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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复活一个人的代价，便是剩下的两个人被吞噬吗？”
如此一来，岂不是明摆着要挑唆我们自相残杀？
怪不得我当年会算出山风蛊卦。
可见这玄学命理，诚不欺吾！
等到鼓的话音落下，我们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竟是相顾无言。
最后老爹摇头一叹，唉声道：
“罢了。”
“反正不能复活还阳，留在这阴曹地府，也与草木无异。”
“被吞噬就被吞噬吧。”
说完转身看向我，语重心长道：
“麻子……”
可便在这时，程小二却没让他开口说话，反倒是抢在他的前面，转向我说道：
“麻子。”
“其实我这一路，之所以将顾先生装入棺材里，拖到上神鼓的面前，正是因为要报恩。”
“报答当初顾先生，在风水地宫之中，把我解救出来的恩情。”
“而且麻子，顾先生从小把你养育成人，拉扯长大，他既是你的父亲，也是你的母亲。”
“这份恩情，你也不会忘却吧？”
我点头承认道：
“这是当然。”
程小二紧跟着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两个不妨各退一步，让上神鼓将老爹复活还阳，将这宝贵的机会留给他。”
“你同意吗？”
其实就算程掌柜不说，我也是打算复活老爹的。
只不过她提前把我的想法说出来了而已。
我义无反顾的点头道：
“当然同意。”
随后转向老爹，说道：
“老爹，我们之间，最该复活的就是你了。”
“还请你不要推辞。”
不料老爹却是毅然摇头道：
“麻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论年纪，你和程掌柜都比我年轻，我复活了还能活几年？”
“你们两个却都是风华正茂，青春年少，复活你们才划算！”
“非但如此，麻子，你别忘了，外孙子李默闻此时正在风水地宫之中，谋划着一场屠戮！”
“唯有你复活了，才能去阻止他！”
“复活你一个人，拯救的是延城成千上万玄门同道的命！”
“从这一点来讲，也得是你来复活！”
这两条理由说出口，我的确是有些动摇。
尤其是第二条理由。
我现在的确需要去阻止李默闻的暴行，拯救延城玄门同道的性命。
可就在我犹豫的时候，程小二再度开口道：
“不，顾先生，你错了。”
“你忘了现在的麻子，并不是真正的麻子，而是秦书贤。”
“你复活他，只能是复活了秦书贤。”
“这么做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
“所以我觉得，还是应该复活你才对！”
程掌柜一语中的，直击要害，一句话就反驳了老爹复活我的建议。
她如此强势的掌控欲，让我觉得有些反常。
莫非她这是以退为进，假意赞成复活老爹，打压老爹复活我的提议，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复活她自己？
可在我的印象中，程小二并不是这样一个心机阴沉的女人啊。
就在我心中疑惑的同时，老爹也做出了同样的判断。
他不光有此判断，更是直接出言试探道：
“程掌柜，既然麻子现在的身份是秦书贤，而我又是一把老骨头了，复活也是浪费……”
“那么不妨复活你吧，我们爷俩留下来给上神充当饲料。”
可面对这样的提议，程小二还是反对道：
“不，咱们三个人之中，我程小二是最微不足道的。”
“最不应该复活的便是我。”
“顾先生，依我的拙见，还是复活你最稳妥一些。”
这话说完，她又转向我说道：
“麻子，咱们两个不妨主动献身，给上神充当饲料，断了顾先生的念想，免得他一直推辞，不肯复活还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