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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南昭突如其来的话让乔念顿时低下了头。
什么情况？
告白？
乔念没敢抬眼，她的手随便在桌子上摸了摸。
似乎是要喝口水来缓解一下此刻的尴尬情绪。
看到乔念这个样子，萧南昭直接就将乔念面前的那杯水递给了她。
“谢谢啊……”
乔念一边低头喝着水，一边躲藏着不看萧南昭的眼睛。
“你、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到。”
乔念试图用周围太嘈杂来掩饰，不过这个手段在萧南昭的面前并不好用。
“需要我把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吗？”
“不需要！”
乔念几乎是立刻拒绝了萧南昭。
因为她很清楚刚才萧南昭都说了什么。
萧南昭的那双眼睛其实很有掠夺性，乔念也是在今天才注意到。
看着乔念迟迟没有说话的样子，萧南昭伸出了手，轻轻擦拭了一下乔念嘴角上的水渍。
“等你什么时候想回答我，什么时候再回答。”
“我……”
“老板，结账。”
萧南昭起身走到了前台结账。
临走的时候还按照乔念说的，把剩下的饭菜打包。
一路上，萧南昭都没有说话。
乔念一直在琢磨着什么，萧南昭却说道：“不用想着怎么拒绝我，因为我不会听。”
乔念看着萧南昭的侧脸，问：“你什么意思？”
“因为我只听我想听到的那句话，如果我听不到，那你就不要说。”
“如果我非要说呢？”
“那我可以选择没听到。”
“……”
乔念还是第一次见到萧南昭耍无赖的样子。
她从前怎么不知道萧南昭竟然这么会耍无赖？
“可我还没说我要拒绝你呢。”
一句话，萧南昭开车的手一顿。
“看车！”
乔念吓了一跳，立刻伸手稳住了萧南昭刚才把持方向盘的那只手。
平常萧南昭都是一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
刚才竟然因为一句话就乱了心神。
“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一开始也没打算要拒绝你，是你自己一直不让我说话的。”
乔念刚才纠结，只是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出口。
毕竟亲了就是亲了，负责就是要负责。
她又不是那种提了裤子就要走人的人。
肯定是要负责的。
而且，论长相论身材，论家世论背景。
不管怎么论。
吃亏的应该都是萧南昭才对。
萧南昭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看着坐在副座的乔念，一双深邃的眸子微微颤动：“你是说，你答应了。”
“是啊。”
乔念郑重地点了个头。
这不是很明显吗？
不过，乔念还是在同意了之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事先声明一下，我这个人……应该没有谈过轰轰烈烈的恋爱，反正我是没有那种感觉，所以，我怕我不是一个好的女朋友。”
前世她虽然嫁给了陆沉，但是陆沉其实并不喜欢她。
两个人是直接跳过了谈恋爱的阶段，就结了婚。
婚后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其实和从前没结婚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甚至，陆沉对她一开始很是冷淡。
乔念即便是在现在，也不知道谈恋爱是个什么感觉。
“你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责任？”
车内，萧南昭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乔念愣住了。
因为喜欢，还是因为责任？
她怎么感觉这句话在电视剧里经常是女主角问男主角的？
“你……你让一个女孩子来说，我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乔念的脸色一下子就涨红了起来。
看着乔念的反应，萧南昭不自觉的愣了愣。
乔念说道：“反正……反正我答应你了，你要是后悔的话……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说完，乔念就将脸撇到了一边。
过了一会儿，萧南昭才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太直接。
他从前从来都没有和女孩子相处过。
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正式的开启一段恋爱。
“是我错了，你可不能当做什么都没说。”
萧南昭将乔念的脸板正。
车内的灯光昏暗，几乎看不清对方的脸。
两个人的距离不过咫尺，乔念只觉得自己心跳的厉害。
这种感觉，和昨天晚上一样。
天……她是不是真的病了？
“乔乔，我答应过你的，我永远记得。”
萧南昭的手放在了乔念的头上，轻轻地拍了一下：“这辈子，我都守在你的身边，绝不离开。”
夜色之下，萧南昭的那双眼睛里满是乔念没见过的深情。
从没有人对她说过，永远守在她的身边，绝不离开。
记忆里，自己只是一直被抛弃。
萧南昭，应该也是这样吧。
“傻子，我只是答应做你女朋友，又不是说要嫁给你，你怎么就把你的这辈子都许给我了？”
乔念红着脸，移开了视线。
“我可从没说，我要放任你嫁给别人。”
萧南昭的那双眼睛里满是炙热。
乔念甚至觉得自己被看一眼，就要被这炙热灼伤了。
“你……你别胡闹了，快开车吧。”
乔念连忙坐正了身体。
她的脸微微发烫。
萧南昭的眼神温柔，脸上的笑意也越发的浓了。
“好。”
车一直朝着萧家开去。
这一路上乔念都局促不安，她的视线时不时地落在萧南昭的身上。
萧南昭的脸上都是笑的。
乔念看着萧南昭满含笑意的侧脸，于是掏出了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看着照片里的萧南昭，乔念的笑意也越发的浓郁。
是挺好看的。
这一次，是萧南昭吃亏了。
这样好看的一张脸，竟然便宜了她。
“在偷拍？”
“你看见了？”
乔念下意识地收起了自己的手机：“你刚才不是在开车吗？”
“是在开车。”
“那你……”
“也在看你。”
一句话，让乔念瞬间低下了头。
乔念啊乔念，你可真是没出息。
一两句话，就抵御不住了。
真是吃了没谈恋爱的亏。
乔念清了清嗓子，问：“你……从前就没有过喜欢的女生吗？”
“有过。”
“是谁？”
乔念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萧南昭淡淡道：“是我妈。”
闻言，乔念很快就想到了那个疯了的妇人。
那个人，应该就是萧南昭的妈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