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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昔目光笔直地看着喻意,“你,不会是薄暮派来的说客吧?”
喻意又是一愣。
安若昔就笑,“看来是被我猜中了。”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妩媚生动,配上一头时下最流行的长卷发,像是从民国时期的画报里走下来的美人。
喻意低下头,“抱歉。”
安若昔眨了下眼,低头把香烟点上,“我其实无所谓。”
“唔……我们还是先吃菜吧。”喻意一时间有些臊得慌。有些话,现在说不出口。
“我还没有想好。”安若昔突然说。
喻意夹肉的动作停了下,抬头看着安若昔,“什么没想好?”
“到底是离婚,还是不离婚。”
喻意眉梢一挑,不懂安若昔为什么会这样说。“既然你们双方都有不想离婚的想法,那当然就是不离的好。反正,我是这样认为的。”
一个确定不想离婚了,另外一个正在纠结,左右摇摆,两者想法取交集,那便是不离。
这种问题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安若昔说,“薄暮这个人总是反反复复的。今天说想要孩子,明天说不想要。今天说想离婚,明天又说不想离。你瞅瞅,他多像个小孩儿。就像你刚才说的,他的思维,就是童性思维,没个定性,还尼玛自以为是。抱歉,我爆粗了。但是……你懂,不爆粗都不足以表达我内心的郁闷。”
喻意被她逗得乐了几声。“男人不就是这样嘛。他们都成长的慢,成熟的晚。”
“成熟的晚?”安若昔开启了吐槽模式,“功能都开始下降了,还特么的没成熟透。男人都是神马玩意儿?傻缺儿吗?”
“哈哈哈……”喻意实在憋不住了,大笑起来,“真没想到,你的嘴巴原来这么毒。”
安若昔看了她一眼,也笑了起来。
而这时坐在隔壁的薄暮就郁闷了。
事实上,薄暮和裴景琛就坐在她们隔壁的包间。
两个房间之中安了些特殊装置。
他们这边能够看到,也能够听到她们这边,但她们这边却看不到也听不到他们。
薄暮脸上通红,对裴景琛说,“你可别听她瞎说。我一夜五次起步。”
裴景琛为了不打击兄弟的自信心已经很努力了,可还是抑制不住想笑。他点头,“好,我知道,噗嗤~”
薄暮,“……”
“可再怎么幼稚的男人也终会有长大的那一天。”喻意说,“而且,他也不是在各个方面都这么幼稚,不是吗?”
安若昔点点头,“这倒是。他很多时候都很大男子主义的。”
“哈哈哈……”隔壁,裴景琛终于忍不住了,他拍着薄暮的肩膀,说,“兄弟,我看你还是好自为之吧。若昔对你很有意见。”
“她对我有意见,你这么开心干嘛?”薄暮黑脸。
裴景琛收敛笑色,摇摇头,“你觉得我是在幸灾乐祸?那你完全错了。我可没这个闲心。我是觉得你这些年都功不可没?”
“啊?”薄暮不解。
裴景琛说,“你把若昔从一个只能演正剧的演员,‘培养’成了一个除了能演正剧,重点是还能讲脱口秀的演员。”
薄暮,“过奖!”脸颊上烫烫的。
他心里不禁开始反思,这些年他对她真得不算好吗?
“谢谢你请我吃饭。”安若昔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对喻意说。
喻意笑着,“不客气。以后你想吃的话,随时来我这儿。其实,跟你坐在一起吃饭聊天也挺开心的。我挺喜欢你身上那股劲儿。”
“哪股劲儿?”
“口吐莲花,句句属实。”
“啊?”安若昔笑了,“好吧。如果你喜欢我吐槽,改日我专门吐槽给你听。结婚这么多年,我别的没攒下什么但是段子可是攒了不老少。”
“其实,若昔你发现了没有?”
“?”
“你心里还是有他的。”
“呃。”
“我们吃饭的时候,你所说过的,十件事里有九件事都和他有关。我希望你冷静下来后,客观地去想,你们是该合还是该离。毕竟,两个人能够走到一起并结婚,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如若因为赌气而草率分手,以后怕是会后悔。”
安若昔眨眨眼,“好。我知道。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喻意笑笑,“但你心里真正想要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我们这些旁观者所说的话,你只作参考即可。”
“我明白。”
送走了安若昔后,紧跟着薄暮也走了。他们走的同一个方向。
喻意看着两辆车先后消失在夜色里,对景琛说,“你说,他们今晚能和好吗?”
景琛摇摇头,“兴许吧。前提是,他的功能还健全。”
喻意突然就想到了安若昔之前吐槽薄暮的那些段子,“哈哈”的笑出来,并将一个拳头砸在了裴景琛的身上,“你学坏了。”
裴景琛就笑。
安若昔留意到了,后头的车一直在跟着她。
她几次试图甩掉,都没成功。
最后,她把车拐向了一条窄胡同。
可,胡同太窄了,她的车又大,开不过去。
于是,弃车。
她跑到胡同深处的黑暗处,从地上捡起了一块板砖。
脚步声近了。证明,那个人跟过来了。
她往墙根儿锁了锁,并将板砖握得更紧。她屏住呼吸,等待随时给对方重重一记。
“若昔。”
这声音……
她愣住。
“若昔。”
“……”
她站在那儿不出声,眼睛看到一个高大俊逸的轮廓,是他。
原来一直尾随的人是他。
该死。
安若昔咬咬牙,心想:害得我差点以为自己被道儿上的盯上了。
这时,她觉得周围没动静了。
她又探头看了看,刚刚他站着的位置,此刻空无一人,而整条胡同也都被黑暗填满。
人呢?
她心下疑惑。
走了?
走得这么快?
突然,一道光从她头顶上方打下来。
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幽幽的。“我在这儿。”
她猛地一抬头,看到一张诡异吓人的脸。
“啊——”
只听,一声惨叫……
薄暮从墙头掉下来,额头被砸出个大洞。
不用猜了,确实是安若昔干的。
但用安若昔的话说,谁叫他故意扒墙头,并且还用手机的光照自己的脸,像鬼一样。
薄暮,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