然拿出了自己准备的原料,开始做一些准备工作。
此时正好有两个小宫女来给主子取午膳,见还没做好,便躲到一旁偷偷咬耳朵。原来两人是周贵妃宫里的,其中一个宫女昨晚挨了打,气不过便说:“她不也是一个山野村妇,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不过是一朝得了圣上恩宠,凭什么瞧不起我们?”另一个小宫女劝她,“算了算了,谁让她是贵妃呢?不过听说她是周家村出来的,家中只剩下一个弟弟了!”
师然记得曾听周诚如说过自己的身世,说他是周家村的人,从小父母双亡,只是却从未说过自己还有一个姐姐。她躲在一旁正想再听几句,不想贵妃的午膳准备好了,两个小宫女领了食盒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