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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凑近工作台，香奈儿5号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听说新系列灵感来自北欧？我上个月刚从冰岛回来，对极光......”
“苏小姐的意见可以跟设计团队沟通。”厉风霆头也不抬，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他将姜晚荞画到一半的设计图往自己面前拉了拉，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晚荞说要用医学里的DNA结构做戒圈，这个创意很新颖。”
姜晚荞终于抬起头，对上苏帘玥阴沉的目光，礼貌地点点头：“苏小姐如果有兴趣，我们可以......”
“不必了。”苏帘玥猛地转身，高跟鞋差点崴到，“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她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设计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走廊的镜面映出她扭曲的表情——原来在厉风霆眼中，自己不过是个普通客户，而姜晚荞，却能让他露出那样温柔的神情。
电梯下降时，苏帘玥颤抖着摸出手机。
相册里偷拍的厉风霆照片在眼前闪过，有他在股东大会上的冷峻，有他接受采访时的沉稳，此刻却都成了讽刺。她用力删掉所有照片，却删不掉心底翻涌的嫉妒。
大厦外的霓虹渐次亮起，苏帘玥站在街边，看着橱窗里陈列的厉氏珠宝。那些曾让她引以为傲的收藏，此刻像锋利的刀，一刀刀剜着心脏。她终于明白，再多的珠宝也换不来厉风霆的目光。
姜晚荞望着苏帘玥仓皇离去的背影，眉心微蹙，转头看向身旁的厉风霆：“她这是怎么了？感觉情绪很不对劲。”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设计图边缘，疑惑的目光落在男人深邃的眉眼间。
厉风霆将图纸整齐叠好，骨节分明的手指动作利落，闻言只是轻描淡写地扯了下领带，沉声道：“不必在意。”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冷意，却在对上她探究的眼神时，不自觉地放柔了声调，“专心准备你的新品发布会。”
与此同时，另一座城市的五星级酒店门口，厉初尘刚踏出旋转门，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熨烫笔挺的西装上。
身后，王曼妮踩着十厘米的红底高跟鞋追上来，猩红的唇印还留在他衬衫领口。
她伸手勾住他的手臂，饱满的珍珠耳坠随着动作轻晃：“亲爱的，我想，我大概是永远都忘不了你了……”说着，踮脚在他脸颊上重重一吻，浓烈的香水味裹着暧昧的气息，引得周围行人频频侧目。
正巧，林媚与贵妇团从隔壁商场走出，鳄鱼皮手包上的铂金链条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走在她身侧的李太太突然停下脚步，手肘轻轻撞了撞她：“林姐，那个好像是你的未来女婿？”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林媚看见厉初尘正耐心地为王曼妮整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动作亲昵得刺痛双眼。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脸上却扯出一抹僵硬的笑：“你看错了。”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贵妇团的窃窃私语像细密的针，扎得耳膜生疼。“听说初尘集团最近在拉投资……”
“那女人看着可不简单，满身的珠光宝气……”议论声随着风飘进耳中，林媚只觉眼前一阵发黑，强撑着维持住优雅的仪态，转身加快脚步。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急促又凌乱，她躲进商场洗手间，盯着镜子里自己涨红的脸，想起姜司遥被软禁后，每天隔着铁门哭喊着要见厉初尘的模样。
而此刻，那个信誓旦旦说会娶姜司遥的男人，正与别的女人浓情蜜意。
泪水突然不受控制地涌出，晕花了精心描绘的眼线，她抓起手包用力砸向洗手台，昂贵的口红散落一地。
“厉初尘……”她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镜中的倒影扭曲成狰狞的模样。
曾经，她以为靠着姜司遥与厉初尘的联姻，能稳固姜家在商圈的地位，却不想一切都成了泡影。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姜司遥发来的消息，满屏都是“我要见他”，林媚攥着手机的手不住发抖，最终将屏幕狠狠扣在洗手台上。
而此时的厉初尘，正将王曼妮送上豪车，转身时撞见林媚从商场冲出来的狼狈模样。
他微微一怔，随即恢复如常，抬手招来自己的座驾。
后视镜里，林媚站在原地，身影被阳光拉得很长，逐渐缩成一个模糊的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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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初尘替王曼尼打开车门，指尖还残留着女人香水的气息。
“亲爱的，那明天再见了。”王曼尼倚在车门边，红唇勾起妩媚的弧度，涂着蔻丹的手指在他西装领口轻轻一勾。
厉初尘淡淡应声，目光却望向远处，直到那辆粉色宾利彻底消失在街角。
他松了松领带，正要迈步走向写字楼，一阵刺耳的刹车声骤然响起。
黑色迈巴赫横在面前，车门猛地甩开，林媚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冲出来，香奈儿手包上的金属链条在阳光下划出冷光。“厉初尘！”
她的声音尖锐得像是要刺破耳膜，手包劈头盖脸砸向他，“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厉初尘侧身避开，衬衫领口的纽扣还是被扯掉一颗。他皱起眉，眼底闪过不耐：“姜夫人，注意形象。”
“形象？”林媚冷笑，精心打理的卷发因剧烈动作散落，“你在酒店搂着别的女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司遥？她现在被关在家里，天天以泪洗面！”
她的指甲几乎要戳到厉初尘脸上，“当初是谁跪在我面前，求我让司遥帮你拉投资？”
厉初尘后退半步，神色愈发冰冷：“商场如战场，姜夫人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他拍了拍被打皱的西装，“况且，我和姜司遥从来都只是利益关系。”
“利益关系？”林媚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你骗司遥说会娶她，骗她把姜家的资源都投进你那个破公司！现在翅膀硬了，就想一脚踢开？”她抓起手包又要打，却被厉初尘一把攥住手腕。
“够了！”厉初尘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如果不是看在姜家曾经帮过我，今天的事，我不会善罢甘休。”他甩开林媚的手，整理好领口，“回去告诉姜司遥，别再做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