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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现在每一刻都不想其他事，只想要报仇，勤奋地练习。
师父说他将来一定会成为最强大的人。
他当了强大的人，他就可以报仇了！
他把零食藏起来，继续刚才的练习。
在山上的日子很快过去，程筠情十天就背好了书，然后天天爬墙去看小墨扉练习。
他过分刻苦，好像体内藏着一只复仇的怪物，不怕苦，不怕累。
而且掌门就他一个徒弟，自然尽心尽力地教导他。
程筠情只能偷偷给他小孩子零食这点作用了。
无奈。
墨扉也知道她在看着她，只是师父在的时候，她是不敢出来。
心里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悄悄埋下了一颗种子。
程筠情半个月后，见到紫阳的时候，他换了一袭青玄色广袖长袍，衬得面白如玉，气质出尘，有几分君子如竹的雅致。
看呆倒是不至于，只是他太帅了，有点馋。
紫阳开始抽背了，莫名像班主任一样。
这几本书，关于妖的种类，除妖的方法，修符，练剑，修气的基础功。
紫阳很是期待，这些天他一直在观察少年，愈发觉得这个徒弟不错。
问题开始了。
“妖和人有什么区别？”
程筠情像翻白眼，都还是背出来，“妖是万恶之源，人……”
反正都是说妖如何如何不好的，她实在不想说，可是不得已。
暗暗记下这个仇。
她一一对答如流，一字不差。
紫阳心里惊讶，直到问题全都被答上来，他满意欣慰地看着少年，“不错。”
程筠情宠辱不惊，“我有一个问题。”
“嗯？”
紫阳还沉浸在她优秀的回答里，就听见程筠情说，“妖不一定全都是坏的，上面的言论太过绝对了，我并不认同。”
身为妖，她清楚，很多植物系的妖修炼成人有多辛苦，可是一倒霉碰见降妖的，千年修炼毁于一旦。
紫阳敛眸，看着她一眼，“你为什么这么说？”
世人和妖可是水火不容啊，可是谁也判断不出来，和自己擦身而过的究竟是不是妖，所以对妖恨不得赶尽杀绝。
程筠情笑得吊儿郎当，“没什么，就是感慨。”
这种观念，也不能说人类有错，只能说双方都有各自的立场，利己主义。
紫阳一脸正色，“你要知道，你入我师门，必须以降妖的为己任，不可误入歧途。”
程筠情：我自己就是妖……
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嗯嗯。”
紫阳敛眸轻笑，被少年这副样子逗笑了，“嗯。”
程筠情觉得，她这个师父大抵如山间之清风，笑起来很好看。
之后，程筠情就开始练符，从最基础的定身符，绳符，她一个妖，来学这种东西，也不是很难。
反而很快上手。
但是她不能暴露自己，刻意画错了几下。
尽管这样，别人需要三天才会的符咒图像，她一天就会了。
她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练几百下才会。
其他三兄弟，跟看魔鬼一样看着她。
“你，画了几张？”秦风不确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