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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暮谦声音冷冷淡淡的道：“你好像有很多恩人，还都是男的。说说吧，我跟他，谁的恩最重。”
“……”
哪有这么比较的。
席暮谦睨着她：“怎么不说话，你跟他关系很好吗？比跟我更好？”
黎煌努嘴：“你是不是想歪了什么呀，我跟那个网友，可是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他对我的恩惠，是教给了我知识，算是恩师。”
“不见面，你都这么崇拜了，要是见了面，你还不得立刻出墙？”
“你想到哪儿去了，男女之前，就一定要是那种关系吗？你把我当什么了啊？还有，我朋友也是正人君子，我们之间，只研究学术，不讨论其他的东西，我跟他关系很干净的好嘛。”
“你这是在帮他说话？呵，真是气死我了。”
“我哪有啊，”黎煌有些无语了。
这男人分明很聪明，干嘛在这儿跟自己装糊涂。
他是故意的吧。
席暮谦双臂环胸，傲娇的道：“行，我不跟你争论，你道歉吧。”
听到道歉这两个字，黎煌打从心里打了个激灵。
没错，这男人就是故意算计她呢。
见她不说话，席暮谦凑近她，低声道：“还不道歉？那可就要罪加一次了。”
罪加一……次？
他最近精力是不是有点儿旺盛过度了？
“行行行，我道歉我道歉行了吧。”黎煌可不想一晚上折了腰。
两人在幼儿园接到席否的时候，南希也跑了过来。
“小姨，小姨父，你们今天怎么一起来了呀。”
黎煌揉了揉他的头：“你小姨父今天有时间呗，第一天开学，你们两个乖吗？”
席否点了点头。
南希大声道：“我们都很乖。”
黎昭走了过来，“南希，公众场合，说话要小点声。”
“知道了爸爸。”
黎昭对席暮谦友好的伸出手：“席总，您也来啦。”
两人握了握手，席暮谦对他点头：“顺路。”
黎煌走到黎昭身边低声问道：“这几天怎么样？公司的事情还顺利吗？他……没去闹吧。”
“没有，他这几天忙着处理乔环的事情，也无暇分身了。”
黎煌点头。
黎昭凝了凝眉心，低声道：“乔环流产了，是爸强制去打的胎，乔环在闹离婚，闹的很厉害，因为她知道，她这个年纪，已经不可能再怀孕了，可爸似乎还没出完气，乔环接下来的日子，应该很难熬。”
黎煌表情凝重了许多，对黎昭道：“他们的闲事，我不管，你也专心工作吧。”
“好，那我先带南希回去了，咱们改天一起聚一聚。”
“嗯。”
席暮谦和黎煌带着席否，在外面吃完晚餐才回到了别墅。
席否一天没见到状元了，一进屋，就去跟状元粘到了一起。
黎煌走到沙发上坐下，随手开了电视，盯着屏幕发呆。
席暮谦去取了一罐啤酒递给了黎煌。
黎煌眉眼有了笑意，伸手接过，“知我者，席暮谦也。”
席暮谦在她身旁坐下：“黎昭跟你说完乔环的事情后，你就没怎么笑过了，怎么了？被他们的事情影响心情了吗？”
黎煌摇了摇头：“我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她看向席暮谦：“乔环刚来黎家的时候，目的很明确，就是要为我爸生儿子的，因为她总把这话挂在嘴边，所以我爸就格外的宠她，那时候在家里，他们是真像新婚燕尔，幸福的两口子。而我们兄妹三人，则像是捡来的孩子一样，根本没人疼爱。”
席暮谦抬手，握住了她的手。
黎煌笑了笑：“没事儿，我不是在悲伤，只会感叹，世事无常。我记得有一次，厨房里做了很多好吃的，我姐从学校回来，因为有些饿了，就先吃了两块蛋糕，乔环发现蛋糕少了之后，就问是谁吃掉了。
我姐胆子小，没敢站出来，乔环就破口大骂，说吃了蛋糕的人是小偷。我姐站在一旁哭，我实在看不过去，就说蛋糕被我吃掉了，还跟她顶了几句嘴。
乔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就跑到了书房跟我爸告状，我爸跑出来，连问都没问，就掴了我两巴掌。暮谦，你觉得可笑吗？那时候的我，在别人眼中，可是人人羡慕的黎家二小姐、天之娇女呢。”
席暮谦凝视着她：“疼吗？”
黎煌抬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当时脸不疼，心疼，因为那时候，我对爸爸这两个字，还是心怀期待的。其实人心呢，从来就不是一天凉的。”
席暮谦淡淡的道：“幸好那个女人的愿望没有成真。”
“是啊，如果她当年真的幸运的生下了孩子，那我们兄妹三个，才是真的惨了呢。今天听我哥说完乔环的下场后，我忽然觉得，这真是天理循环，因果报应啊。她曾经最期待的事情，现在也最剜心。”
她说着，咕嘟咕嘟的将一罐酒喝完，丢进了垃圾桶。
她呼口气：“终归是旁人的事儿，与我无关，不想了，随他们自己闹去吧。”
席暮谦抬手，揉了揉她的头。
黎煌呲牙一笑，起身道：“我要再喝一罐。”
“不行，今天只能喝一罐，”席暮谦直接拉着她，往茶桌边走去：“走，我给你泡杯茶喝。”
“啊？我不喝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喝茶会失眠。”
“你会失眠，主要是因为还不习惯，习惯成自然，夫妻俩爱好要一致，从今天开始，我帮你培养喝茶的好习惯。”
黎煌哀叹，“我不想晚上睡不着，太难受了。”
席暮谦暧昧的看着她坏笑：“怕什么，有我在呢，你若睡不着，我就辅助你运动，直到你累的睡着为止。”
“你……”
“不用谢我，夫妻之间，理应互相帮助。”
黎煌咬牙，她好想劝席暮谦善良啊。
席暮谦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不觉得，你最近变的很奇怪吗？”
“哦？我哪儿奇怪？”
“你……”黎煌眼眸微转：“嗯……越来越不正经了。”
席暮谦淡笑，拉着她来到茶桌边坐下，恢复了往日的儒雅，边泡茶，边慢条斯理的道：“黎煌，我问你一个问题吧，你觉得，什么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