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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才被人强了呢。你全家都被人给强了。”崔瑾然摆出一副典型的二世祖的模样,开始有点犯浑了。
好在薄暮根本就不跟他一般见识。
“得了吧。你也甭跟我耍嘴皮了。不就是被一妞儿拒了嘛。哥再给你找一个。正的。干干净净的。你看行吗?”
“呸!你呀才不干不净呢!”
“崔瑾然,你这可就过分了啊。你爱行行,不行拉倒,我没时间跟你这儿耗。”薄暮见他开始耍酒疯了,感觉没趣儿,起身要走。
但又被崔瑾然给拉了回去
“你给我坐下。老子还有事向你请教呢。”
薄暮用力一推他,“你请教就请教,别成天老子老子的,没大没小。滚。”
崔瑾然见薄暮甩脸子了,反倒是老实了,巴巴地冲人家挤眉弄眼,做小伏低一口一个哥的叫着。
“您是我哥。哥。我这样叫总行了吧?我就想让你告诉我,当初你是怎么把若昔给追到手的。”
说话间,崔瑾然跟个狗腿子似的黏在崔瑾然的身上,跟他勾肩搭背的。
“你什么意思啊?我告儿你,她现在是你嫂子了。你要是敢惦记,小心我打断……”薄暮感到光火,指着崔瑾然的鼻子威胁。
“神经病啊。”崔瑾然推开薄暮,完事儿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是特么的我喝多了,还你丫喝多了?我会惦记安若昔?神经病吧。你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跟你一个喜好那。真特么的自作多情。我特么就是想问问你追女孩儿它到底该怎么追。”
“哦。”薄暮咧嘴一笑,抬手挠了挠脖颈。
崔瑾然用拳头怼了薄暮一下,“哦什么哦,快说,怎么追。”
“那得先看你想追的女孩是什么级别的。”薄暮说。
“都有什么级别啊?”
“差的,普通的,中等以上的,上等的,女神级别的。你中意的那个,是什么级别啊?”薄暮朝崔瑾然抛了个微妙的眼神过去。
崔瑾然单手撑在颅侧,仔细想了想,“中等以上?”
“靠!”薄暮不禁爆了句粗。
崔瑾然丢了一记眼刀过去,“你什么意思啊?瞧不起谁呢?”
薄暮咂咂嘴,“哥们儿还以为你喜欢上的是个天仙下凡呢,那么难打动。没想到才是个中等偏上。啧。就这也值得你大费周章?这样的女孩儿拿不满大街都是嘛,你随便勾勾手指头,她们不久投怀送抱了嘛。”
“人跟人他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难不成她有个中等偏上的相貌,却有个万里挑一的灵魂?”薄暮嗤之以鼻。
女人嘛。通常只要这个男人有钱,不管他长得如何,准愿意心甘情愿掉入男人设下的金钱的陷阱。
女人,没一个不是财迷的。反正,薄暮是这么认为的。就连他的安若昔也不能免俗。
此时,崔瑾然双腿交叠,嘚瑟地踢着脚尖,说,“诶,还真给你说对了,她,虽然相貌上算不上倾城倾国,但绝对有着不一样的灵魂。她,就是那么与众不同。”
“哦?”听崔瑾然这么一说,薄暮反倒觉得有些好奇了。
是什么样的女人值的被他崔大少如此高看?
“先说说,她叫什么名字。”
“崔,晓,宁。”崔瑾然摇头晃脑,跟台上说戏词的似的,有板有眼,得意非常。
“崔晓宁?嘶……这名字有点耳熟啊。那她怎么与众不同了?”薄暮斜着眼睛看着崔瑾然,那眼里荡着一层听好戏似的眼色。
他就不信了,一个叫着那么普通的名字的女孩,能是个特与众不同的人?
崔瑾然说,“她特别善良。”
“呵。”薄暮笑了。善良?谁不善良?不善良那早就被警察叔叔抓走了不是?
他摆了摆手,“这条不算。换。”
“他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
“你闹那?谁家父母大字不识一个来着?”
“人家父母都是教授。博士生导师。”
薄暮耸耸肩,“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换。”
“她人格独立。”
“哦?好像别人都不怎么独立似的。”薄暮不以为意。
崔瑾然砸了咂嘴,“远的不说,就说近的。景琛家里那位她人格就不够独立。”
薄暮噗嗤一笑,手里端着一杯葡萄酒,在鼻尖下面轻轻摇晃,“你还真敢说。景琛的脾气你是了解的。大男子主义一个。既喜欢自己的女人独立,但又喜欢自己的女人依附于他。他家里那位不是人格不够独立,而是太过了解他,也太偏爱他了。刻意隐藏自己的锋芒,就踏踏实实地做一株攀援的凌霄花。”
“嚯。”崔瑾然笑喷,“我看你是不敢得罪他吧。”
薄暮笑笑不语。
崔瑾然舒服地向后仰着头,表情里透着几许自豪,“我的女孩儿,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公司。她与她们都不一样,她比景琛的老婆独立,比你的若昔清高,重点是,她比贾盛铭的那个泼辣媳妇儿温柔懂事多了。”
薄暮气得都笑了,指着崔瑾然的鼻子说,“你小子行啊,胆儿挺肥。公然diss哥儿几个的老婆。别的先不说,关键我们好歹把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娶回家了啊。你呢?你丫就是在这儿做春秋大梦的丁点能耐。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别张嘴闭嘴就你的女孩儿。”
崔瑾然咬牙,“她早晚都是。”
“你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管得着嘛你?”
“行。我不管。我走了。”
“等一下。”
“怎么着?还得求我是吧?”
崔瑾然丢开面子向薄暮敬酒,“哥!我敬你!”
“滚。”
“哥!”
“你diss若昔她们的时候你恐怕就没把我当哥吧?”
崔瑾然,“……”
“你小子当我谁呢?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就成了?”
“哥!我错了,我错了……我这就自罚三杯。”说话崔瑾然就猛灌了自己三杯酒。
薄暮见好就收。
“得。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我就教你几招。”他朝崔瑾然招招手,“附耳过来。”
崔瑾然眉梢一挑,侧耳过去……
……
这天早上。
喻意陪在崔晓宁病房中俩人一起看电影解闷。正乐不可支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
“请问哪位是崔晓宁女士?”陌生人一副寻常打扮,手里捧着一束鲜艳欲滴的玫瑰。
“我是。”崔晓宁指着自己的鼻子说。目光落在那一大束玫瑰花上,有些直了。
谁这么关心她,还给她送花?
那人走进来,“这是一位先生为您定的花束,请签收。”
“哦。”崔晓宁讷讷的。
喻意站起来,“我来吧。”
签收完,送花的走了。
喻意把花束插进花瓶里,放到通风的窗台处。
“好漂亮!”说话喻意从花束中抽出一张小小的卡片,看到上面的落款,一点也没感到奇怪,“果然不出我所料,这花就是崔瑾然送的。”
“哦。”崔晓宁眼睛盯着电视机,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喻意回头看了她一眼,“跟我装蒜呢是吧。表面平静,其实心里早就跟烧开了的水似的,翻开了花儿是吧?”
崔晓宁不敢直视喻意的眼睛,嘟囔一句,“才没有。”
喻意就笑,“还说没有,脸都红了。”
崔晓宁故意转移注意力,“诶呀,这‘红鲤鱼与绿鲤鱼’也太上头了吧。”
喻意,“切。”
喻意刚刚坐下,伸手拿起一袋子零食,不凑巧地又有人来敲门。
“请问哪位是崔晓宁女士?”又是个陌生人,怀里抱着一束玫瑰花,就连开场白都跟刚才走的那一位一模一样。
“她。”这回喻意不等崔晓宁开口,指着她说。
“有位崔先生给你定了花。”
“我来签收。”喻意放下零食,拍了拍手,大笔一挥然后送走了送花的小哥儿。
她把玫瑰花抱到崔晓宁的床前,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啧,这崔先生是怎么了?一大清早就搞得这么浪漫。”
崔晓宁把脸偏向另一边,一副嫌恶的样子,“把花拿远一点,不知道我是肺炎吗?花粉影响呼吸道。拿走。拿走。”
“啧。”喻意咂咂嘴,“真不给面子。那我放洗手间去了啊。”
“嗯。”崔晓宁若无其事地继续看电视。
可她自己其实很清楚,心里就像是刮过了一阵风,掀起了一排排的浪花来。
“笃笃笃。”又有人来敲门。
喻意刚把怀间的花放下,就匆匆地从洗手间跑出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来送花的人,“是给崔晓宁送花的吧?”
送花小哥儿眼中闪过一抹惊奇,点头如捣蒜,“是。”
“我来签收。”
送花的小哥儿走了,喻意抱着玫瑰花开始犯难,“这束放哪儿啊?总不能也放洗手间吧?”
“那就丢去楼道。”
喻意,“你心真狠。”
崔晓宁斜了喻意一眼,“是我心狠,还是他心狠啊。不知道我是肺炎病号吗?干嘛送这么多鲜花过来?想害死我不成?”
“得。我把它放楼道就是了。”
喻意刚又把花放下,陆陆续续又来了七八个送花的小哥,一水儿的玫瑰花,而且每束都跟之前的一样,全都包了九十九朵。
喻意把这些花按照一字在楼道里排开了。一时间,楼道里成了花的海洋,馨香扑鼻。
她小心翼翼地掸落身上的花粉,回到病房,朝崔晓宁抛了个微妙的眼神过去,“看来崔瑾然对你始终是贼心不死啊。”
“他死不死心关我什么事啊?”崔晓宁仍是假装若无其事。可脸却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喻意走过去,一本正经地道,“亲爱的,你现在可不能动摇。这点花可代表不了什么。他们这种人追女孩子可都有手段着呢。几束玫瑰花算什么呀?送房子送跑车的还多见呢。别因为这个就以为他是真把你放心上了。他是不差那点钱,还愿意陪你玩儿而已。”
“我知道。”崔晓宁低着头说。
“你知道就行。崔瑾然这个人太花了。我得随时提醒你得小心提防着点。别到时一不留神就着了他的道儿,把自己折里面。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你对待感情放不开。你万一真陷进去,可能这辈子都毁了。”
崔晓宁扯了扯嘴角,“我记住了。好了,坐下陪我看电影吧。”
喻意蠕动了下嘴唇,“哦。”她看崔晓宁此时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心想自己刚才是不是把话说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