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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白色剑气与黑红色骨刺碰撞的瞬间，骨刺竟如玻璃般寸寸碎裂！
剑气余势不减，擦着阿莱娜的肩头划过，带起一串黑血。
阿莱娜踉跄着后退，看着肩头不断冒白烟的伤口，黑红色的瞳孔里充满难以置信的恐惧：“你的剑气……怎么可能……”
她终于明白，北境不死族为何会对龙渊王闻风丧胆。
这哪里是先天宗师？
这分明是能与侯爵抗衡的恐怖存在！
文董看着阿莱娜受伤，又看向林凡冰冷的眼神，终于彻底崩溃。
他转身就想逃跑，却被一道更快的白色剑气拦住去路。
“文董，我说过，你选了一条不归路！”
林凡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今夜，你和阿莱娜都没办法活着走出这里。”
白色的剑气在他指尖凝聚，光芒越来越盛，仿佛要将这无尽的黑夜都撕裂开来。
看着以双指为剑，指尖泛着极致霸道的剑意时，所有人都是为之心惊胆战。
“扑通！”
“扑通！”
“……”
在恐怖的威压之下，永生教的黑袍人和司机，纷纷双膝跪倒在地。
几个已经成为不死族的怪物，肝胆欲裂的直接拔腿便跑。
然而，林凡可是交代上官老爷子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眼见他们准备逃走，上官老爷子眼中冷光一闪后，迅速出手。
“啊啊啊……”
只听到几声惨叫传来，这些不死族的小喽啰，死在了上官老爷子的拐杖之下的。
这些一心求长生，却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的教徒，喝下的只是普通不死族精血，所以，以上官老爷子的实力，对付他们，信手拈来。
此时，林凡指尖的白色剑气愈发凝练，锋芒直指重伤在地的文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本已气息奄奄的阿莱娜眼中突然爆发出一抹疯狂的红光，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如同离弦之箭般从斜后方扑向林凡，枯瘦的爪牙闪着幽冷的寒光，直取他的后心！
“林少，小心！”
上官老爷子惊呼声未落，林凡唇角已泛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甚至未曾回头，反手便是一道霸道剑气横斩而出。
“噗嗤！”
血光在夜空中炸开，宛如一朵诡异的死亡之花。
阿莱娜的头颅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摔落在地，黑红色的瞳孔里还残留着难以置信的惊愕，而她的身躯则在惯性下冲出数米，才轰然倒地，抽搐两下便不再动弹。
文董目睹这惨烈一幕，心神剧震，趁着林凡斩杀阿莱娜的间隙，转身便逃。
他庞大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一个纵跃便跳上旁边厂房的屋顶，青灰色的脚掌在瓦片上重重一踏，发出“咔嚓”脆响，身形已在数米之外。
“林少，文董跑了！”
上官老爷子急忙喊道，脸上满是焦急。
林凡却显得从容不迫，淡淡道：“上官老爷子，借你拐杖一用。”
话音未落，他已夺过上官老爷子手中的拐杖，手腕一抖，那根看似普通的红木拐杖竟如长枪般挺直，周身萦绕起淡淡的白色气流。
“咻！”
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划破夜空，拐杖宛如一条咆哮的白龙，带着猛虎下山般的威势，朝着屋顶上的文董疾射而去。
那气势之磅礴，竟让空气都泛起了涟漪。
“枪出如龙，气如虎啸……这是龙虎枪意！”
上官老爷子瞪大了眼睛，失声惊呼。
屋顶上的文董听到破空声，下意识地回头，便见一道白光扑面而来。
他急忙挥舞利爪格挡，却听“噗嗤”一声，拐杖直接洞穿了他的手掌，继而穿透了他的胸膛！
“呃、啊！”
文董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失去平衡，从屋顶上重重摔落，“轰隆”一声砸在地面，激起漫天尘土。
他挣扎着抬头，看着胸口那根贯穿身体的拐杖，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龙虎枪意……这是西岳枪仙的绝学……你怎么会……”
林凡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
文董颤抖着嘴唇，声音嘶哑地问道：“林凡，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既会霸道剑意，又懂龙虎枪意？”
“因为东林剑圣与西岳枪仙，都是我的师父。”
林凡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文董耳中：“哦，对了，北凉剑神，也是我的师父。”
“轰！”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文董脑海中炸响，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随即变得比见到鬼还要惊恐：“三……个老怪物……你……你是他们的传人？！”
林凡微微颔首：“所以，即使你和阿莱娜联手能把我给杀了……但是他们也绝不会放过你。”
“以他们三位老家伙的实力，就算你躲到北境，不死族的几位亲王也得乖乖把你交出来。”
当林凡此言一出，文董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彻底沉入了万丈深渊。
他先是呵呵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眶里却滚出了黑色的泪水，那泪水粘稠如墨，顺着青灰色的脸颊滑落，显得格外诡异。
“原来……我从一开始就注定会输……”
他哽咽着，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悔恨：“林扫，我……我还能回头吗？”
听到这句话，林凡的心头猛地一颤，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与文董虽算不上深交，却也打过几次交道，如今亲眼看着他落到这般田地，终究有些不忍。
但他还是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说道：“文董，我早就说过，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从你喝下那瓶精血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不……我不想死！”
文董突然激动起来，身体疯狂地颤抖着：“林凡，你放我一马！我可以去北境，一辈子不踏入中原半步！我发誓，我绝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类！”
林凡的虎躯又是一震，心如针扎般刺痛。
他看着文董眼中那强烈的求生欲，几乎要动摇。
但他清楚，眼前的这个怪物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文董了，他的誓言毫无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