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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有皇弟的皇城，必定有许多身怀本领的除妖师，普通士兵抵挡妖。
这次的行动，就是趁花灯节全城守备松散情况下开始的。
钟声响起，与妖缠斗的墨扉动作微微停顿，看着眼前的女人伤迹斑斑的脸，“颜七在哪？”
他淡青色的衣袍翩翩作响，眸色是冰冷刺骨。
女人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墨扉也从来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
她摇头，“我并不知道她，不过，你以为我是妖，她就不是吗？”
她语句含着深深的嘲讽，端倪眼前少年愈发难看的脸色，她觉得，世间的男人都不可能喜欢妖，只是看上了妖的美貌而已。
一旦知道妖的身份，便会远离，因为他们也害怕妖，心里恐惧，自然心生厌恶。
墨扉内心波涛汹涌，墨色的双眸一片血色暗潮，他指尖微动，一剑挑起女人的下巴，“闭嘴！”
程筠情稳稳地落到墨扉的背后，眼下情形已经稳下来了，那些妖已经渐渐停下杀戮撤退。
一半的人横死街头。
她看见女人那张漂亮的脸，瞳孔微缩。
女人穿的衣服和她有几分相像。
是芳娅。
她狼狈不堪，任由墨扉将她挑断手筋，一双圆圆的杏眸含着泪，倔强说道，“你这是恼羞成怒了？所以你不能接受颜七的妖的事情？”
墨扉背对着她，银冠泛着淡淡的光芒，整个人冷酷到了极点了，他没有波澜的声音，缓缓说道，“你想死，那便成全你。”
他问不出半点消息，却听见女人胡言乱语的疯话，彻底激起他的怒火。
程筠情眼眸紧缩，闪身上前，细白的手指按住少年硬朗的手背。
她眸底复杂，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她思绪万千，害怕看见墨扉失望或者疏离的眼神。
墨扉手背上传来淡淡的温暖，他心神一动，侧脸看见了少年模样绝艳的程筠情。
他反握住程筠情的手，指尖附上她温凉的脸颊，眼底泛着淡淡的波痕，浮现一抹柔光，“颜七。”
声音很轻，手指摸着她的脸颊，“你来了。”
程筠情点点头，复杂看着他。
“你，能否告诉我，你是妖？”
墨扉现在见到人，脑袋完全一片空白，他不相信的，如果是妖，她怎么可能进降妖宗？
她进降妖宗的目的是什么？
他不敢想，不敢脑补。
程筠情薄唇微抿，看着他期待又害怕的眼神，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会深深伤到他的心。
又知道，如果自己说不是，墨扉会无条件地相信她。
只是，她不想骗了。
她缓缓垂眸，挡住了眼底的深沉。
“是。”
“我骗了你。”程筠情认真地盯着他的眸，“但是我，有难言之隐。”
墨扉会如何？
他从小就厌恶妖，会对她露出怎样的神色？
墨扉摸着她腰的手逐渐收紧，生硬地捏着她，眼底满是风雨欲来的冷色，一丝丝柔意剥茧抽丝消失了。
他手指泛白，“为什么？”
程筠情被他的眼神刺伤了，她腰间作痛，知晓墨扉此刻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