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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秦浩喃喃自语。如果沈薇是内鬼，为什么没有拿走文件？
又过了半小时，当大楼几乎空无一人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了——李明。这位平日里书呆子气十足的量子工程师鬼鬼祟祟地来到打印机前，迅速将文件塞进自己的公文包，然后快步离开。
秦浩立即通知安保团队跟踪李明，同时联系了安全局的王志强。
不要立即抓捕。王志强建议，让我们看看他把情报传给谁。这可能帮我们找到猎鹰组织的更高层成员。
与此同时，秦浩注意到一个异常现象：监控显示，张毅的办公室电脑仍在运行，但他本人早已离开大楼。远程查看发现，电脑正在向一个境外IP传输大量数据。
双面间谍？苏晓赶到监控室，看着两个同步进行的监控画面，李明和张毅都在行动。
或者其中一个是障眼法。秦浩皱眉，我需要分头跟踪这两条线。你负责监控张毅的数据传输，我跟进李明那边。
苏晓点头，但眼神中透露着担忧：小心。如果李明真的是内鬼，他可能很危险。
秦浩捏了捏她的手作为回应，然后迅速离开。
他跟着安保团队传来的定位，追踪李明到了一家偏僻的咖啡馆。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李明坐在角落，不停地看表，显然在等人。
二十分钟后，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咖啡馆——沈薇。
秦浩的心沉了下去。两个他最信任的团队成员，此刻正坐在一起，交换着文件。由于距离太远，他无法听清谈话内容，但能看到李明将那个装有假情报的U盘交给了沈薇。
就在这时，苏晓打来电话：张毅的数据传输停止了。但更奇怪的是——传输内容是我们预先准备好的假信息，而且接收IP实际上是一个安全局的监控服务器。
秦浩一愣：什么意思？
我认为张毅是在执行反间谍行动。苏晓分析道，他可能故意用假情报引诱猎鹰组织暴露。
事情变得越发复杂。如果张毅是在执行秘密任务，那么真正的内鬼就只剩下...
咖啡馆里，沈薇已经起身离开。秦浩决定跟踪她，留下安保人员继续监视李明。
沈薇没有回公司，也没有回家，而是驱车来到了燕京郊区的一个私人会所。通过望远镜，秦浩看到她在会所门口与一个男子交谈——那是李彦峰，莱茵集团的首席技术官，他大学时代的好友，如今的死敌。
沈薇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交给李彦峰。即使隔着距离，秦浩也能认出那是华创专用的机密文件袋。
证据确凿。沈薇——这个从华创创立就跟随他的元老，竟然是猎鹰组织的内鬼。
秦浩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但愤怒很快被冷静取代。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王志强的号码：准备收网。但我要先看看他们打算怎么使用这些假情报。
##第十五章：背叛之痛
回到华创总部已是深夜。秦浩发现苏晓还在办公室，面前堆满了法律文件。看到他进来，她立即站起身：怎么样？
沈薇确实是内鬼。秦浩的声音异常平静，她刚刚把文件交给了李彦峰。
苏晓倒吸一口冷气：我们需要立即通知安全局逮捕她。
不急。秦浩摇头，那份文件里的凤凰项目资料全是假的。让莱茵基于这些错误信息开发产品，反而对我们有利。
他走到窗前，望着燕京的万家灯火。沈薇的背叛像一把刀插在心上。六年前，正是沈薇放弃了跨国公司的高薪职位，加入他刚起步的华创。她曾说过：我相信你的梦想，也愿意为之奋斗。
你还好吗？苏晓轻声问。她站到他身边，两人的影子在玻璃上重叠。
秦浩苦笑：创业最痛苦的不是技术失败，不是资金短缺，而是信任被辜负。
苏晓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三年前，沈薇的弟弟在海外留学时卷入了一起间谍案。官方记录显示他意外死亡，但王志强告诉我，实际上他被某国情报机构招募，后来因为想退出而被灭口。
秦浩震惊地转头：你是说沈薇是被胁迫的？
很可能。苏晓点头，猎鹰组织擅长利用人的软肋。家人、秘密、过去的不当行为...他们总有办法让人就范。
这个新信息让秦浩对沈薇的愤怒稍稍缓和，但背叛的事实无法改变。他必须做出艰难的决定。
明天莱茵要举行全球发布会，宣称实现量子霸权。秦浩说，我们需要做好准备，当场揭穿他们的谎言。
苏晓拿出一份法律文件：我已经准备好了所有材料。如果莱茵展示的技术基于我们的假情报，就构成了商业欺诈和知识产权侵权。我们可以在全球多个司法管辖区同时提起诉讼。
秦浩感激地看着她：没有你，华创走不到今天。
苏晓微笑：团队合作。不过...她犹豫了一下，关于李明，我们该怎么处理？他显然也在为猎鹰工作。
奇怪的是，他传给沈薇的也是假情报。秦浩皱眉，除非...
除非他和你一样，也在设局引蛇出洞。苏晓接上他的思路，也许李明发现了沈薇的可疑行为，决定自己调查。
这个可能性让秦浩重新审视整个事件。如果李明和张毅都在进行某种反间谍行动，那么局势比他想象的更复杂。
明天发布会后，一切都会明朗。秦浩决定道，今晚我们好好休息，明天还有硬仗要打。
他送苏晓到公司楼下。夜色已深，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初秋的晚风带着丝丝凉意，苏晓不自觉地抱紧了双臂。
冷吗？秦浩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
苏晓没有拒绝。