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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教你画符(第1/2页)
沈瑾清的学习进度远比张千军想象得快,不过三四天,就已经能把他教的那些术法完全融会贯通了。
张千军坐在凳子上,望了眼院内持刀起乩、瞬间附灵的沈瑾清,又扭头看了看桌案上他师父的牌位,有些忧郁地叹了口气。
这个师妹太逆天,这才三天,他已经教无可教了……
沈瑾清立在院中,手腕一翻,手中横刀瞬间附上了火焰,她盯着手里的刀,忽地长叹一口气。
本来还指望认张千军做师兄,看他能不能帮忙跟自己一起把黑瞎子身上的东西除去,但现在看来,他所学的术法更偏向于杀伐,想让他帮忙保住黑瞎子的命的事看来是没希望了。
沈瑾清对此倒是没感到很意外,只是稍稍有点遗憾,张千军能帮忙的话,算是意外之喜,要是帮不了忙,也无非就是多费点事。
两道叹息声同时响起,两人一愣,同时抬头朝对方看去。
沈瑾清有些愣神地眨了眨眼,张千军轻咳一声,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她今天就学到这儿了。
再学下去他也没什么可教的了……
沈瑾清点了点头,走到一旁蹲下,用软布把刀仔仔细细地擦干净,随后收起,放回屋内。
自从过了立夏,北京的太阳越来越毒辣,她进屋把刀放下,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两根冰棍,扔了一根给张千军。
张千军接过冰棒,把包装撕开,一抬头,忽然望见沈瑾清嘴里叼着的梦龙,他愣了一下,又望了望手里朴实无华的盐水冰棍,没忍住嘴角一抽。
虽然说外门师兄不值钱,但不至于连冰棍都搞区别对待吧。
感受到张千军投来的目光,沈瑾清走到他旁边的竹椅上坐下,把冰棍从嘴里拿出来,扭头解释了一句:
“其实我之前挺有钱的,就是这两天搞投资,钱暂时没了,你放心,回头我投资成功了请你吃哈根达斯,每种口味都来一盒,咱甩开膀子吃。”
张千军斜眼看过去,指了指沈瑾清手里的梦龙,意思不言而明。
给他吃冰棒就没钱,自个儿吃就有钱了?
沈瑾清面不改色地微微侧身,躲过他的视线。
再苦不能苦自己,这点觉悟她还是有的。
面对张千军无语中带着谴责的目光,沈瑾清一边嗦着冰棍,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纸,朝他递了过去,一脸的大公无私:
“投桃报李,师兄,你教我术法,我教你画符,怎么样?”
张千军把盐水冰棍叼在嘴里,接过符纸仔细地研究了一番,随后抬头,用一种‘阁下竟是此等品性高洁之人’的惊异目光望向沈瑾清。
沈瑾清撇嘴,她怎么了?她这人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一直就这么品行高洁。
看到张千军的反应,她微微放下心来,看来用她自创的那些符纸上山,应该能请到人出手帮忙。
张千军轻轻捻动符纸,感受到其中的气息,他微微抬眉。
麒麟血?
“你跟族长关系很好吗?”
一般人可做不到用麒麟血画符。
沈瑾清往椅背上一靠,随意回道:
“一般吧,你们族长以前揍我揍得挺狠的,我都记着呢。”
就是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还回去……如果可以的话,她要把黑瞎子以前揍的也还回去。
沈瑾清估摸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实力,如果扶乩上身的话,还是有三成希望的。
……就是前摇太长,她这儿刚开始吟唱呢,大张哥一刀砍过来,直接gameOver了。
张千军:“……”
师妹跟族长干架……那他不成两边不是人了?
沈瑾清把冰棍吃完,随手把棍子丢进垃圾桶,然后微微倾身靠近张千军,像是随口一问般,漫不经心地问道:
“那你呢师兄?你对你们族长是个什么态度?”
张千军闻言顿了顿,偏头朝沈瑾清看去:
“别试探了师妹,你师兄坚决支持一个张家原则,族长就是族长,族长领导一切。”
被直接戳破,沈瑾清有些尴尬地低头摸了摸鼻子:
“您这政治觉悟还挺高哈。”
保皇党果真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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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您这个觉悟,回头等小哥登基……不,复位了,少说封你做个二品大员。”
沈瑾清煞有介事地给张千军画着饼。
张千军没被沈瑾清这话唬到,他盯着她望了几秒,忽地问道:“我是保皇党,那你是什么?”
沈瑾清咂摸了一下嘴,认真回道:
“热心且思想先进的革命群众。”
“……”
望着张千军的表情,沈瑾清笑了笑:
“放心,我真就一群众,张家什么样我没兴趣,整个张家我只在乎你和小哥两个人,除此以外,其他张家人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
话落,她叩了叩桌子,指着张千军手中的符纸说道:
“行了,甭掰扯了,先把画符学了再说,我这可是独门秘传,不是谁都教的。”
沈瑾清说完,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沓的黄纸,往桌上一拍,另外又甩给了张千军一把匕首。
张千军接过匕首,愣愣地抬头看向沈瑾清,对方朝他温和一笑,手起刀落,直接在他掌心划了道口子。
张千军:“……”
沈瑾清:“我教你,总不能还自己出教学材料吧?”
刚说完,她忽然想起来,张千军教她好像就是自己买的教学材料。
沈瑾清默了默,在心底说了声抱歉。
……
张千军的天赋远比他自己想象中的强,至少沈瑾清没费什么事,教了几遍就把人教会了,连血都没用完。
沈瑾清就着张千军手掌上的血,下笔如飞,刷刷地画着符。
反正这血都流出来了,用不完多浪费。
张千军伸着手,看着掌心的血顺着掌纹汇聚成一滩,他嘴角一抽,瞥着沈瑾清,语气幽幽道:
“还是人吗?就看着你师兄这么流血?”
沈瑾清随手甩过去六七张画好的符,头也不抬地道:
“放心,给你分成。”
张千军拿过符纸,捏在手里,垂下头思索了一分钟,终于在贫贱不能移和出家之人少私寡欲的艰难抉择间,选择了把符纸揣进了兜里。
他默不作声,把手又往沈瑾清面前递了递。
“……”
沈瑾清看着凑近的手掌,缓缓抬起头,朝张千军比了个大拇指,感叹道:
“您还真是富贵就淫,贫贱就移啊。”
张千军咬牙,抬起另一只手往她脑门上崩了一下:
“有没有文化?你这是夸人的词儿吗?”
等到沈瑾清给他包扎好伤口,张千军兜里已经多了十来张的麒麟符,他捏了捏口袋,轻叹一口气。
这年头做道士的行情真是不一样了,都得卖血了,目下无尘果然是活不下去的,还是兜里有东西才踏实。
沈瑾清目送张千军离开,甩了甩手里的符,听着哗啦哗啦的声音,有些惬意地眯了眯眼,把符纸妥帖放好,起身背着手乐呵地在院子里溜达了两圈。
一滴血没出,平白多了十几张符,老张家人还是实在啊。
回屋里陪沈建国看了会儿电视,沈瑾清算了算时间,骑车出门,兜了十几公里,买了半只烤鸭,还有一些卤菜凉菜,拎了一大堆回家,正好天色渐黑,进门的时候,黑瞎子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桌椅摆正,碗筷放好,沈瑾清把买好的菜放到桌子上,黑瞎子拿杯子的手一顿,偏头瞥向旁边笑得一脸乖巧的沈瑾清。
“说吧,要血还是要肾。”
黑瞎子把杯子撂下,眼神怀疑地望着沈瑾清。
沈瑾清啧了一声:“合着我在你心里就这形象啊?半只烤鸭办这么大的事儿,黑帮都不敢这么黑。”
说罢,她抢先一步帮黑瞎子打开易拉罐,端端正正地递到他面前,看得黑瞎子眉头一拧,探头往易拉罐里面看去。
什么情况这是?这酒里头不会下药了吧?
还没想明白沈瑾清这是抽什么风,下一秒,她一句话直接将他钉在了原地。
“师父。”
沈瑾清盯着黑瞎子,语气认真地砸下一个平地惊雷:
“下周咱们正式行拜师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