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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白沙沙出车祸
回到工位我就联系闻总的助理，希望能够争取和闻总见面的机会。
“不是我不帮你，是昨天闻总跟你们公司的总监见面了，她给出的优惠力度不是你能给的。”
“我看你人不错偷偷跟你说，你们公司的总监还带了个人叫姜源，两人肯定有点关系，知道你在争取还故意抢，这人你注意点，闻总的单子你肯定拿不到了，早点放弃吧，别做无用功。”
我给助理道谢后并不打算放弃。
我跟他要了一份闻总的行程表。
也不知他是不是因为可怜我，在我软磨硬泡下把行程表发给我。
我约不到闻总，只能蹲蹲看能不能和闻总见一面。
连续三天我都去闻总会去的各个地方蹲点，却一次都没见到闻总。
我怀疑于敏芝和闻总打过招呼。
我问助理，他没有回答，用沉默告诉了我答案。
加班到九点，我下班碰上于敏芝。
我俩共乘一个电梯，谁都没有说话。
要从公司离开后，她将我叫住。
“后悔吗？”
我这些天在闻总那里四处碰壁，其他的顾客找的也不理想。
拉到一个小公司的单子，但想要当副总监，这笔单子微乎其微。
我和她面对面站着，我神色嘲弄。
“于总监，用这样的方式来逼迫一个不爱你的人，有意思吗？”
她面色一僵，变得有些难看。
我心头畅快了点，扔下四个字。
“我不后悔。”
“沈慕寒，副总监评选就在这个月月底，你好好想想，如果你后悔了就在评选前找我。”
我并没有回头，她的声音清晰地落在我耳中。
我掷地有声。
“我绝对不会后悔。”
我听见于敏芝的嗤笑，像是在讥讽我不识好歹。
我没有理会，驱车回家。
家里一片漆黑，爸妈和念念都已经睡下。
我小心翼翼打开灯，心情有些烦躁。
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我回到自己卧室，坐在飘窗处望着外面，喝着啤酒放空自己。
把两罐啤酒喝完，我脑子却愈发清晰。
当初觉得前程一片光明，如今似乎也有些看不清楚。
以为能够坐总监，于敏芝空降而来。
现在又空出来一个副总监，姜源又来了。
好像老天爷存心跟我作对，不想要我高升。
我要做两手准备，可以磕闻总，却不能和他死磕到底。
把所有的希望寄在闻总身上是不行的。
我打开电脑开始找公司，确定好后公司，我洗漱睡觉。
翌日。
吃完午饭回公司，于敏芝就带着姜源出来。
她站在中间拍拍手：“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姜源上午又成功拿下一单，他目前手中还有一个大单子，短短时间拿下三单，你们要向他学习。”
同事们惊讶又羡慕，纷纷恭喜他。
姜源嘴角弯弯，谦虚。
“都是于总监带的好，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有人想要问他成功的诀窍，姜源见状说：“我们都可以彼此交流，不如今晚我请大家吃饭，我们彼此好好交流交流各自成功的秘诀。”
有免费的饭不吃是不可能的，众人欢呼。
林瑾瑞将我的水杯还给我。
“慕寒哥，姜源来势汹汹啊，这就已经开三单了，你要赶紧努力啊，你在我心里才是最厉害的。”
“不过你这个月开的单比不上他啊。”
她压低声音。
“你不是跟我说你最近在尽力拿下一个大单吗？进展如何？”
她这话就是在我伤口上撒盐。
我的大单即将被姜源拿下。
我苦笑：“还在努力中，拿不下就是我的命。”
林瑾瑞十分相信我。
“不可能！慕寒哥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你肯定能拿下。”
我笑笑没说话。
部门没几个人知道徐总把闻总的单子给我。
但于敏芝和姜源是肯定知道的。
一个是总监，一个是前副总监的亲戚。
我准备午休半小时就出去跑外勤拉单。
不管大小，苍蝇肉也是肉。
我下午和一个小公司的老板约好见面。
我睡得迷迷糊糊间手机在桌上不停地震动，我恍恍惚惚接起电话。
“您好，是白沙沙的老公吗？”
我下意识嗯了声。
话筒里的女人声音温柔：“您好，白沙沙如今在人民医院里，她出车祸了，可能需要你来一趟……”
我的睡意瞬间没了，心中慌乱。
“她怎么会出车祸？”
“她如今怎么样？”
“还在抢救室里，我打电话通知你一下。”
我脑子一片乱麻：“我这就过来。”
来不及给于敏芝请假，我拿上车钥匙就走，心一点点下沉。
她怎么会出车祸？
等我跑出公司我却突然冷静了下来。
当初她骗我自杀，这次车祸是不是也是她编造的？
她如果在医院里，为什么不是护士给我打电话？
心中这样想着，我脚下的速度并没有放慢，反而越来越快。
一路抵达人民医院，我跑向急救室。
我不知道白沙沙还在不在急救室里，正要打电话，一个中年女人走过来。
“你就是白沙沙的老公吧？”
女人还牵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脸蛋圆圆润润的，怯生生看着我，似乎有点害怕。
我点头，关心。
“她怎么样？”
“医生还没出来，已经进去两个小时了，估计很快就出来了。”
两个小时？
我心突突地跳，脸色凝重。
“哥哥，对不起，姐姐是为了救我才会出车祸的。”
软乎乎的女童声音响起来，我看着小姑娘。
她大概五岁左右的年纪，穿着漂亮的公主裙，眼泪汪汪地看着我。
“哥哥，真的对不起……”她带着哭腔。
看着她稚嫩害怕的脸蛋，我蹲下身，尽量用柔和的语气。
“没关系，我们一起等姐姐出来。”
她点着小脑袋，我替她擦掉眼泪：“别哭，她不会有事的。”
小姑娘听话点头，因为自责害怕眼泪越来越多，中年妇女抱着她哄。
我紧张地看着急救室的灯。
“甜甜，你爸爸妈妈来了。”
闻甜扭头，见到自家爸妈再也忍不住崩溃大哭。
“爸爸，妈妈，漂亮姐姐为了救我受伤了。”
“宝贝，不哭，漂亮姐姐会没事的。”
熟悉的声音响起来，我扭头。
眼前的男人令我眼熟，我出声：“闻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