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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老二和老三正腻在一处,老三斜睨着喻意,一副看好戏的嘴脸,“我就说吧,他们俩之间一定没那么简单!”
二姑奶奶不语,只远远地凝着喻意,提起唇角,笑意不明。
大姑奶奶端着一杯红酒,无声息地绕到老二老三的身后,冷不丁开口小声道,“少嚼舌根,客人还在呢!”
老三被惊得一愣,回头瞪了老大一眼,不悦地皱起眉心,哼了一声。
气氛越发的微妙紧张。
喻意的头皮不觉揪紧,如果翟默真的坐到她这儿来,那她岂不是要成全民公敌了?光是这里的女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给淹死。
但,翟默快到到她面前的时候,突然调转方向,坐到与她相邻的桌去。视线没有任何交流。
众人因没有看到预期的画面,有的窃喜,有的失望。
裴景琛阴鸷的眼神渐渐柔缓下来,拳头无声无息地松开,端起一杯红酒,抿了一小口。这是,下一秒,眉头蹙起,又把红酒放回了桌上。
“怎么了?”崔瑾然诧异地看了裴景琛一眼。
男人菲薄的唇角动了动,“这酒跟我五行相克,八字不合。”
崔瑾然嘴角微微抽动,“……”感到无语。
裴景琛将一只手揣进裤子口袋,迈开修长的双腿,信步走向喻意。
喻意正思考着该不该主动跟翟默打个招呼,突然眼前光线一暗,一个果盘从天而降。
“谢……”她话还没说完,抬头愣住,居然是裴景琛。
他高大的身材稳稳的站在那儿,逆光处五官立体分明,眸色沉沉。
她看他的沉峻的神色貌似是在生气,可她琢磨不出他究竟因何而生气。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邻桌的翟默和白鹭站了起来。
“裴总!”翟默面带柔和温润的笑意,嗓音宛若清泉从青石上匆匆流过般的舒朗,率性打了个招呼。
白鹭站在他身旁,浑身透着一副遗世独立的冷清,恭敬的目光淡淡的落在翟默的耳际。
裴景琛闻言,侧头看向翟默,礼貌性地点了下头,象征性地回应。虽然不过分热情,但很符合他淡漠高冷的秉性。
下一瞬,他攥住喻意纤细的皓腕,将她从沙发椅里拽起。
“走。”一声低沉的命令从男人的喉咙间鼓出,音调不高,却极有威严。
幽冷的目光瞥了一眼翟默,似是在说,她是老子的女人!!
喻意转身之际,一抬眸,即和翟默四目交接,不觉唇角莞尔,露出一对甜美迷人的酒窝。
翟默也对她笑了笑,温润的眸子闪动着潋滟的波光。
虽然都没开口和彼此讲话,但大有一种两人彼此心意相通,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
瞧着他们两人眉来眼去的样子,裴景琛的脸顿时阴沉了下去,舌尖扫过一排牙齿,但没说话,鹰眸中透出无比阴鸷的芒。
喻意突然觉得浑身发冷,一只手摩挲着手臂,不禁在心中暗暗吐槽:酒店的空调难道是不花电费的吗?干嘛打这么低?
裴景琛用手臂半圈着喻意的腰在宴会大厅闲走应酬,喻意被迫保持端庄的假笑,半个多小时下来,笑得整张脸都麻木僵硬了,还很累。
她在心中叫嚣,不干了,老子要罢工!
可,裴景琛貌似是故意溜她,因为即便她已经很明显地表达出自脸颊很酸脚趾很痛需要休息的请求后,他依旧我行我素地搂着她在大厅里应酬。
两人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喻意终于忍不住要发作,“裴景琛……”一字一顿地喊出他的姓名,为表烦躁,还将眉头紧紧地皱出一个川。
裴景琛幽眸只平静地扫了她一眼,就让她重新意识到谁才是游戏真正的主人。
“咳……”喻意有些心虚地咳嗽了几声,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心中翻涌的情绪。
努力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白皙的小手指敲在裴景琛的胸口,娇滴滴地说,“人家到底是女孩子,体力哪有您那么棒!”
撒娇这一招在裴景琛身上百试百灵。
裴景琛勾着喻意的腰肢走到沙发区,喻意刚在一张单人沙发坐下,下一秒,裴景琛就挤了进来。
原本她一个坐着绰绰有余,但他一坐下来空间就显得极为逼仄拥挤。
喻意心里腾起一股怨气,刚想发作,身体就被他轻而易举的托起,而他坐到了沙发中间的位置,将她放在他双腿上坐着。
喻意担心自己会摔下去,双手本能的抱住他的脖子。
如此一来,两个人就又变成在撒狗粮了。
喻意的脸红到了脖子根,知道他是在故意作弄她,可眼睛凝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心跳还是狠狠地漏了一拍。
裴景琛从桌上的果盘里拈起一颗葡萄,送到喻意的嘴边。
喻意抿了抿唇角,迟迟不肯张嘴,意在拒绝。
男人的脸色微微沉下,冰凉的嗓音里透出令人心悸的蛮横,“是你自己乖乖张嘴,还是由我亲自撬开你的嘴?嗯?”
喻意敏锐地捕捉到男人眼里一闪而逝的戏谑霸道,她敢断定,如果她不乖乖吃下他喂的这颗葡萄,他接下来有无数种办法撬开她的唇舌,而且每一种都会比满清十大酷刑还销魂。
她刚吞下他喂过来的葡萄,天真的以为他会就此放过她,忽的,听他说,“喂我!”嗓音丝毫不拖泥带水,妥妥的命令。
喻意一阵凌乱,说好的高冷霸道总裁呢?怎么突然就化身夺命的骚包了?
见她迟迟不动,裴景琛将一记冷酷残情的目光递向她,“嗯?”
他都不用都说什么,仅用一个单音节的语气词都能令她丢盔弃甲。
喻意刚拈起一颗葡萄,却又听他说,“用嘴。”
喻意,“……”
这男人蹬鼻子上脸,想玩死她是不?喻意胸臆间的情绪如海浪般汹涌,盯着男人俊脸的一双美眸瞬间寒沉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呲着小牙,将要隐忍不住怒气。
“差不多行了嘿,没听说过秀恩爱死得快吗?”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喻意不敢把话说的太直白。
裴景琛唇边旋起一抹笑弧,眯起阴沉沉的凤眸眼底闪烁着幽冷戏谑的神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喻意才发现这男人的脸皮简直比城墙拐都厚,心中愤愤地腹诽一句:无赖!
男人决然地命令道,“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