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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一次家宴上,廖长仁的胞弟居然对丹丹一见钟情,并借着酒劲将她强了。廖长仁知道这事时,觉得事已至此,便将丹丹许配给了自己的胞弟。
赵琰心里是火急火燎,赶紧跑到廖长仁跟前,求他将丹丹许配给自己,并说明自己并不在乎她失了身子。
哪想廖长仁却是个认死理的,他认为既然是自己的胞弟犯下的错误,便理应由他来承担这个后果,且他并不知赵琰和丹丹已经暗生情愫。
丹丹被强后,本就痛不欲生,又听说老爷将自己许配给了强她的人,一时想不开便投井自杀了。
赵琰听到消息,发疯了的去了井边,抱着丹丹的尸体大哭,此时有家丁整理她的遗物,居然发现了一封书信。
丹丹原本不会写字,还是赵琰教会她写自己的名字的,并且还教会了她背《三字经》,《百家姓》等开蒙的书。
赵琰打开那封信,竟是丹丹的遗书,她觉得自己对不起赵琰,唯有以死谢罪。
赵琰大哭了三日,三日后他收起了眼泪,开始绝口不提丹丹,府上众人都以为他彻底走了出来,就连廖长仁事后后悔,也常说将来会给他寻个好人家的姑娘,可是每每到了夜晚,他都回去自己和丹丹读书写字的地方坐上好久,他发誓一定要为丹丹报仇。
赵琰本想雇佣洪门的人杀害廖长仁兄弟,可是洪门的规矩除了对刺杀的对象有所要求外,还对找来的客人有所要求,也就是说,无论刺杀与被刺杀,此人必须都为朝中重臣。而他赵琰,显然并不符合要求。
一计不成,赵琰又心生一计,何不趁着自己侍候廖长仁的机会毒死他呢,可是还没等他找到机会,他便慢慢发现,原来人死了并不能谢罪。
只有让活着的人痛苦,才是最好的惩罚。
赵琰原本想着,要借着洪门的手让廖长仁不好过,只是没想到他忽然被圣上调至西北,一去就是十几年,赵琰便慢慢蛰伏在廖府,静待时机。
直到廖长仁因为惩办赵云的案子有功,被调回京城,恰逢此时小公子出生,赵琰觉得时机到了,只是这一次,他想要和自己的胞弟一起联手。
赵秉洲也觉得这是一次机会,便按照赵琰的指导联系了洪门,绑架了小公子,让他失去爱子还不够,他还借机勒索了廖长仁一笔银子,看见他人财两空,心里才稍稍好受了些。
事后廖长仁派人出去打探,赵秉洲得知后,便按照赵政事先策划的放出风去,虚构了一个江宁大盗混淆视听。
廖长仁派人一面寻找小公子,一面打听江湖各大门派的消息,可惜都是没有任何消息,折腾了近一年后慢慢便也放弃了。赵秉洲见状,便又去找洪门的人,要他们抱着一个婴儿出入廖府,以便刺激廖长仁的内心,他是不会让他那么好过的。
只是没想到,随着赵秉洲刺激廖长仁次数的增加,赵琰居然来找他了。
到底在廖府做了二十年,赵琰虽然恨着廖长仁,却同时也对廖府产生了感情。原本他以为小公子被掳走后,他心里会有一种复仇的快感,可惜事与愿违,他不仅没有一丝的快感,反而心生悔意,于是他恳求赵秉洲,不要再派人刺激廖长仁了。
赵秉洲虽然答应了,可同时也对赵琰产生了不满的情绪,这时赵政又找了过来,他担心若是赵琰有一日后悔,会把赵府的事情也说了出去。
赵秉洲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便派人去试探了赵琰的口风,虽然没试探出来什么,可疑心让他不得不早做打算。
洪门的人是不会出手解决赵琰的,于是赵秉洲便雇佣了几个江湖杀手去刺杀他。
那日也巧,赵琰想起故去的丹丹,一个人跑去牡丹亭下喝酒,那牡丹亭便是以前两个人读书的地方。
赵琰一边喝酒,一边想起了以前的种种甜蜜往事,心里百感交集。赵琰觉得自己真是失败,如今明明已经帮她报仇,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会那样难受?
明明对不起自己的是廖长仁,可是为什么是他心生悔意?
赵琰一边喝酒,一边忍不住默默流下眼泪。忽然一个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赵琰看了那人的打扮,便知他不是洪门的人,可是心里多少也有了些明白,先前赵秉洲的试探他不是心里没数。
“让我死个明白,你是…宰相爷派来的?”
那杀手却低声道:“哼,下去问阎王爷吧!”
赵琰其实心中早就有了去见丹丹的念头,此时又因为喝了酒,那种想法便更深了,于是冲那人道:“我也跑不了了,你等我祭奠一下自己的亡妻。”
那杀手见桌子上拜访了一堆祭奠之物,心里一软便也同意了,赵琰偷偷将自己先前准备好的毒药倒进茶水里一饮而下,跟着便抱着丹丹生前之物走到井边扔了下去。
那杀手唯恐时间久了,自己被人发现,便想着赶紧了解赵琰,没想到才刚走过去,就见赵琰一连痛苦的表情,跟着倒在了井边,他伸手一试,赵琰已经没气了。
偏偏此时周诚如带着人从远处过来,那杀手听见声音,便赶紧躲到一旁。他原本还有一个任务,赵秉洲因为想继续借着江宁大盗的名声,许是要他抱着一个婴儿制造出哭声,好转移众人的视线。
只是周诚如等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杀手觉得今晚怕是没有机会去周诚如房里,让他听听小婴儿的声音了,于是便死劲掐了一把怀里的婴儿,那婴儿原本被点了昏睡穴,此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跟着跳墙逃走了。
……
周诚如总算是得了清白,圣上当即下令放他出来,只是此时还有一事,那幕后的帮主是谁?
圣上下旨将赵家父子打入大牢,又命令玄澈三日内必须抓到洪门的帮主。玄澈伤透了脑筋,毕竟无人见过帮主的真面目,即便是找了老八出去打听,也是没有任何线索,毕竟洪门本身就是一个隐秘的组织,很多江湖人士都不曾听说过,就别提帮主了。
玄澈忽然想起那块腰牌来,“从宰相府里偷出的那腰牌,你可是查出什么眉目来了?”
老八道:“那腰牌我问来了,传闻中是洪门帮主的腰牌,见腰牌如见帮主本人,腰牌一出,号令即从!”
玄澈心里犯了嘀咕,那腰牌是赵政交给何氏让她好好藏起来的,按理说该是他的或者说的赵秉洲的,可是赵家父子认下了所有罪行,却唯独不肯承认是洪门的帮主,难道背后真的另有其人?他决定去找林小乐问问。
话说林小乐从宰相府里出来,就直奔廖府去了,眼见着金慕言卧在床上,心里极不是个滋味。金慕言见她伤心难过的样子,心里是既幸福又怕她担心,于是赶紧坐起来安慰她:“你不要担心,我再几日就好了。”
林小乐别过脸去,硬生生将那泪珠憋了回去,这才转过头来,“那就好,”如今周诚如的案子就快结了,也马上就要放出来了,你再好好养一阵子,等养好了咱们就回平山县去。”
又想起以前在医院看病,医生常说要好好休养,不然病不能去根儿,也不知金慕言的伤会不会留下什么类似病根儿的地方。也不知他那伤口深不深,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也不知他还要继续将养多久,还好自己已经从宰相府里出来了,可以一直照顾他了。
林小乐才想继续开口,却见房门被推开,阿棠端了一碗汤药进来,娇嗔地看了金慕言一眼,赶紧将那药碗放在桌上,径直朝着他走去,“你怎么坐起来了呢,郎中不是才说了让你不要乱动的吗?”说着,给他将被子往上盖了盖,“小心着凉了,若是得了风寒,岂不是每日要喝两碗药了?”
一句话,弄得金慕言面红耳赤,不住地拿眼睛瞟着林小乐。林小乐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冷眼瞧着阿棠还要唱什么戏。
阿棠给他掖好了被子,这才转身去端那碗汤药,先是盛了一勺用嘴吹吹,吹凉了便伸到金慕言嘴边,娇声道:“啊~张嘴!”
林小乐原本就坐在床边,阿棠这样一挤过来就不剩什么地方了,她便赶紧起身让了开来。阿棠却像是没看见一般,直接无视林小乐。
金慕言尴尬得不行,只得道:“你挤到小乐了!”又看了一眼桌子,“我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把药放在那儿就可以了,我自己能喝的,我只是受伤了,又不是卧病不起!”
金慕言生怕林小乐误会,一时情急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语气竟稍微有些重了,他也不好意思用那样的语气和阿棠说话,毕竟她也是一片好心,可是话已出口,若事她因此而不再来打扰自己,那也算是好事一桩了。
阿棠听见金慕言称呼林小乐为“小乐”,语气颇为亲切,便知两人关系非同一般,且他以前虽然也阻止自己给他换药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