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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事以后再谈!”周采女打断他,给他倒了一杯酒,接着说:“你慢慢吃着,等着明后天圣上那边消气了,我就接你出来。”
陆御医千恩万谢,喝了那杯酒,道:“微臣出去后一定全力照顾好娘娘的身子。”
周采女见他喝下了那杯酒,这才满意地离开。
周采女前脚才刚走,陆御医便感觉身子不舒服,他自己便是从医的,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抱着肚子来回打滚,始终不敢相信,周采女居然会想要了他的命。
圣上从旁边的牢房了走了出来,看见陆御医的尸体,冷笑了一声,“明日就是茶宴了,我就看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又转脸对师然,“真是让你受委屈了,这一次朕绝不姑息。只是明日你务必要小心。”
圣上想了想,又说:“明日的茶饮会,朕也一同去把。”
翌日,林小乐三人一同去了何贵妃举办的茶宴,师然到了现场,选了一个最边上的位置坐下,哪想才刚坐了片刻,还没等人来齐呢,忽然就腹痛不止,起先她还是能硬撑着,过了一阵却是再也挺不住了,只觉得腹部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一样。
林小乐察觉到师然脸色不对,正想开口询问,忽然见她身下居然流出了血,立时慌了起来,赶紧命人去传御医。
众人听见林小乐的呼喊,都往这边看了过来,见师然居然见红了,一时乱做一团。圣上恰巧刚从外面进来,见了师然这副模样赶紧跑了过去,抱着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是吃坏了什么东西还是碰到了身子?”
师然已然难受得要晕了过去,哪里还有力气回答圣上的问题,还是林小乐从旁道:“师采女什么都没吃,也什么都没喝,只是才坐下一阵便如此了!”
圣上听后皱了眉头,“什么都没做怎么会突然见红呢?”说着,发疯了一般地抱起师然往她宫里去了。
林小乐和师琴紧跟其后,生怕出了什么差池。
周采女和何贵妃眼见着一行人匆忙跟着去了,互相递了一个眼神,各自暗怀鬼胎。
御医很快就来给师然问诊,等号了脉后,却是摇了摇头,冲圣上道:“微臣无能,师采女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圣上如五雷轰顶一般,“你说什么?好端端的,孩子怎么就没了呢?”
那御医道:“具体情况还是要等师采女醒来后,问个清楚,微臣才能推断出病由,目前微臣只能给她开一些小产后调理身子的方子。”
圣上面色一沉,问林小乐:“适才你不是说,师然在茶宴上什么都没吃吗?”
林小乐道:“咱们才刚到何贵妃宫里,所有的人还都没到全,加之要以防万一,自然是什么都没吃的啊!”
圣上一声叹息,叫了宦官,吩咐道:“去传周采女过来!”
周采女跟何贵妃一起到了,听说师然的孩子没了,立时悲哀起来,“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难不成是师采女被禁足的日子气结于胸,因而才影响了腹中胎儿?”
圣上冷笑一声,“你倒是会解释啊,你给我说说,什么叫气结于胸,怎么还会影响胎儿?”
周采女道:“臣妾听闻师采女在被禁足的日子,整日的唉声叹气,并且时时抱怨圣上,若是一个孕期的女子长期处于这种情绪之中,是不是会影响胎儿呢?”
御医在一旁听了道:“自然是会的,孕期中的女子若是不能及时正确地疏导自己的情绪,会导致气血不顺,时间久了不仅会影响母体,还会影响胎儿的发育,甚至导致小产也是有可能的。”
圣上面色一沉,瞟了一眼周采女,“你的意思是,师采女之所以会小产,皆因她不满朕之前将她禁足了?”
周采女道:“臣妾也是分析嘛,况且臣妾不是听一个两个人那么说了。再说,师采女适才没吃何姐姐宫里一个饽饽,没喝那里的一口水,怎么就会突然小产呢?”
“听谁说的,说的什么?”
周采女道:“宫里已经很多人都在传,说是师采女在禁足的时候成日的咒骂圣上呢…”说着,瞟了一眼何贵妃。
何贵妃赶紧开口道:“是呢,臣妾也听说了,听闻这话一开始还是从看管师采女宫女那儿传来的…”
圣上便吩咐一旁的宦官道:“师采女禁足的时候,负责侍候的是哪几个宫女,带她们过来,朕要问话!”
那宦官立时去传了当时负责看管的宫女过来。
两个宫女磕了头,静静等待圣上问话。
“你们看管师采女的时候,可听过她私下说了什么?”
两个宫女互相看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奴才们不敢说。”
圣上只道:“你们尽管说,只要你们说的是实话,朕不会怪罪于你们的,可你们若是敢说假话,朕便送你们进刑部去,你们听明白了吗?”
其中一个宫女点头道:“奴才听明白了,师采女被禁足的时候,成日的不肯好好吃饭,一开始终日的哭泣,后来就…就开始慢慢弄地咒骂圣上您了…”
圣上便问:“骂了什么?”
那宫女道:“说圣上让她受了委屈,当日召她入宫的时候,明明说好了不让她受委屈吃苦的…”
另一个宫女说:“还说什么既然圣上让她受罪,那她宁肯死了也不会给您生孩子的…”
林小乐听见两人在此混淆黑白,便知道她俩一定是被周采女给收买了,于是急着解释道:“其实圣上心里知道,师然不是那般莽撞的性子,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她真的产生了什么抱怨的情绪,难道真会傻到当着众人的面去诋毁圣上吗?隔墙有耳,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师琴也道:“师然从小就是淡淡然的性子,因而父亲才给她起了个‘然’的闺名,她一直都是不争不抢,也不知这两个宫女是受了谁的指使了。”
其中一个宫女赶紧道:“我们说的是实话,请姑娘不要冤枉我们。”
另一个道:“我们也是听见什么便说什么罢了。”
何贵妃也跟着说:“其实臣妾那阵子也偶尔听见了点风声,只是圣上您是知道我的性子的,向来不喜欢理会那些,因而也没有在意,只是适才听见周采女那般的说,才想起来了的。”
周采女心里冷笑一声:真是会给自己加戏。
圣上眉头深锁,半晌才道:“朕自然是相信然儿的为人的,此事等她醒了再说吧。”又瞧了眼周采女,“倒是昨晚上的事情,咱们先说说吧。”
周采女面色一愣,那声音也已经没有了底气,“昨晚…什么事?”
圣上瞧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里甚是生气,“昨晚朕也在刑部,陆御医为何会死,余下的事情不需要朕再继续往下说了吧?”
周采女这才慌了神,“圣上,不是你想的那样,都是林小乐,是她指使陆御医栽赃陷害臣妾,因而臣妾才想着不如毒死他,他…他死有余辜啊!”
林小乐赶紧解释:“民女有没有收买过陆御医,想来昨晚圣上听见周采女与他的对话,心里自会有判断。”
圣上见她百般狡辩,心里已经很是失望,“林小乐如何能够收买他呢,他可一向都是你的心腹不是吗?你不承认也不要紧,朕已经开始对阿棠用刑了,朕也期待着她的嘴里能说出什么来。”又吩咐身边的宦官,“周采女涉嫌诬陷师采女,将她暂时看管起来,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她见任何人。”
周采女的心立时更慌了,她赶紧看向何贵妃,期盼着她能帮自己说上几句话,哪想何贵妃却是躲散了过去,“圣上,周采女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既然圣上将她禁足,未免再次出现师采女那般抱怨的情形,不如就由臣妾看管着她吧。”
圣上却是冷笑一声:“凭她,也敢抱怨?”
何贵妃尴尬地笑了一声,“周采女自然是不敢的,只是臣妾实在是心疼她,怎么说她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和臣妾相处了这么些年…”说着,居然还掉出了几个眼泪瓣来,“臣妾和周采女情同姐妹,况且臣妾也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有人从中捣鬼?”
圣上听她如此说,毕竟也是信任她的为人,于是便也同意了她的要求,只是提出了一点,“不许让周采女出你宫门一步,不许她和外界的人联系,尤其是师采女这边。”
何贵妃擦了擦眼角,道:“是了,臣妾知道了。”
周采女看着何贵妃那般的假惺惺,冷笑了一声,“姐姐可真是为我打算呢。”
何贵妃怕她会乱说话,搅和了自己的好事甚至供出自己,于是赶紧安慰道:“此事还未有定论,妹妹也无需着急呢,圣上自然会查清楚还你个清白的。”说着,便换了自己的丫鬟过来,将周采女请进了自己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