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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j&z下班时间。
有两名公司职员站在电梯口,边等电梯边小声议论。
“最近j&z可真够点背的,跟莫里钻石的合作泡汤了,眼下和缅甸那边的合作计划也要作废,唉……”
“你说会不会是老板得罪了什么人啊?”
“这谁能说得清?”
“我怎么听说咱们老板跟寰宇总裁好像有仇……”
“真的吗?”
“我也是听说的。而且,听说寰宇那位,业内的人称活阎王,上次莫里钻石的那个case就是被他抢走的,依我看,咱们老板碰上这个活阎王,从此凶多吉少。”
“咳咳!”
两人正聊得起劲,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咳嗽声。
闻声,两人机警地立马闭了嘴。一回头,看到翟默和白鹭正往电梯口而来,冷汗瞬间刷了下来。
“崔总。”他们几乎是一种颔首,又异口同声打了个招呼。
翟默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目光自他们身上一扫而过,没有逗留。
两个职员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两步,把靠近电梯的位置腾出来给翟默和白鹭。
翟默高大的身形稳稳地站在电梯前面,面无表情,不辨悲喜。冷冷清清,好似一件完美地雕刻品。
那两名职员忐忑又心虚,不敢抬头看翟默,甚至呼吸都不敢用力。
电梯门开了,翟默和白鹭走进去。
白鹭按着开门键,对外面的两名迟迟不肯挪动的职员说,“不上来吗?”
那两名职员连忙摆手加摇头,“不了,不了,我们坐下一趟……”
白鹭,“……”
她兀自松手。
电梯门重新合上,两名职员立马跟被针扎破了气球一样,虚软地相互依靠着。
“好险。”职员a说。
“他应该没听到吧?”职员b说。
“不知道。但我知道了一条生活定律,就是每当我在背后议论某个人,那个人就一定会出现。”
此时,电梯里只有白鹭和翟默两个人。
翟默的腮颊绷得紧紧的,面色阴沉,不发一言。显然还在因为刚刚那两名职员所说的话而感到生气。
白鹭站在一旁,完全感受到了他蕴藏的怒气。却静默着,不打算宽解劝慰。成年人的情绪,大多时候需要自己来消解。何况像翟默这样骄傲要强的男人,是不希望别人看穿他内心真实的情绪的。所以,白鹭就默不作声,装得好像什么都察觉不到似的。
直到电梯快到达b2的时候,白鹭才清了下喉咙,开口问翟默,“待会儿您有什么安排吗?”
闻言,翟默回了神。漆黑温润如玻璃种的眸子看向白鹭,“有什么事吗?”
一向冷感的白鹭,难得笑了一下,“我想请您吃个饭。”
“……”
他没有立马回答她,而是清冷静默地看着她。似是在琢磨她这话背后的深意和目的。
白鹭说,“上次我们一起被困电梯,多亏有您在,为我及时打了一束光。否则,后果我不敢想象。请您吃个饭,聊表谢意。”
听完,翟默的眼角浮现一丝笑意,“只是一件小事,你不用总挂在心上。”
他这是在拒绝她吗?
白鹭眼皮垂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涩。
“叮……”
电梯到了。
门开后,两人一起走出去。
翟默问了句,“你开车还是我开车。”
白鹭愣了一下,随之脚步也停顿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着大人高大俊逸的背影。
翟默忽然发觉白鹭没有跟上来,顿了顿脚步,回过头去,开口,“愣着做什么?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
白鹭心尖猛地一颤。
“哦!”憨憨地应了一声,赶紧跟上。
翟默又问,“你开车还是我开车?”
白鹭站在他面前,自动低下头去,“我开吧。你昨晚没休息好,可以在车上稍微眯一会儿。”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无论在外人面前多么的骄傲,可在翟默面前,她总是习惯低头做人,体贴,而又谦卑。
“也好。”翟默说了句,然后把车钥匙递给她。
……
裴宅。
喻意醒来的时候刚好是七点,一睁眼,就看到裴景琛坐在距离大床不远的书桌前看文件。
“老公。”
裴景琛抬起头,看她一身白色睡裙,赤脚踩在洁白的羊毛地毯上,一双纤细的小腿,一双娇嫩的秀足,指甲盖折射着莹润的芒,睡眼惺忪,眼神无辜,三千青丝自然的披散在腰间,美得好像误落凡间的精灵。
他凝着她,喉咙不觉滑动了下。
“醒了。”沙哑的嗓音透着难以言述的性感。
喻意抓了抓头发,笑容纯粹干净,“嗯!”
“饿了吗?”
“嗯!”
“想吃什么?”
“唔……火锅。”
……
裴景琛和喻意一同坐在一辆路虎车的后座上,裴景琛盯着平板上显示的股市行情看了一阵,随后锁屏。某只女人则一直趴在窗边看雪。
整个下午都在酝酿这场雪,这会儿终于下起来了。
这算是真正意义上京北的第一场雪,初雪。
裴景琛看喻意看得开心,便凑过来跟她一起看。
“美吗?”喻意笑着问道。
男人的目光从窗外拉回,落在她白皙娇嫩的侧脸上,目光里多了一抹迷醉,“美!”
“一起许个愿吧。”
“许愿?”
“嗯。传说,在初雪这一天所许下的爱情宣言会得到上天的眷顾。”
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并虔诚地胸前双手合十,默默地许下自己的宣言。
“我许完了,你……”她一侧头,嘴唇恰好擦过某人的唇瓣,“……”
她呼吸一窒,脸刷得红了。
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可她还这么容易害羞和脸红。
裴景琛捏着她的脸颊,吃吃的笑着,他说,“你故意吃我豆腐!”
喻意脸红得更艳了,眼神不断躲闪着,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有。”
“没有你结巴什么?”
“我……我没有。就……就没有。”
“哈哈哈……”
前方认真开车的司机老张,无声勾起了嘴角。他早年受恩于裴家,是裴父曾经的部下,后来老主子不幸过世,他就跟了小主了,一直以来兢兢业业,尽心尽力。
他一直把小主子当成自己孩子那样看待,最大的心愿莫过于希望他平安健康,跟妻子和和美美的,将来多子多孙。
……
山城人家火锅,这是一家新开的火锅店,在寸土寸金的商业街,来这儿用餐的都是高收入人群。
裴景琛点了两份火锅,一份司机老张吃,一份他跟喻意一起吃。
老张那边想吃什么他自己点,他们这边点什么吃什么都由喻意做主。他径自去打了个电话。
喻意要了个鸳鸯锅,高钙骨汤拼红锅,一边寡淡一边麻辣,看上去有点像是太极阴阳图,是相冲相抵的两种不同的感觉。
喻意是无荤不欢的人,所以牛羊肉,猪肉,猪肚等等肉类的菜品点了许多,只有少数蔬菜。除此之外,还点了两份脑花。
店家的服务一流,上菜也很速度。
菜上齐,锅底也都烧滚了。
喻意率先把两颗冻得硬邦邦的脑花丢进红汤锅里。
“你刚才放得那是什么?”裴景琛打完电话回来,恰看到喻意把两颗血糊糊的东西丢下去。
喻意一脸淡定,“脑花啊。”
裴景琛的眉毛微微挑起,“豆腐脑?”
喻意听了摇头,“脑花就是脑花,不是豆腐脑,你……不会从没吃过脑花吧?”
事实上,他连火锅都没吃过几次。
他从小到大,吃西餐最多。中餐一般都是吃鲁菜京菜。像川菜这种以麻辣为主的很少沾。而且,他也不知道四川火锅中还有煮脑花这一道。
裴景琛摇头,“没吃过。”
喻意笑笑,“也难怪。”
“那……脑花究竟是什么?”其实,他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脑花,顾名思义,肯定是动物的脑子。只是他不愿意相信,他的妻子是个这么重口味的人。
喻意不假思索地回答,“就是猪脑子啊。”
裴景琛,“……”
瞧他脸色不太对,喻意皱了皱眉,“怎么?你不爱吃啊?”
裴景琛怕扫了喻意的兴致,笑笑说,“以前没吃过,一会儿可以试试。”事实上,他心里是抵触的。
喻意兴致勃勃地跟他介绍起脑花来,“脑花啊,我从小就特别爱吃,如果不是怕吃多了长胖,一顿吃五六个肯定没问题。”
吃猪脑,还一顿五六个……裴景琛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他强颜欢笑,“如果你爱吃,可以叫家里的厨子专门做给你吃。”
喻意摆摆手,“那不必了。猪脑,就好比猪肉,吃多了也会腻的,我刚刚也就是随口说说。”
裴景琛眯笑点头,暗搓搓地说,“幸好……”
“什么?”他刚才说什么,她没听清。
裴景琛一脸假笑,摇头说,“没什么。汤开了,下肉吧。”兀自端起一盘肉片,用长筷子扒拉进锅里。
煮好的肉片,沾一点酱料,送进嘴里香得人恨不得连着舌头一起吞进肚子里。
“嗯,这家火锅的味道还真是不错,以后可以常来!”喻意便嚼着肉边说。
裴景琛抬起头,表情十分认真地说,“你要是真爱吃,我可以替你把这家店买下来。”
闻言,喻意立马手脚并用地摇头,“不用,把店买下来,也太夸张了吧?!好意我心领了,嘿嘿。”
裴景琛宠溺一笑,缱绻深沉的目光落在她沾了酱料的嘴角上,于是,用手指给她说,“你这里……”
喻意有些疑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