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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可能墨扉已经原谅她了吧。
算了，她受得住。
这一夜，过得极其漫长，甚至是艰苦难当。
她在风雨中飘零无着陆点，夜里风吹动床帐，传来淡淡的血腥味。
外面一片“热闹”，里面也是热闹。
清早醒来，墨扉垂眸看着怀里紧扣的少女，眸里波澜不惊的从容清泽，不动声色地收紧了她的腰。
少女面色疲惫，肌肤白嫩如细腻美玉，只是此时痛苦地蹙起眉头，如果掀开被子，会发现身上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程筠情疼痛中醒来，眼皮子很重，她是晕过去的，入目是一双清浅眸华，荡漾起涟漪，忆起那断片的记忆，她皱着眉头。
太疯狂了。
墨扉默默注视着她黑眸，里面倒映着他的面容，他只能细细揉着受伤的地方。
“怎么样了？”
声音如化开的冰山雪水，清凉拂过耳畔。
程筠情复杂地看着他，“不好。”
太过分了，她想打他一巴掌，浑身上下，很疼。
可是她没力气了，打到他脸上，竞是轻飘飘的巴掌。
墨扉顺势按住她的手心，拿在手里把玩，“昨夜是我太冲动了。”
惩罚过了，他气消了，心却疼了。
程筠情眸色内敛，喉咙干涩，“你原谅我了吗？”
她不知道要怎样去说，也知道他用这种方式惩罚她的隐瞒。
墨扉低头吻她的手指，闭着眼睛道，“原谅你了。”
他说过了，颜七是他最重要的人，就算是妖，也没事的。
紧紧地拥着她，吻着她好闻的气味，格外贪恋。
外面的世界早就翻了天，这一刻的宁静来之不易。
程筠情昨夜的伤用妖术修复了一半，实在是太过分了，她怒瞪着他。
眼尾勾勾，在墨扉眼底十分迷人娇嗔，他浅笑嫣嫣俯身安抚她的印记。
而现在，天下大变，他们都明白，降妖宗不会坐视不理了，人族的百姓一定会主张消灭妖族，妖族本意也是挑起战乱，争夺生存的地方。
现在的妖族已经休养生息，不同于以往的妖族。
两人讨论如今的形势，格外复杂。
而程筠情，也坦白自己的事情，起初有点难以言喻，毕竟她是一只岁数大的妖怪，等于老牛吃嫩草了。
墨扉点点头，眸色深浅难明，“你昨晚已经向我坦白了，只是，你忘记了。”
程筠情脸上燥热，只是尴尬地垂下眸。
墨扉倾身抚住她的手，“你比我大很多，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入降妖宗？”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喜欢他？
程筠情也轻握住他的手，“我为你而来，你相信吗？”
她目光沉静，微波飘浮，她看着墨扉的眼神，有点不愿欺骗他。
她确实还骗着他别的东西。
墨扉沉默了，少年容貌英俊，黑眸里浮动不知名的隐晦，他相信，没有理由，不知道为什么。
无从解释这个答案。
他手指穿过少女细软的长发，覆住她后脑，“我信。”
堵住她的嘴，压着她的后脑辗转反侧。
可能他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只是他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