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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告诉你,李叔叔他过去就与龙玉认识。但至于你刚才的问题……为什么你一提起龙玉,他们的反应就有些奇怪,我我从回答。”裴景琛说。
“那你告诉我,你和龙玉之间为什么会相互过不去?”
“确切地说,是她一直都跟我过不去。而我,只不过是适当地进行自卫而已。”
“自卫?”
“自卫!”
“那你跟她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
裴景琛摇摇头,“我跟她之间,并没有什么过节。过去我接触玉石生意,但龙玉在缅甸,和我完全不挨边。倒是,她曾经千方百计地想要套路我。”
“呃……”
“我告诉你的已经都告诉你了。”
李圆点点头,“好吧。谢谢你腾出时间跟我聊这些有的没的。”她端起吧台上的清茶一饮而尽。之后又说了句谢谢就走了。
临近傍晚的时候,天气变得阴沉起来,时不时地还有细弱的闪电从云层间隙迸出。喻意的脸也变得阴沉起来。
“老板……”
店里唯一的女厨师小张用一根手指轻轻地戳了戳喻意。
“嗯?”
喻意一脸郁郁寡欢地转过头来。
小张眯缝着一双小眼睛,“这是我做的酸奶,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哦。”
喻意拿起一只小勺,舀了一小点酸奶,含在嘴里……
“好吃吗?”
小张无比期待地看着喻意。
喻意咂咂嘴,“凑合。要是能再加点草莓就好了。”
“我记住了,下次给您做的时候,我会记得放。”
喻意看了小张一眼,“坐。”
“啊?”小张挠挠头,“我坐……不合适吧?”
轰隆隆——
一道雷声响起。
喻意叹了口气,指了指外面,“你瞧,外面现在雷声火闪的,你觉得接下来还会有客人来吗?”
开张一周,连续赔了一周。
每天来店里光顾的客人都不如服务员多。
再赶上今天这般恶劣的天气,八成不回再有人来了。
小张说,“老板,您别气馁。咱们这才开张没几天,以后慢慢把名声打响,咱们店一定会火起来的。”
喻意无力地吁了口气。低头吃了口酸奶。
小张还想再说点什么安慰一下喻意,可挠挠头,又感到词穷。杵在一旁,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喻意。
老板长得真好看啊……脸上的皮肤又白又腻,就像是剥了皮的煮鸡蛋;唇不点而朱,好像红红的樱桃哦;还有那双手白嫩的好像小水葱哦。
喻意被小张盯得有些不自在,侧头看向她,“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呃……”小张抓了抓头皮,才发觉自己居然看一个同性看得出神了。咧开嘴悻悻一笑,“老板,我是觉得我们店啊可能需要一个……代言人。”
“啊?”喻意不由得一愣,思忖两秒,说,“你其实是想说,咱们店需要打打广告吧。”
“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小张点头如小鸡啄米。
喻意努嘴,“打广告不得需要钱嘛。”
开店才一周,店里面就已经是入不敷出了。
再打广告……
现在的明星多值钱啊。随随便便拎出来个“小流量”,出场费都够养活一个小康家庭一年的收入了。
“不行。请不起。”
“老板,咱们可以自己拍。”
“啊?自己拍?”喻意一脸诧异,“这可新鲜了嘿。咱们这一群大活人在这儿放着都没人来看,还打广告呢……打水漂还差不多。”
“老板,我觉得可以试试。现在很多素人都自己拍段子,然后发到社交app上。若果段子好,底下点赞和评论的网友就会特别多。那么拍段子的人也就火了。你不觉得我们也应该试试吗?”
小张说的社交app,喻意知道。
不过,喻意对这种东西向来都不太感冒。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是不愿意做时代的弄潮儿的,她只愿意静静地活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做时代变革的旁观者。
“你觉得我们能行?”喻意一脸不自信。
“唔……我只是觉得应该试一试。万一成了,我们店就火了,到时候我们就不用再每天都是赤子了,万一不火,对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喻意觉得小张说的其实有几分道理。
关于人生,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没有机会?
但是,你若永远不敢尝试,那你一定永远都没有机会。
轰隆隆——
外面又是一声巨响。
喻意侧头看了一眼窗外……才是傍晚,光线却已经黑透了,街上亮起了路灯,光线透过厚重的雨帘,呈现出一圈圈幽黄的光晕。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就连车都比平时少很多。
“小张,你把大家都叫出来。”喻意说。
“哦……干嘛?”
“开会。研究一下你所说的‘广告’。”
闻言,小张顿时喜上眉梢,“好,我这就去把大家都叫来。”
深夜。
裴宅。
喻意洗过澡后,窝在沙发里喝着裴景琛亲手给她煮的姜茶。辛辣的口味,辣地她鼻尖冒汗。
“唔……剩下的我能不喝了吗?”喻意苦着一张脸对裴景琛说。
裴景琛坐在她正对面,凤眸潋滟,环着手臂,右手手指一下下敲在左手手臂上。
“不能。”
她这个小笨瓜,从店里出来的时候没有带伞,结果被淋成了落汤鸡。
喻意捧着水杯,努努嘴,“我刚出店门的时候,明明是没有下雨的啊。可谁知……”走了几步它又下起了雨。而且还是瓢泼大雨。几秒的功夫,她就变成了落汤鸡了。
今日周六,景盛那边的工作被他提前结束了。今晚原本还有个应酬,但因为天气原因他也给取消了。于是比喻意先一步到家。
他回到家后,就在一楼的大堂里翻翻报纸,顺便看看孩子。
她姗姗回到家中。一进门,可怕迎她的用人吓惨了。她本来长得就白,被冷冷的大雨一淋,就更白了。
惨白。
而且,她早上出门的时候化妆了,重点是,画了睫毛和眼线。结果被大雨一浇,全花了。一道道的弯弯曲曲的黑条条留在她脸上,像鬼一样。
瑾妈见到她都险些大叫一声。
太特么吓人了。
景琛也不例外,只不过反应稍比别人小点。
好歹人家也是钢铁直男,胆大心细。
但还是抵不过她一张“贞子”的脸。
全家上下十几口,就一个不怕的。
就是一一。
小家伙看到满脸狼藉的她,一个劲儿的抚掌咯咯地笑……八成是把她当成滑稽的小丑了。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喝完姜茶,喻意跟裴景琛说起了餐厅准备拍段子做宣传的事。
裴景琛也觉得这是个可行之法。
喻意扁扁嘴,“可是,我上哪儿找个编剧啊?”
“演员”餐厅里倒是有现成的。可剧本呢。总不能空手套白狼吧?
裴景琛摇摇头,“用不着剧本。”
“尬演啊?”
“也用不着尬演。”
“啊?难道,你有好主意?”
裴景琛朝她勾了勾手指头,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喻意坐过去。
喻意脸颊微红,挪到他腿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你快说,什么主意?”
裴景琛抬手扯住她的耳朵。
“啊——”
她疼得叫了一声。
苦着一张脸,泪眼婆娑地瞪着裴景琛,“你干嘛拧我耳朵?”
“疼吗?”
“当然疼了!”
说着,她就挣扎着要站起来。
原本以为坐过来他会给她出什么好主意,谁曾想只是被他“欺负”得更顺手些罢了。
她不干了。
她不玩了。
睡觉去。
她倒是想走,可裴景琛偏不许。
他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外一时候按着她的肩膀。
两人力量悬殊,她根本就挣脱不开。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真是有点急了,眼眶和鼻尖都红了。
裴景琛感觉到一阵慌乱。
“对不起,我……我就是想逗逗你。”
“逗我好玩吗?”
“好玩啊!”
“滚!”
“对不起,我刚刚跟你开玩笑的。”
“你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她伸手推搡了他一把。
原本力气不大。可他顺势就倒下了。顺带可她给掀翻了。
她双手抵在他胸口,企图用力推开他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可她还是感觉到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
“裴景琛,你给我起来,我要喘不开气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吻就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翌日一早。
喻意给安若昔去了个电话。
“喂,喻意。”
“昔媛,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只要我能帮上忙。”
“这个……是你擅长的。就是,需要你抛头露面,您看……”
“你不会是想请我演戏吧?”
“对。”
“什么?真的吗?我刚才只是随口一说。”
“你能帮我吗?”
“这个……当然可以。”
安若昔刚才说话大喘气,可把喻意紧张坏了。突然听到她说可以,又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真的吗?你说,可以?”
“演戏对我来说不难,重要的是得有剧本。”
“可恰恰就没有剧本。”
“没有剧本怎么演?”
“这个没有剧本也可以演。因为,你要演得正是你每天都会做的……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