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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鹰犬(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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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90书院】 90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为君分忧?”好一个为君分忧!
    原朝再次点点头,眼中笑意愈发深了。这就是说,也有法子可以让皇帝狠到底了?
    “那阿绥以为,该如何分忧?”
    “孩儿以为,陛下有意追究皇子结党,却未必要把目光全然放在众矢之的的齐王身上。”
    程知稍作沉吟,给出了一个她觉得可行,且原朝也不会有意见的回答。再过些日子,原朝都能出手推动先太子后人现世了,那杨端这些个儿子间的祸水东引彼此龌龊,他想来不会在意。
    “众矢之的?”原朝咂摸了一声,轻抚袖口,眉毛扬起,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意味。
    “有意思,你是想拖谁下水?”
    “天家皇子众多,无辜的很少。拖谁下水,无甚要紧吧。”
    这就是程知认为可以另找的切入口了。
    当然,不是替齐王洗白。这一连串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再搞什么栽赃构陷、清白喊冤,硬要把齐王摘出来,太勉强,也没有意义。这会儿挑出第三人,只是让皇帝打破如今顾忌僵持的局面,另行发难。
    这第三人不需要是幕后黑手,左右局面,只需掺合其中,动过手脚就行。大鱼如成焘轻易捅不得,其他人又不像样子,那就只能用皇帝的儿子来凑了。
    太子、齐王不存,那一众皇子就都处在同一个起跑线上了。浑水摸鱼,渔翁得利,这个理由还是站得住脚的。皇帝该丢的脸都丢了,也不怕多来几个混账儿子。
    巫蛊厌胜,谋害太子,这个有东厂出动,不能动也不好动,可皇帝心心念念的请立太子,却可以提。皇帝不必咬着事情本身,他可以换个角度去重新挖掘动机。
    请立太子的若是另有其人,准备将齐王踞于火上,借皇帝与朝臣之手铲除,此等心思,帝王一怒,要追查此人党羽,又有什么理由可以反对呢?
    这一点,在原朝跟前,同样的,不必长篇大论。
    ……
    原朝的确如程知所想,精准地接收到了她回话的意思。
    唇角勾了勾,挑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原朝继续发问,“阿绥会从何入手呢?”
    “人。”这就是要考较了。
    “喔?”
    “日前冒头请立太子的,同稍后告发齐王巫蛊的,缘何私下往来密切?”
    “同属齐王阵营,虽一者打头立功,一者自保卖主,然有私交,不能称奇吧。”
    “齐王阵营这么些人,偏生这次事件中两个最重要最露脸的有此私交,可真是巧了。
    他二人书信往来,一者在确定齐王巫蛊证据俱在之后,不动不报,只充当马前卒,奏禀请立太子,这是意欲何为?一者自述察觉有异,悄然打探,却实则早早知情,他拖过朝堂共议太子,拖过陛下当庭驳回,拖过东厂连日出动,拖到弓弦紧绷上下紧张,又是居心何在?他们莫不是就等着众人怒火使齐王不得翻身?
    孩儿以为,请立太子可试君心,告发齐王可充后手。陛下若是应允,齐王不是威胁,太子之位要么重议、要么空置,可准备下一步动作。陛下若是如今次反应,那也除去一个劲敌,此后收好野心,蛰伏待机。”
    指鹿为马。
    原朝瞧着他的义子,继上回林秉章一事后,他眼前再一次浮现出这个词。
    这人一副谦恭的面孔,温和的语调,一开口,讲的却是编造故事、捏造事实、给人扣罪名的话。可偏生又条理清晰,说的在理,平铺直叙道来,连点波动起伏都没有,还真像有那么回事儿。
    原朝这便笑了,“……这样啊。阿绥,你这可是几封书信就解决了皇帝的难处啊。”
    “这二人都在关键一环,必与成焘有关,往来传达少不了。书信去搜一搜、查一查,应该会有的。
    成焘势大,在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时,不好点破。那二人有互通有无的信件最好,没有的话,我等代劳,把间接变为直接也无不可。”
    “……然后再挖出这二人身后还同齐王之外的皇子有隐密联系?
    不说皇帝性忌多疑,你这巧合这理由一提,他必定会上心,就说只为了此事如意,他舍一个儿子也无甚要紧。皇帝必然会满意。”
    原朝因这“也无不可”一叹,随即抚掌,“阿绥你可真是…触到了各方的痒处。这分忧分得好啊。局面搅浑了,大臣可不介意看天家热闹。”
    “孩儿只怕误了义父安排。成氏先例在前,诸皇子中必有目标。依孩儿这般说法,保不齐便会误着正主。”
    程知也不是红口白牙胡乱牵扯。杨氏皇子之中,有成焘挑中的对象,那把成焘这番算计安在他备下的傀儡头上,也算不得冤枉。
    这会儿,经由世界主线,程知其实知道,被成焘瞄上准备用作过渡的是哪个皇子。
    可一来,原朝不知道,自己这个做下属的,不能莫名越过去知道这种事情。
    成氏同皇子勾搭,是经由成王世子手中的江湖势力联系,而原朝因着崔光召的出现,真真假假,以一种十分彻底的方式,断了成焘原本计划。这就不知是成焘谨慎,还是原朝不耐,总之,这个有在世界主线中提到一处,只出现在成氏父子密谈中的不甚起眼的皇子,原朝是不知道具体是谁的。
    二来嘛,依着成氏父子的性情行事,或许还有备胎,或许不止一个。折了这个,还有那个。退一万步来讲,凭借成氏的实力势力,事到临头,随意拉一个也凑合。
    所以,点明是谁,没有这个必要。
    “误中正主?那有什么不好的呢。去国送命,是他付给成焘的代价,在我这,那也受累一回意思意思,这就是愚蠢的罪过。我觉着,挺好。”
    “……义父的意思是?”原朝轻飘飘一句反问,语带怜惜,让程知眉间一跳。
    “阿绥你真是个好孩子,深知为父心意。”
    “……”为父都出来了,这头一遭啊。
    “在你来之前,我已然向皇帝进言,差不多就是你这个意思。只是阿绥你想得周到,更为细致妥帖。”
    原朝眼露赞许,“我知道皇帝从不信巧合,只要稍作陈述,点出当中的恰如其分,皇帝多疑之下,也无需旁人提供理由,就会达到你预料的效果。
    此时再从旁提示些许,正如阿绥你说的,皇帝有意追究皇子结党,却未必要把目光全然放在众矢之的的齐王身上。之后具体要怎么做,皇帝就会有暗示。皇权倾轧,兄弟相残,皇帝再熟稔不过。”
    “……是孩儿班门弄斧了。”原以为原朝是打算动作,没曾想他是已然动作。
    而且,程知心说,我与你不同,你是皇帝不得不倚重的绝世杀器,同皇帝相伴多年,你可以轻描淡写说出如何挑动皇帝心思,而我一个路人甲,就只能从可行性层面来讲操作了。
    “诶,”原朝摆摆手,“阿绥你过谦了。想皇帝之所想,急皇帝之所急,这事上头,论为臣之道,我不如你。你若立于天子之阶,必定简在帝心。”
    为臣之道?程知眨眨眼,您老人家睥睨世人,何曾把自个儿当作过杨端的臣子?
    “义父早知定州成氏狼子野心,有了应对,此番许是见陛下郁气难抒,临时起意。东厂不好动作太过,如此稍作提醒,正是全了君臣情分。”刚好探一探原大督主怎么就兴致大发要掺一脚。
    “是啊,陛下不容易呢。”啧,这孩子说话每每都这般好听。“不过,没有什么过不过,为父觉着,你的提议很好。
    应对成焘这种人,你的想法就很合适。能而示之不能,不能而示之能,这样虚虚实实,打草惊蛇,他受挫之后反倒是能更多的往网里来。
    阿绥,这接下来便由你去做吧。”
    “……是,义父,孩儿晓得了。”
    程知是晓得了,晓得原朝为何行事有变了。
    因为他是天才啊,天才到变态那种,而他的仇人,资性英敏,那也是个天才啊。
    天才总是孤独的,缺乏难度,过于顺遂,他们是不会感到有多少痛快的。所以,成焘受挫之后再找回场子会更为自负更为凌厉。所以,在某种程度上可称同类的原朝,会更为兴奋地去刺激成焘。
    作者有话要说:
    蠢有罪:这个提要名字,是从原朝角度取的。有没有很合人设,睥睨中带着中二,疯魔中带着自负?
    这是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一章,是不是?这说话动听,行事妥帖什么的,约莫是程知一直带有裴矩佞于隋而忠于唐的调调在,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吧。
    这章有悄咪咪暗示了一个隐藏身份,之前也有一个已经点明了的,大伙有兴趣可以找一找猜一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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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近来脑力跟不上,进度也慢,被母上大人瞧在眼里,方才在我更新的时候,她就突然说了一句,“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你现在这样哼哼唧唧,只能说明你是个不学无术的文盲。”
    我:……亲妈
    是在下错了。在下要去悬梁刺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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