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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公主慌了,跪着的双膝连连向太后靠拢,“母后,小白他是无心的,他还小,还不懂事。母后求您……”双手无助的抱住了太后的腿。
太后十分不耐的起身,一把扯开六公主抱在自己腿上的双手,把她推离了些距离后,伸手向不远处招呼道:“哀家乏了。邬嬷嬷。”
邬嬷嬷闻声赶紧上前,毕恭毕敬的扶着太后,欲往内阁而去。
“启禀太后,镇国王和镇国王妃求见。”门外传来宫人的通禀。
太后顿住了脚步,转头淡淡道:“让他们进来吧。”淡漠的望了眼仍旧长跪不起的六公主,一脸厌恶的撇过头去,不做任何搭理的重新坐回凤榻上。
好好和洛潇进来时,只见六公主一身狼狈的静静跪在那里,身形有些轻微的晃动,头发粘乎乎的贴在脸上凌乱不堪,耸拉着头,满是无助又哀伤的样子,浑身也是湿哒哒的,似乎昨夜淋过雨,浑身还未干透,走近一瞧,脸色也呈现不正常的潮红,唇色呈紫灰色。看样子,六公主已经跪了起码一天了。
好好和洛潇给太后行过礼之后,太后伸手虚扶:“起来吧。”然后赐座,吩咐人上茶。
从头至尾,太后看也懒得看一眼仍旧还在跪着的六公主,并未示意让她也落座,一点也不给六公主留半丝颜面,直接把跪在其脚下的六公主视作透明人。
好好和洛潇,把目光再次放在六公主身上,纷纷向她友好的招呼道:“六妹。”
跪着的六公主一见到好好和洛潇,黯淡的眸子里瞬间泛起了光,像看到了希望一样,忙从太后那边跪过来,哀求道:“四哥四嫂,求求你们,快帮帮我,帮我去求求太后,让他放了小白。小白是白家唯一的血脉,是然殷唯一的弟弟啊,然殷已经离我而去,我不能再让小白有事!求求你们了,快帮我救救小白吧……”
六公主语无伦次的哀求着,呜呜咽咽的哭着,两只眼睛早已哭的红肿不堪了。
好好忙去拉六公主,“六妹你先起来好吗?有什么事,我们站起来说,好吗?”可六公主硬是倔强的跪着不起,流着泪,不停的摇着头。
太后顿时恼怒的拍桌而起!“邬嬷嬷,把六公主带下去!”
邬嬷嬷领命走到六公主身旁,还未有所动作,六公主便连连磕起了头,苦苦哀求着:“我不走,求母后不要杀小白!求母后了……”早已青红相间的额头,此时已磕得渗出血丝来。
太后侧过身而坐,背对着六公主。
六公主继续苦苦哀求着:“儿臣这辈子,已经什么也不奢求了!您胁迫儿臣嫁给袁都尉,儿臣最终也是依了您;除诏令外,您让儿臣从此不出宫门半步,儿臣连自己殿门也不曾踏出,一直到嫁给袁都尉,您还是命令儿臣不准踏出袁府半步,儿臣也是依您。儿臣真的什么都不奢求了,儿臣只求您这一次,唯独只求您这么一次,求您放过小白吧!”
太后丝毫不为所动的无视六公主,端起茶来,轻饮一口。小说吧 .xs8
好好实在看不下去了,离座,跪向太后,请求道:“母后,六妹顾念情分,重情重义,实属难得。您就成全了六妹这片心吧。”
“太后,您就依了六妹吧。”洛潇也跪了下来,请求道。
三人把目光齐齐放在太后身上。
太后不悦的皱起眉来,“白侍卫犯的可是死罪!哀家没有株连九族的意思,已经是莫大的容慈了!”淡淡的瞥了眼跪着的六公主之后,又淡淡的瞥向洛潇和好好,“镇国王和王妃,若是和六公主一样,仅仅是为了白侍卫的事求情而来,那就请回吧。邬嬷嬷,送客。”
邬嬷嬷忙躬身走向洛潇和好好,“镇国王,王妃,莫要让老奴为难。请吧。”礼貌而又生疏的伸手请示道。
见太后今日似乎心情极为不悦,纵使再有其他要事,估计也是无心多谈。好好和洛潇相视一眼,决定先回去从长计议。
六公主似不甘就此离去,仍跪在原地不肯走。太后一怒之下,让人直接把六公主轰出慈和宫。
慈和宫外,六公主的贴身婢女秋思,焦急的候在那里。
好好和洛潇刚踏出慈和宫没多远,便闻身后六公主被轰了出来。转身一看,只见六公主刚站住脚,身子虚弱的晃了晃,再也支撑不住的昏倒了过去。
“公主!”“六妹!”秋思、好好、洛潇齐齐惊呼,忙奔了过去。
秋思搀扶着昏倒在地的六公主,红着眼眶含泪道:“自从白侍卫入狱后,公主就一直跪在这慈和宫不曾离去,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已经跪了整整两天了。”
唤来宫廷马车,差遣了名御医和医女随同,好好和洛潇亲自把六公主护送回了袁府,驸马袁宣此时不在府中,便嘱咐下人好生照看六公主,两人才满怀心绪的回到镇国王府。
镇国王府内,主卧房的门窗紧闭着,围绕房外十米远之内空无一人,四周静悄悄的。好好和洛潇正与一只鸟,秉烛密谈着。
“鸟哥,你在皇宫密切监视期间,可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吗?”问完,好好主动倒上一杯温度刚适中的茶,殷勤的递到鹦鹉哥面前,“来,喝喝茶,润润鸟嘴、润润鸟喉。”
桌上四仰八叉躺着的绿红鹦鹉,鸟眼翻出一个大白眼,不屑的撇撇鸟嘴,“没事就喊鸟二货,有事就喊鸟哥,你可以啊,好二货。”顿了顿,又一记鸟式大白眼过去,“说到异常,还真有。”
鸟爪子交叉,翘起二郎腿,换了个自认为最舒适的慵懒动作,“那个带着传国玉玺和兵符一起消失的大内副总管陈公公,事发前,我发现他和慈和宫的邬嬷嬷,经常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密谋着什么。
似乎很怕引起怀疑,他俩每次约的地点和时间都不一样,让人感觉是巧合偶遇到一样。刚开始我还觉得没什么,但偶遇次数多了,就觉得一定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