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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洋笑着转身，对杜晓曦说：“垃圾车，都是钱，这事儿能不能登上今天热搜，就看杜处长的了。”
杜晓曦冰雪聪明，一笑，“交给我，捅到网上，谁都保不住那个后台了！”
……
虢丽婷正在上网冲浪，忽然，快抓平台上，一辆垃圾运钞车登上热搜。
她也是警察，职业敏感度很高。
看到那是龙江省能源集团的大门前，虢丽婷立马打电话给虢燕然。
可电话没打通，因为占线了。
虢丽婷想，大哥怎么了？
此刻，虢燕然正在龙江，他坐在奔驰G里，脑袋几乎耷拉下去。
“爸，你听我说，我不知道高洋已经查证完毕，那个李大发就是蠢猪，舍命不舍财！高洋也够狠，直接让垃圾运钞车上网了，这事儿没有任何转圜余地！”虢燕然揉着额头。
虢石碑声音居然非常冷漠：“利用网络，本就是高洋的强项——燕然，打电话给你堂弟，龙江能源是他的地盘，让他立马出国！”
虢燕然点点头：“您是说，李大发会秃噜？”
虢石碑没有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虢燕然：“高玉朗没拿下，李大发没送走，我让您失望了。”
虢燕然声音淡漠；“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赶紧打电话，然后你也回来，我会让王安国切割和龙江能源的关系。”
虢燕然只好照做。
但他想，李大发好歹是虢家的老人了。不会这么快就都交代了吧。
此刻，龙江省公安厅。
审讯室里，李大发恭敬的将供述书递给高洋，“就是这些人！其他的，我一定全力补充。请求减刑。”
杜晓曦都笑了，“李总这么配合，当一个模范嫌犯，妥妥的。”
省厅，审讯室。
高洋拿着李大发的审讯记录，微微一笑。
“不错，和我了解的情况一致。谢谢你了，李总，我想，这会给你减刑的。”高洋起身。
李大发堆在椅子的屁股赶忙起来一点点，“多谢高厅，我信您！那个，一定给我减刑啊，我资产全都上缴。”
走出审讯室，厅长罗吉仁已经在等待。
“怎么样？”罗吉仁急切的问。
高洋递给罗吉仁审讯记录，笑道；“比想象的容易。”
罗吉仁随便翻了翻，长舒一口气，“成了，你真是悍将。这可是龙江能源啊！”
“那有什么不同？不都一样，”杜晓曦走过来，不屑道：“崔向东我们都抓了！”
罗吉仁苦笑；“不知道轻重了吧，崔向东毕竟已经退居二线。这个龙江能源，这么跟你们说吧，从今天下午开始，我接到了三十多电话，都是打听案情的，不乏高层。”
高洋看向罗吉仁，后者摆手：“具体是谁，你别问我，现在这个案子已经够大了，先抓人！”
高洋轻笑，“大不了就是那个虢戈壁。”
虢戈壁，便是虢石碑的侄子，现在是某部委的一个处长。
可别小看这个处长，人家有审批权，外省的副省长也不见得有这样的地位。
罗吉仁大吃一惊，“你连这个都知道了？那怎么办？”
高洋一笑：“当然抓，赶紧上报，我也和虞纲通电话。”
罗吉仁点点头，“只能这样了，高洋啊，这个案子，可一点不比崔向东的案子小啊，你看看，仅仅一个龙江能源，涉案资金超过三百亿了都！”
高洋笑笑，给虞纲打电话。
接通后，高洋说了情况，虞纲讶然道；“武宣、李大发都抓了！还供出了虢戈壁？！高洋啊，短短一天时间，你究竟怎么做到的。”
高洋说：“我有个好团队，虞书记，事不宜迟，得抓虢戈壁，你知道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