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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琛心虚地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抬手摸了摸鼻尖,“你……想好待会儿要吃什么了没有?”他故意岔开话题。
“随便!”她回过神来,笑眯眯地对他说。
她笑了。
笑容甜美,犹如清风朗月一般。
他不由得又是一愣。
短短半日,她给了他太多不可思议。
“我……”他目光缱绻得注视着她,喃喃地开口,“我能……”
喻意颦着眉,疑惑地看着他。
“能抱抱你吗”
“啊?”
不及她反应过来,他已然伸出手臂,将她抱紧。
“噗通——噗通——”
她趴在温热的怀里,耳朵听到强有力的心跳声,呼吸间,是一股好闻的清冽的冷香……这种感觉,好熟悉!
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一些支零破碎的记忆片段。
在过去,她曾不止一次被人这样紧紧地抱着过,被给予无数温暖与庇佑!
是他吗?
曾经一直悉心呵护她的人,是他吗?
“你……”裴景琛用双手捧着她的脸,眉心轻皱,湛黑的眸子里闪动着微光,“哭了?”
“啊?”喻意感到茫然且诧异,抬手抹了一下脸颊,触手微凉湿润。
是啊。她哭了。
可,为什么要哭呢?
她一阵茫然。
回过神来,她拂开裴景琛的手,脸颊泛红得将身体坐正。“呐个,赶紧开车吧,我、我都快饿死了!”
“哦,好。”裴景琛也从适才的错愕中抽离出来,重新发动引擎。
汽车迅速汇入熙攘的车流。
喻意把头偏向车窗,街上的风景如走马灯一般映入她的深瞳。
这里不是她的老家通州,而是京北。
她是上大学才来的这儿,对周遭的环境并不是十分熟悉,如今只觉得陌生。
“前面那栋大楼,就是景盛京北总部。”裴景琛向她简单介绍说,“目前,我每天就在这里办公。”
“哦。”她随口应了一声。脑海里对景盛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从外观上看,就知道景盛是个非常牛x的公司。
“晓宁说,你是跨国集团的总裁。”
“是。”
“那……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你……现在身价多少啊?”
她会问这种问题,纯粹是出于好奇。毕竟,她现在对他的了解和认知还停留在,他是一个连苹果都不会削的人的层面上。
她突然有点儿好奇,像他这样一个笨手笨脚的人,究竟还有什么过人之处。
裴景琛的余光瞄了她一眼,笑笑说,“我的身价,我自己倒是没有估算过。不过,在全球富人排行榜里,我从没有掉过前一百。”
他这样说,其实是谦虚了。
却也着实把喻意给惊呆了。
“什么?全球富人排行榜里,你占据第一百名?!”
“呵!”是前一百啦,小笨蛋!
随即,喻意讲裴景琛又重新地打量了个遍,啧啧地说,“如果但看外表,你真的一点都不像个聪明人!而你的样子,顶多像个富二代,可不像全球顶级富豪。”
在她看来,聪明人+有钱人,那得长成马爸爸那个样子。毕竟,上帝是公平的,聪明人一般都不会长得太好看,而且,聪明人一般都发都比较少,所谓聪明的脑袋不长毛儿嘛,就像程序员那些。
可他分明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而且,崔晓宁也说了,他很有魅力,是九亿少女的梦。
九亿吔,古代的皇帝也才是后宫吉利三千那!啧啧!
裴景琛唇红齿白的一笑,“哦?那我看起来像什么人?”
喻意晃了晃头,心说自己刚才都想哪儿去了?
于是,紧忙清了清喉咙,“像个笨蛋啊小傻瓜!你连苹果都不会削……”
裴景琛汗,“……”
苹果这一篇是翻不过去了吗?
这一路上,喻意发现,她和他其实还蛮有话聊的。
重点是,他虽然气质有些冰冷,但对她却总是很温柔,这令她开始对他有点儿刮目相看了。
“欢迎光临!”餐厅的门迎看到有客人进来,忙鞠躬九十度,一脸热情地问好。当他直起身,看清了客人的长相后,就变得呆若木鸡……
随即,一道女子的声音惊讶得响起。
“老板!”
下一秒,喻意就被人热情地抱了个满怀。
“呃。”喻意愣在原地,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茫然,看向裴景琛。
“咳。”裴景琛假装咳嗽了一声。
小张立马松开了喻意,并弯身道歉,“对不起,但我……”话说到这儿,她的嗓音里已有浓重的哽咽,“我实在是太激动了!”但她直起身后,还是忍不住用手去揉捏喻意的脸,再次确定她是真人后才放心地吁了口气。
并傻笑着说,“是真人。是真的老板。老板,您终于回来了。呜呜……”
五年前,喻意被专家团宣判为永久性植物人。小张以为,她永远都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出现在这间店里。
老天爷见怜,居然又把活生生的她送来了!
小张实在憋不住眼泪,哭成了狗。店里的其他员工也都哭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喻意诧异的小声地问裴景琛。
这话,小张还有门口的门迎也听到了,他们各自都是一怔……怎么回事?老板,失忆了?众人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都哭得更凶了。
裴景琛长臂一伸搂住了喻意的腰,而她的身形明显的一僵,不过,她没有立马将他推开,而是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小步。
裴景琛也适可而止,绝不强求。
而且,他也知道,时至今日,强求也是徒劳的。
他告诉自己,不要着急。
水滴石穿,只要用心付出,终有一日,她一定还会再爱上自己的。
他对她说,“先去包间,我们边吃边说。”
“好。”她欣然同意。民以食为天嘛,况且,她真得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店里的厨师为喻意准备了特餐——小米粥一碗,白灼虾一盘。
没办法,她大病初愈,吃不了那鱼大肉那些特别难消化的东西。
不过,光是有这些喻意就已经很满足了。
况且,还有人给她剥虾。
喻意边小口小口地抿着暖胃的小米粥,边看男人剥虾。
他的手生的很漂亮,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皓白如羊脂白玉。而他剥虾的动作也很养眼,细致而不邋遢,这一点她就完全比不上,她每次剥虾都会弄得满手狼藉。而且,他剥虾的动作也很利落。他总是先去掉虾壳的第三段,然后一手扯住虾头,一手扯住虾尾,然后轻轻一拽,一段完整的虾肉就剥下来了。
“张嘴!”他突然要喂她。
“嗯?”
“乖,张嘴!”
他眨着那双会放电的丹凤眼,向哄小孩儿一样,对她循循善诱。
这一瞬,她的脑海里又闪过一些破碎的片段……像这样的事情,过去似乎发生过很多次。
她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
男人凤眸眯起,满意地笑道,“真乖!”
下一秒,他的大手就落在了她头顶,来了一记温柔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